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影棚内。
堡作人员正在如火如荼地赶工,为云烟即将开设的新节目,打造一个最富丽堂皇、金光闪闪的豪华布景。
这是今年度电视台最重视的一个节目,从企画到制作,无论人事、佣景、灯光、造景,所花费的经费,都是高成本、高规格,可见得上层对此节目的重视。
此时,陆赫走进正在赶工中的摄影棚,举目四望,完工程度已达八成。
每位工作人员皆挥汗如雨,拚命地赶着工,势必要在月底之前,把整个布景搭建完毕。
毕竟这是总裁特别指示的,没有人敢掉以轻心。
看到陆赫,监工的总企画组长,恭敬的跑上前来。
他认为总裁一定是来查看工程进度详情,于是拿起进度表,就跑到陆赫身边。
“报告总裁,工作的进度,完全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而且,还有可能提早两天完成,所以新节目绝对可以在下个月初如期进行,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没有问题。”组长交上工程进度单。
不过,陆赫却没有将目光放在上头,而是环视眼前这一切。
“拆了,全部都给我拆了!”
组长以为自己没听清楚,将耳朵往前一凑。“报报告总裁,你你刚刚说什么?能不能请你再说一遍?”
“我说把这些布景全拆了!”他轻轻重复一声。
这回,组长听懂了,但是,他却迷糊了。
“总裁,这”“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陆赫语调没有起伏,不过,那张严肃的脸,早就吓得组长不敢多问。
反正他是总裁,他怎么说,底下乖乖照做就是,用不着多问。
组长点点头,马上跑去指示所有的人,该拆的拆,该拔的拔。
没人知道总裁是怎么了,也没人敢上前去问,因为,他是总裁。
这时,陆赫的手机响了,接通一听,是马珈茜。
“赫,对不起,一切都是我误会你了。”
“误会什么?”听到她那怪怪的笑声,陆赫直觉事情不单纯。
“其实你和云烟在一起,只是想炒新闻,藉由她的知名度,来电视台开节目,对不对?”马珈茜声音好愉悦,宛如小女生般甜美。
“谁告诉你的?”他口气急迫。
“是是云烟自己告诉我的,她还跟我说,身为媒体人,不要相信报章杂志说的,那些都是假的,当成笑话听听就好,不要认真。”马珈茜自己加油添醋,反正,能让两人误会越深,离得越远,她就越无后顾之忧。
“你在哪里碰到她?她怎么会跟你说这些?”陆赫越听越火,忍不住朝手机那头咆哮。
马珈茜一时被吓呆了。
她真是大嘴巴,那么早告诉他这件事做什么,明明知道她说完这些话,陆赫一定会穷追猛问,可是,她她就是冻未条,不说心里憋得难受啊!
“我在”马珈茜支支吾吾,舌头开始打结。
“快说,不要逼我!”
天啊,陆赫那声音好像在打雷,谁听了都害怕。
“我在一位心理医师那里,凑巧跟她碰面,她好像对于你们在观众面前装得太假,觉得良心上过意不去,有欺骗大众的嫌疑,所以才去找心理医生,寻求可以让自己心情比较舒服的方式。”
天啊,她会不会说得太夸张?
避他的,反正能破坏就尽量破坏,再说,云烟也亲口告诉她了,他们俩是在作秀,这可是出自她的口,不是她瞎掰的。
“马珈茜。”
“怎么了?”
陆赫冷冷问道:“你刚刚说的那些,一字一句,都是真的,没有半句谎言?”
“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骗你?”马珈茜力持镇定,还好没有面对面看他的眼神,要不然,她真怕自己会紧张到自露马脚。
“那心理医生的诊所在哪里?”
“什么?”
“心理医生的诊所在哪里?”陆赫动怒。“你既然有心理准备打电话给我,就要有心理准备知道我要问你什么,”
“我打电话给你,只是想传达云烟的讯息,人家不希望你们为了效节目,搞宣传,而制造不实的恋情,你再这样纠缠她,她会更受不了的。”
马珈茜心慌了,原以为她这么说,陆赫就会收敛,彻底死心,没想到,他丝毫没有放弃的念头,甚至还打算跟她认真起来?!
“马珈茜,你听好,我从头到尾都不是为了作节目,更不是在作秀,我喜欢她,我要她,我让媒体知道,是为了让所有的人更快知道我们的事,过去,你在搞什么鬼我不管你,但是,我和云烟的事,你要敢从中作梗,我就会让你知道,我既然能把你捧上天,也能让你摔得鼻青脸肿。现在,我最后问你一次,你说不说?”
马珈茜当场被吓得不再废话,只好乖乖把钱金金的诊所住址,老实招出。
说完,陆赫立即断线,任凭马珈茜再怎么喊,再怎么叫,对方也听不见。
真是蠢猪!
马珈茜自己骂自己,那么快打这通电话,一点作用也没有,反而提供陆赫有关云烟的去向。
天啊,她是在干嘛,怎么能笨到这种程度!
她压压太阳穴,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
云烟躺在符合人体工学的贵妃椅上,旁边是一壶安神的熏衣草花茶,室内空调温度设在最舒适的二十五度,并有自动过滤的芬多精循环系统装置,一盏温暖的鹅黄小灯,让人有种安定、温暖的感觉。
这是钱金金尢顶级vip客户所布置的舒适环境,为的就是要让他们的心情得到舒缓,慢慢将他们的心事,娓娓道来。
这样全套的顶级服务,一小时收费就要十五万元起跳,若非上流社会,名门望族,根本就不敢踏进来一步。
不过,面对好友,钱金金自然不能用这种公定价,有时甚至得当义工,一毛钱都不收也说不定。
像现在,当她通盘了解状况,慢慢要替云烟分析后,都已经过了营业时间,她还是得敬业,不敢随便喊休息。
“没错没错,这就是呷紧弄破碗,他呀,当总裁当惯了,当老大当太顺了,从来就只有人家听他的,你什么时候看到总裁乖乖地站着听人训话的,对不对啊?”钱金金一边吃着刚烤好的杏仁酥,一边喝着花茶。
她得随时补充能源,否则,她脑部会缺氧,说话就会牛头不对马嘴。
“为什么老天总是喜欢捉弄人,明明就不想跟这些有钱人牵扯在一块,可是却偏偏纠缠在一起,更糟的是,心也跟着沦陷,想抽腿也来不及了!”在这四方小空间里,云烟再也没办法说些昧着良心的话。
她不得不承认,喜欢陆赫对她的那种关心与保护,却不喜欢他对女人的霸道与专制,毕竟,她天生的个性就不是小女人,她无法乖乖的,什么都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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