道答案。
“我告诉他--”解皇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说话。“你是我的女人,要他别动歪脑筋。”
没有口吃、没有结巴,说这种话对解皇而言,虽是第一次,却自然的像是练习过千万遍。
桑琥珀双颊乍红,心,跳得更猛烈了。
“他似乎很生气,搞不好会带一群人来找我算帐。”
他的声音倏地转为低沉,唇边的笑纹也敛去。
看起来不像在开玩笑。
说时迟、那时快,刚刚前来搭讪她的德国佬,果真去而复返,身后还跟了好几个彪形大汉。
看得出来者不善。
桑琥珀一颗心提了上来,她从没遇过这种事,有些慌张。
解皇啜了口白兰地,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和她形成强烈对比。
德国佬粗肥的手重重地搭住他的肩,接著是一串不雅的德文。
解皇不怒反笑,显然不将他放在眼里。
德国佬被他泰然的态度惹毛了,吆喝同伴一涌而上。
“啊--”
女人在这种时候,大多只能尖叫,桑琥珀也不例外。
她高分贝的音量,震得他眉心紧蹙,他还得负责安抚她的情绪。
“放心,这几个我还应付得来”
话都还没说完,几个大拳头便迎面朝他而至。
他拉著呆若木鸡的桑琥珀闪躲,将她护在身后。
酒吧的客人见状,纷纷走避,以免遭受波及。
外国人天生高壮的身材本就占了上风,何况还是以多对一,怎么看,解皇都没有胜算。
可是,他从大学开始便学习自由搏击,甚至还聘了国外职业选手当指导教练,至今持续不断。
他就偏爱这种野蛮、血性的运动。
“如果我赢了,你要给我什么奖赏?”
解皇在击倒一个人后,嚷声问著像小鸡一样跟在他身后的桑琥珀。
如果我赢了,你要给我什么奖赏?
好熟悉的一句话她似乎曾经在哪听过
又是这种熟悉却又遥远的感觉!她咬著唇,努力回想。
“嘿!”一位大汉乘其不备地,将失神的桑琥珀一把拉进怀里。
解皇为了抢救她,吃了一记重拳,他尝到了口腔内咸腥的味道。
却也因此,激起他更高昂的斗志。
他闇黑的眸子进射出锐利光芒,此刻的他宛若一头黑豹,盛气凌人。
大汉们被他不凡的气势骇住,静止不动。
“上啊!打倒这个不中用的东方弱鸡。”
这已无关乎个人胜败,而是身为东方人、中国人的一份尊严。
而他,今晚就要为被西方人看扁几千年的东方人,讨回一点公道。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倾尽全力,且拳拳击中对方要害。
虽然也挨了不少打,但对习惯自由搏击的解皇而言,被揍几下只是小case。
他每一次挨揍,桑琥珀就掩嘴轻呼,仿佛痛的人是她。
那种心悸的感觉,在看到他脸上的红肿后更加深刻。
为什么?
桑琥珀不只一次问自己。
他总是勾起她若有似无的模糊影像,但尽管她如何回想,就是搜寻不到任何有关他的记忆。
到底,他跟她的过去有什么关系?
她得抽个空,去问问她的主治医师才行。
“小心--”
解皇将她护在胸前,一转身,化解掉她可能破相的危机。玻璃碎裂的声音随后响起。
忍著背后的疼痛,他抱著她轻斥:“别老是站著发呆”
死外国人还真是耐打!解皇龇牙咧嘴的想着。
这场仗他非赢不可。否则传出去,准会被那几个损友取笑,他“冥皇”岂不蒙上一个污点?
“你欠我两次。”
他将她推进吧台内,正要全力大反攻时,接获通报的警察也同时赶至现场。
“先生,不好意思,请你也跟我们到警察局做笔录。”
一名员警照惯例的带回所有肇事者,纵使他觉得眼前这个东方男子很面熟
解皇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说:“我没空。”
未经过他同意,休想限制他的自由。
他的回答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可是”
“我说没空,听不懂吗?”他口气不佳的吼著。
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解皇拉著一脸仓皇的桑琥珀,临走前,还不忘对酒保说:“所有损失和今晚各位的费用,算我的。”
他留下一张名片后,昂然离开。
“皇宇集团”酒保喃喃念著。
“我想起来了,他是冥皇!”
真是不得了。他们居然有幸亲眼目睹,商场斌公子之一的冥皇。
“你们惨了,惹上不得了的大人物”
警察押著那几名鼻青脸肿的家伙,不敢想像他们的下场将会是如何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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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秋冬,欧洲傍晚的天空黑得非常快,才晚上八点多,所有商店都已经关门休息,连行人也寥寥无几,更别说像台湾一样,有无孔不入的“小黄”可以搭。
幸好酒吧距离饭店并不远,不过步行也得花上几分钟。
解皇隐忍著背部的疼痛,牵著桑琥珀的手一路走回去。
他送她回房后,转身打算离开。
他虽然有著精壮的好身材,可毕竟也是血肉之躯,有些玻璃碎片嵌在他背部的皮肤里,得赶紧处理才行。
“等等”桑琥珀惊恐的叫住他。
她发现他的背渗出血,染红了衣服。“你受伤了!”
“是啊!拜你所赐。”解皇微微扯动嘴角,还有心情开玩笑。
“对不起。”她绷著俏脸,满心愧疚。
“你这样好丑。”他坏心的取笑她。
“我这里有葯。”桑琥珀的大眼蓄著泪水。
“不用了。”他断然拒绝。
玻璃碎片得一片片挑出来,他怀疑她办不到。
届时她把他的伤势搞得更严重,那倒楣的是他。“这么紧张?”
“不处理会发炎的!”她好焦急,他就不能正经点吗?
“看来,你很在乎我?!”解皇解读她的紧张。“那我委屈一点,让你以身相许奸了。”
“你”桑琥珀气他的不正经,却又不争气的脸红了。
“明天见。”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为她关上房门,迳自离开。
桑琥珀怔愣在原地,良久回不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