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脑袋,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大人那样。
“好,”易北川忽然严肃了起来,“爸爸也努力点好不好?”
易星轮点点小脑袋软软地说了一声“好”。
好害羞啊
生孩子啊
童婳的脸瞬间爆红了。
等等,她一直听别人说易北川是个性冷感的男人,可眼前这画风是怎么回事,貌似不对劲啊?
“走吧,我们回家吧。”易北川捡起了落在地上的黑色大伞,看着慢吞吞的童婳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时候,皱着眉:“把衣服脱了吧。”
童婳的脸唰地一下又红了,她双手抱着胸结结巴巴:“干,干嘛?”
易北川对怀里的胖儿子一脸地温和“小星轮先下来好不好,爸爸等下再抱你。”
易星轮听话地从爸爸的怀里爬了下来。
易北川麻利地脱下了大衣,把它递到童婳的眼前简单地表明了态度“换上,穿上。”
童婳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得看着易北川手上的那件黑色大衣。
易北川挑了挑眉:“不换吗,难道要我像给儿子那样给你换衣服?”
童婳想也没想地脱下了身上湿答答的大衣,穿上了易北川递过来的大衣。
很温暖,有他的味道,混合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不过很好闻。
“走吧,我们回家。”易北川撑起了大伞,抱起了胖儿子,顺便看了童婳一眼。
童婳慢吞吞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一起走向了下着雨的夜色之中。
夜色黯淡,街边的行人稀稀疏疏。
豆大的雨点淅沥沥地溅在地面上,泛起了一朵朵的小水花。
笼罩在夜色之下的易北川身影挺拔如松,一手撑伞,一手抱着儿子,旁边是娇妻,仿佛人生一下子圆满了。
“妈妈,”易星轮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忽然间转头,软软地叫着童婳。
低着头走路的童婳瞬间抬起了头,她看着自已的儿子吃着小胖手指,眨着一双紫葡萄似的眼睛软糯地叫着她,瞬间心都甜滋滋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她十年后的儿子啊,完美地继承了易北川的好容貌,精致地就像年画娃娃,又漂亮又可爱。
“给你,”易星轮昂起了圆乎乎的小脑袋,伸出了一只小爪子摊开,小小的手掌心里藏着一朵樱花,花瓣被揉捏地皱皱巴巴地,看起来格外地凄惨。
易北川勾起了嘴角微笑,不动声色地拍了拍胖儿子的小屁股。
易星轮弯着小脑袋好奇地看了爸爸一眼,点点小脑袋:“妈妈,生日快乐,这是送给你的花花。”
童婳错愕地接过了胖儿子手中的那朵樱花:“这是给我的?”
易星轮严肃地唬着一张小胖脸:“妈妈,这是宝宝好不容易摘到了。”
这骄傲的语气似乎在求夸奖。
“谢谢,”童婳接过了胖儿子手中的樱花,虽然那朵樱花看起来皱巴巴地一点都不好看,可在她眼里却比雍容的牡丹,美丽的玫瑰花都要美上三分。
童婳的心里瞬间涌现出了很多很多母爱,她越看胖儿子越顺眼,忽然发现这世界上竟然找不出比他更可爱的小孩了,不禁意间看到了他额头上的伤疤,顿时涌上了一股深深的内疚。
“对不起,”童婳伸手摸了摸胖儿子额角上的伤疤,内疚地眼眶发酸,很想自已扇自已两个耳光,无论当时的情况是什么原因,再怎么不小心也好,她怎么能让那么小的一个人跌下沙发。
易星轮肉肉的小屁股被易北川拍了拍,他嘟嘟了小嘴巴后,朝着童婳伸出了手。
童婳愣了愣,从易北川的怀里接过了胖儿子。
“对不起,”她抱紧了儿子肉肉的小身躯,低声地喃喃:“小星轮,对不起,是妈妈不好让你受伤了。”
母子连心,童婳一看到易星伦额头上的伤疤,眼睛瞬间红了起来,眼眶里的眼泪在打着转转。
她的脑海里像是播放循环电影那样播放出了曾经发生的那一幕,小男孩子胖嘟嘟的身体在沙发上朝前仰去,噗通一声,脑袋磕在茶几上,顿时鲜血顺着通明的茶几流了下来,小小的他摔倒在了地上,流了一地的血。
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人却是她,是她没有注意到身后站着的儿子,是她没有好好保护儿子让他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无论当时的原因是什么,如果儿子出现了什么意外,这辈子的她都不会原谅自已。
“对不起,”童婳的手在颤抖,人也在颤抖,眼眶里的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抱住了怀里的儿子,不停地重复“小星轮,对不起”
“妈妈,你别哭了,”易星轮吐字很清楚,“爸爸说你怕那条玩具小黑蛇,妈妈,那条小蛇是假的啦,你别怕。”
就在童婳震惊地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她看到了易星轮伸出了肉肉的小爪子捧着她的两颊边亲了亲:“妈妈,你以后别怕小蛇了,因为我会保护你的。”
童婳彻底地被暖到了。
可下一秒,却让她又想哭又想笑。
“我用爸爸的大鸟儿做保证,”易星轮拍着小胸脯保证,小男子汉架势十足。
易北川的俊脸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