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姐。”
她仍痴痴地盯著他,但是终究勉强说了声:“我也很高兴见到你,唐先生。”
他拿起两箱黛琳的衣物,朝蕾蒂点个头后出去了。蕾蒂这才呼出一口气。“这个人有潜力。”她半是呓语。“现在我懂了。”
黛琳了解她的感觉。她摸摸颈间的珍珠项链,又开始紧张起来。
介绍两位男士相识时罗勃眼神冷淡,但是瑞斯一点也不为所动,他们彼此以礼相待。黛琳也不做别的奢望。他们俩的个性都太强,不容易获得友谊。
直到大家都退了房她才猛地想到他说的话。她困惑地转向他。“你说你已经把行李放进车厢。你没有座车啊。”
“现在有了。我把卡车开走时你会需要交通工具。它不是新的,但很可靠。”
她的喉头一紧。那是辆福特旅行车,在牧场上使用非常顺手。以瑞斯窘困的财务,买下这辆车可说是大手笔。如果她曾想到车子的事,她就会自己买下了。但是她没有。
法官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们,黛琳的手冰冷。瑞斯握著她的左手,用他大而温暖的手指将他的体热传达给她。他感觉到她在颤抖就用手臂圈住她的腰。他覆诵誓言,声音低沉浑厚。轮到她时,她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同样平稳。他将一只素面金戒指滑进她的手指,黛琳也拿出一只金戒套进瑞斯的指节。那是一只素面戒指,像她的一样。但他没料到自己也会有戒指。以前他从没戴过戒指。那只婚戒在他手上显得突兀,象征他现在是有家室的男人。
接著是亲吻。他只轻轻碰了碰她的唇瓣,因为他不想现在开始吻她。他要保持自我控制。仪式完成,他们结婚了。
开车送罗勃及蕾蒂去机场时黛琳相当沉默。他们的班机已经呼叫过了,因此他们只能用力搂搂黛琳就松开手。瑞斯握住罗勃的手,两名男士交换男人与男人的眼神。黛琳眨回眼泪目送他们离开。
就剩他们俩了。瑞斯的臂膀一直箍著她的腰。“你看起来像是就要垮下去了。”他咆哮。
她觉得头晕。“或许真会。我从没结过婚,这种事真是折煞人。”
他送她上车。“你今天吃过东西吗?”
她摇头。
他诅咒一声,滑进驾驶座。“难怪你会发抖。我们拐去那里吃点东西。”
“拜托,还不要。靠近家了再停。现在我仍然紧张得吃不下任何东西。”
到头来他们直接开回了牧场。瑞斯将她的行李提上他的卧室。“这里有座房间式衣橱,”他说,打开一扇门露出巨型衣橱。“但是现在先别收拾。你需要先吃东西。”
她指指身上的礼服。“我必须换件衣服才能做饭。”
“我会做。”他的声音尖锐。
其实也没什么好做的,只有三明治和汤。黛琳强迫自己吃了半个三明治和一碗汤。一切似乎好不真实。她结婚了,现在这里就是她的家。
瑞斯上楼换上工作服。管他今天是不是大喜的日子,每日杂活总得有人做。黛琳清洗过厨房,接著上楼开始挂她的新衣服。他的卧室比她上次睡的大得多。它有一张帝王号大床。想到和他一起躺在上面,她不觉头晕目眩起来。时候已经是午后近黄昏了。
他披著一身疲倦及脏污进屋时她正在厨房,这一次穿著较适宜的衬衫、牛仔裤。“你又饿了吗?”她问。“你去冲洗的时候我可以做些快餐。”
“今晚再吃三明治好了,”他说。“现在我对食物没多大兴趣。”他一面上楼一面解开衬衫。
她做了三明治给他吃,自己则喝杯牛奶相陪。她从没想过一个工作辛劳的男人需要吃多少食物,但是现在她看出来她必须准备原先想象中两倍的分量。
“我有一些文件要处理,”吃完后他说。“不要多久的时间。”
她了解。洗完碟子后,她上楼沐浴。她才离开浴室,皮肤上仍冒著热气时他进入卧室。
她止步,咬著唇任由他搜索的目光将她由上至下看个够,彷佛他能看穿她的白棉袍。他在床边坐下,脱掉靴子,接著站起来拉出衬衫。他解开钮扣,脱掉衬衫,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他的胸膛肌腱均匀,覆著一层黑色的鬈毛。他解开腰带,开始脱下牛仔裤,光滑的肩头映出光亮。
黛琳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有件事你必须知道。”
他停了下来,眼睛半眯。她站得笔直,淡金色的头发垂在双肩、后背。那件宽肩无袖的睡袍和爱波穿的薄丝睡衣一点也不像;但是黛琳不需要丝缎就能诱人。她的乳尖顶著白棉布的暗影就够诱人了。
他柔声说:“不要告诉我,你决定再等上两晚,因为我不会答应。你为什么如此紧张?”
