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生向他示好,我已经没希望了”他边说边把美梨带到人少的角落,仗著比她高出一个头的优势,他也不怕她会发现自己脸上一点悲伤的表情也无,转过头得意地看向被其他同学包围的苍蝇一号,笑开一口白牙地眨了眨眼。
“班长,看不出来你那么有种耶!”
众人闹烘烘地赞道,当事人却一头雾水,看向不远处光恩那狐狸般不怀好意的笑脸: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对啊!厉光恩刚刚说你和他单挑是为了追佳绮哦,超帅的啦!”
班长愕然地看向将毛巾递给他,一脸含羞带怯的班花叶佳绮,再看向唯恐天下不乱的造谣者光恩,后者已经和美梨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
懊死的厉光恩!没见过像他那样卑鄙无耻的小人!他几乎想对天狂吼,却又怕当众反驳会让女孩子伤心,只能哑巴吃黄莲。
全校竟然都被那家伙给骗得匿团转!什么学年度最优模范生g.,什么校画白马王子?根本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狡猾无赖的大恶棍!戴著天使面具的魔鬼!
这一边,美梨为了弟弟的心碎而心疼不已。
“天啊!没想到他那么坏!”
扁恩真的是好可怜哦!她心疼地抱住他,像安抚小朋友那样地拍拍他的肩膀,想要把所有的温柔都化作鼓励与支持他的力量。
虽然是撒了谎,光恩心里仍是暖暖甜甜的,对美梨的单纯与善良更加眷恋。
爱意饱涨的同时,男性本色也俏悄抬头。
梨梨穿泳装的样子真是性感又可爱!扁恩忍住把她推倒的冲动,眉眼间的阴郁像是他的内心真的坠入无止境的孤寂深渊,一手却不忘占有性地环住她的腰际。
情场如战场,如果梨梨根本不介意那男的跟别的女生在一起,那么他的谎言就不算破坏梨梨的幸福,是吧?光恩心里在意的只有这个。
若要说他最害怕什么,那也是梨梨的幸福不再需要由他来给,他完全不敢、也不愿想像会有那么一天。
“我去替你教训他!”美梨义愤填膺道。
“不用了。”将她带回怀里,他继续贪婪地享受软玉温香在怀的美好。
“既然她有了选择,我又何必让她为难?只要他能好好待她,让她幸福就好,我一个人也无所谓。”凄凉落寞的声音,却配上像要将怀里小红帽吞下肚的表情,光恩低下头,鼻尖和嘴唇触碰著美梨光滑的肩膀与颈项,大手在她裸背上游移轻抚著,那种想把她带到角落吃干抹净的冲动更加强烈。
真是痴情到天地也为之动容啊!美梨都要为他那番话痛哭流涕了,她忍不住又激动地抱住他。
“真是苦了你了。”她的眼眶泛红,几近哽咽。
他真的真的好可怜哦!让她好心疼啊!
扁恩将美梨圈在他和墙壁之间,当她更努力抱紧他时,她胸前的柔软隔著泳衣紧贴着他,他心里大叫不妙,原来就已经悄悄鼓胀的下身更加抽紧,刺激的反应让他忍不住呻吟出声。
他突然觉得,上帝创造男人这样的生理构造无疑是一种牵制,还没吃够豆腐下半身就搭起帐篷,再怎么无知的小搬羊只要发现了都会落荒而逃。
可恶!扁恩在心里低咒著,心不甘情不愿地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满脑子色情的绮思驱赶出去。
“怎么了?”美梨感觉他的背脊似乎有些僵硬。
“没什么。”他让两人下腹隔开一段距离,免得美梨发现他不良的企图,可是上身和双手还是眷恋地不肯放开她。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我需要人陪。”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声音哀伤地道。
“你抱吧,不如等一下我们就回去好了。”再让光恩看着他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生卿卿我我,对他太残忍了。美梨满心是母鸡捍卫小鸡般的心情,压根没空去注意光恩的别有意图。
“嗯。”他求之不得。
那虽然是光恩对觊觎美梨的苍蝇第一次胜利,不过也种下了让他烦恼的后果。
对一个青春期的少年而言,还有什么是跟心上人在同一屋檐下,却只能看不能吃更痛苦的?
扁恩的夜晚,从此变得很难熬。
暑假也是台风频繁的季节。
台风天的夜晚,窗户被风吹得嘎嘎作响,暴雨鞭打著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不知从哪吹进来的风发出诡异的呜咽,乍听像鬼哭神号,还有不知名的碰撞声,美梨匆然感觉这屋子空得可怕。
爸妈仍在法国,大宅里原本七、八个佣人,有的要回家顾孩子,有的赶在台风天前回家做防台准备,只剩两个外籍女佣和—名老管家。
美梨被窗外的风声吓得睡不著,大著胆子披上衣服下床,思索著该去找谁陪她度过这一夜?
