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大牢玉婉是呆过的,而且一住还是好几天。
可是再来的时候却有一种恍若晨曦的错觉,就好像她曾经坐的那个大牢是御用的,而现在脚下的这个才是属于普通百姓的!
牢房的四周阴暗的很,因为外边的雨越发的大了起来,连带着牢房里的地面都变得湿答答的一脚踩上去似乎就能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般;从牢房的深处还飘来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恶心味,闻着闻着就忍不住想吐。
陆长生一路都没有说过一个字,原以为在走之前是见不到玉婉的。
就在昨天他看着她嫁进江家,可是今儿她却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他的面前……一切都快的犹如白驹过隙。
玉婉回头瞧了一眼他,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眼里带着笑意。
她算明白的,她曾经住的那个所谓的大牢一定是他暗中吩咐下去精心打扫过的;到处都是明晃晃的,地面上的甘草也很燥,而且牢房里还铺着一张简易的床!
如若当时是没有陆长生的话,玉婉估计自己也住了这么个连老鼠都不愿意来的地方。
“七郎?”云溪声音很是细微的叨念,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么个恶心的地方她却一点都不觉得想吐反而表情带着几分期望;目光不停在每一间牢房一扫而过。
陆长生深吸了一口气,上前径自说道:“人犯是昨天夜里画押认罪的,文书我已备妥准备择日送往汴京。”
“他画押了?”
玉婉的第一反应却是:“你要走?”
同一个问题,两个人却是不同的反映!
陆长生一怔,没有答玉婉的话而是莞尔回答云溪:“画押了!吃过晚饭后就忽然嚷着要画押,所描述的杀人事件也和案发现场的一样!有什么话,你就慢慢说吧……”
“他不可能是凶手……”云溪瞳孔放大,终于在视线的最尽头看见了那一抹她熟悉的身影,她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冲了上去:“七郎……”
男子缓缓回过头来,绝望的眼中刹那间大放光芒,就像在永恒的黑夜中偶然探得了光明一般,是那么的让玉婉动容。
陆长生下了令,牢房的伙计开了牢门就自动全部退了出去。
玉婉看着云溪,她只是扑进男子的怀中,听不出到底是在笑还是在哭,只是趴在她的肩头声嘶力竭的问:“为什么要画押,为什么要承认?”一遍又一遍的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可是男子始终轻轻的揽着她,没有过任何一句回答。
也许现在,他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的。
“此次回京是为了两件事!”江子骞拉回视线,把目光转向玉婉:“一是将文书送回汴京,二是和公主的婚事将近……”
“如意驸马?”玉婉打断他的话,扬眉笑的苦涩不已:“想必到时候陆大人定然会是让全天下女子都为之心动的人!”她似乎能够看见,高头大马上他意气风发,玉冠高挽下是他某种深含的点滴情意。
那样一个英姿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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