她朝床指指。“我从没做过这种事。”
他不可能听到了。他震惊地拉开拉炼。“你从没有过性经验?”
“没有,而且坦白说,我并不是真心期盼它。我要你,而且想要和你亲热,但是我怕第一次并不能享受到什么。”她的目光非常直接。
他奇怪地气愤起来。“黛琳,该死,如果你仍是处女为什么不早说?”
她庄严得像皇后。“首先,那时我们还没结婚。直到你今早成为我的丈夫,它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再来,说了你也不会相信。现在你会相信是因为我没必要为几分钟内你就会发现的事撒谎。”她冷静高贵,头扬得高高的。
“我们都计划要结婚了。”
“也可能取消。”
瑞斯默默瞪著她。部分的他是既讶异又高兴。从没有任何男人得到过她;她完全属于他。他男性的自私心理很高兴是他获取了她的少女贞操。但是部分的他又感到失望,因为如此一来,今晚就不能照他计划中那样尽情狂欢;十足的王八蛋才会如此粗鲁地对她。
或许这样最好。他会尽可能温柔,但是他不会,也不能失掉自制。他不会让自己沉溺在她体内,只要适当地履行婚姻生活,并且在两人间保持距离。他不想放纵自己对她的欲望,只想减轻他体内的压力并且将她摆在他要她待著的地方。他太想要她;她在各方面都对他构成威胁。只要他脑控制对她的欲望,她将无法攻破他的防御,因此他只准自己和她单纯的交配,不能照他想要的流连。
他走向她,黛琳强迫自己不要颤抖。他们曾经共有的只是一个吻,而瑞斯的自我控制已到最大限度。她就要对一个陌生人张开她的身体,她忍不住恐惧起来。
他看出她紧张的眼神,将手滑进她的头发。“你不必害怕,”他低喃。“我不会像头公牛般冲到你身上。”他托起她的头逼她直视他。“我会让你觉得舒服,宝贝。”
她咽口气。“我宁愿你不要试,这一次不要。我太紧张了,它或许行不通,然后我又会失望。只要快点儿做完它就好。”
一抹模糊的笑浮出他的唇。“女人最不该对男人说的就是这种话。”它同样也显示了她的害怕程度。“我越慢,对你越好。”
“除非我在半途中神经崩溃。”
她不是说笑话。他用拇指揉揉她的下唇,感受它的柔软。一个女人到了二十八岁仍是个处女一定对和男人亲热持强烈的保留态度。她吻他的样子可以使他著火,但是对于这最后一步她不会轻易尝试。她宁愿慢慢习惯这种新的亲热,而不是当下完全投入并且冀望星星和火花。
他抱她上床,继而熄掉所有的灯只留下一盏。黛琳宁愿屋中全黑但没说什么。当他脱掉牛仔裤时她禁不住地瞪视。她曾看过裸体的男性:婴儿、小孩及医学杂志中的男人。她知道男体的构造为何,但是她从没见过完全勃起的男人,而瑞斯绝对是那样。她祈祷只会稍稍不适的希望落空。
他是个大个子。他一俯身,她觉得完全被他宽阔的肩膀吞没。她几乎无法呼吸,肺叶急速起伏。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袍,滑上她的大腿,坚硬温暖的手掌震动她光裸的肌肤。睡袍被他拉起,慢慢露出越来越多的娇躯,直到睡袍已撩至她的腰。她紧闭著眼躺著,纳闷她是否能撑下去。
他将睡袍完全拉开。她打个哆嗦,感觉他贴着她每一吋的身体。“不会恐怖的。”他在她唇上轻刷。“我保证。”接著她感觉他的嘴吻上她的乳尖,不可思议的热使她嘤咛。她一直闭著眼睛,任他撩拨她的身体,直到紧张慢慢消除而她全身虚软。
他的手滑进她的腿间,她惊跳起来,身体再次绷紧,虽然她分开腿容许他的亲密。他修长的手指轻撩慢捻,探索她的状况。
她的心跳剧烈,她以为自己生病了。他爬上她的身体,强有力的大腿分开她的腿。她的眼睛惊慌地睁开。她按捺住恐惧,强迫自己尽可能放松。“对不起,”她低喃。“我知道你想要的比这个好。”
他用唇揉揉她,感觉她的手指戳进他肩膀。“我希望你能好过一点,”他的声音低沉紧绷。“但是我很高兴你是处子之身,很高兴你的第一次给了我。”接著他开始进入她。
她无法止住夺眶的泪水。他已尽可能地温柔,但是她的身体不能轻易接纳他。强力的拉扯及穿刺灼烧她的身体,而他的律动更增加了她的痛楚。唯一令她能忍受的原因是她的身体正和她所爱的男人做最亲密的接触。痛苦之外,她的身体逐渐感觉到一股蕴味无穷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