她和两个外籍女佣除了简单的英文对话外根本没话聊,又不好去打搅老人家的睡眠,最后她决定去敲光恩的房门,说不定他也没睡著。
还没走到光恩的房间,就听到同样在三楼的偏厅处传来阵阵撞击声,跟她在房间里听到的一模一样,只是在这里听起来更清晰。
偏厅被装潢成和室,是父亲为了光恩叫人来改的,对十纹兰的九大家族来说,这是家族之长送给家中男丁的第一件礼物只要家里有男孩子,都会有这样一间和室让他们平时不疏于武术修习。
不过,山字堂石家和林帮主家虽然没有男孩子,石家和林家的两个女孩仍然和其他男孩子一起习武,家里当然也替她们盖了这样的和室。
美梨记得刚要盖这间和室时,她还有点吃味,因为觉得父执辈实在重男轻女,毕竟没见九个家族会替女孩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既然是习武的和室,大概也不难猜出那撞击声是什么,只是美梨对光恩这么晚还没入睡有点好奇。
她走进和室,只见光恩全身汗湿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胸口剧烈地起伏著喘息不休,一旁的沙包仍在摇晃。
“你躺这样会感冒哦!”她缩在门边,小声道。
扁恩弹坐而起,像是有些诧异。
“吓到你了?对不起。”美梨走到他身边,蹲下。
“没有。”他脸颊浮上一抹红。
他身上只穿著一件运动长裤,赤著精瘦却结实的上身,黑色发丝因为汗水而服帖在颊畔和额头,看起来多了几分性感。
和室里只开了盏小灯,昏暗的光线美梨无从发现他神情里的窘迫。
“你怎么也没睡?我吵到你了?”他长臂一伸,捞过一旁被他丢在地板上的毛巾把汗擦干。
她摇摇头“外面风声好可怕,我睡不著。”
她双手抱著膝盖,眼神无辜得像小狈,光恩只觉呼吸紊乱,喉结上下动了动,忍住想紧紧抱住她的冲动。
“你怎么也没睡啊?”
“我”光恩脸颊更红了,耳根子烫成一片,他庆幸自己在背光的位置“我作了梦。”话一出口,他就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
彼著看梨梨可爱的表情,却把秘密说溜嘴,真该死!
“什么梦?”美梨睁大眼,更加靠向他,他能够闻到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好不容易靠打拳而发泄完的那把火又被点燃。
他还能作什么梦?
本来他所作的那些梦都还算呃,辅导级的,梦中他只是和梨梨拥抱、亲吻,最多最多梦到他推倒她,撕开她的衣服,然后就醒了,虽然很扼腕、很可惜,但到浴室冲个冷水澡就没事。
但今天却不一样,这都要怪该死的徐安扬!
事实上可以的话,光恩一点都不想认识他,但很遗憾,徐安扬是风字堂徐家的男孩,厉徐两家是世交。
重点是,那个让长辈一提起就只有摇头和叹息的徐安扬,排名第一的本事除了搞破坏,还有把美眉;光恩怀疑他把所有精力用在搞破坏还有交女朋友上头。徐安扬这个人个性海派,坚持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只要一有被他评监为特a级的成人影片,他就会分送给亲朋好友一起看,当然是只限男的。
其实青春期男生,哪个没看过成人影片,问题是徐安扬不知去哪里找来的那部,他到现在都怀疑徐安扬是故意的。
当然,也许只有他自己心虚,才会觉得徐安扬是故意的。
那部影片的剧情讲的是一对姐弟,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徐安扬把那部片子看完,片子播完后,他一声不吭地抓起徐安扬痛扁一顿,回到家后,冲个冷水澡倒头就睡。
接著a片里的情节就反覆地出现在他梦里,只是男主角换成他,而女主角也不是a片中至少有f罩杯的爆乳女优,而是他朝思暮想的
“你怎么了?”美梨见他久久都没回应,不禁凑向他,才发现他体温好像有点高,只是近距离地看他,她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就著昏暗的灯光,他的脸红成一片。
“你发烧了?”她伸手探向他的额头,低呼道。
扁恩像触电般往后退,狼狈地掩饰自己的困窘。
“没事,我想回房去洗个澡。”
“真的没关系吗?你好像在发烧。”美梨担心地问。
“我刚刚运动完的关系吧。”他故作潇洒地道,起身要定回房,却见美梨缩成一团坐在原地,教他好生不舍,脚步也迟疑了。
他这才想起她刚刚说外面的风雨声很可怕,那害怕的模样让他心疼。
“你要回房去睡吗?”
她只是摇头,然后抬起头,用小狈般的眼神看他。
“你回去睡吧,我到处晃晃说不定等一下就困了。”她说是这么说,声音听起来却好落寞,身体也缩得更小了。
扁恩觉得进退两难,内心在拔河。
眼下,如果她不和他保持安全的距离,他真的没把握自己还能把持住不逾矩。
可是她的眼神好无辜,她的身影好娇弱、好可怜。
她说外面的风声好可怕
好吧!他在心里无声的叹息,最后还是心软投降“到我房间吧,我有新的电脑游戏,或者看你要不要上网。”
美梨欢呼地眺了起来,一把扑上光恩,后者根本来不及躲开。
“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一身汗很臭,你别贴那么近。”光恩心跳失速,其实他害怕的是她察觉他蠢蠢欲动的生理反应,好不容易才和她隔开一些距离。
“好啦!我们快回你房间,我要打电动!”美梨兴奋得像得到肉骨头的小狈一样。
扁恩忍不住露出宠溺的,却有些无奈的笑。
“真是拿你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