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在大年三十给刘欣送来的圣旨,让他大吃一惊,这封圣旨是任命他为荆州牧。张狗儿这次颁完了圣旨,不顾刘欣的再三挽留,就是不肯留在河间吃顿年夜饭,匆匆忙忙便要赶回洛阳,显然京城中出了什么大事,临走时还反复叮嘱刘欣早日收拾行装,尽快赶往洛阳,朝见皇上。刘欣不敢强留,叫人塞了一包金银给他,闷闷不乐地回到府内,却见田丰等人得到消息都聚集到大厅里,一个个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正兴高采烈地议论着什么。
看到刘欣走了进来,众人一齐拜倒在地:“属下参见主公!”
刘欣有些莫名其妙,赶紧说道:“你们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吧。”
田丰看着一脸愕然的刘欣说道:“难道主公不愿意我们跟随您去荆州?”
刘欣奇怪地问道:“这话从何说起,我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皇上,突然就让我去做这个有职无权的州官,还担心你们不愿跟我去荆州呢。还有,你们怎么突然叫起我主公来了?”
沮授解释道:“哈哈,主公您误会了。您去荆州是任州牧,而不是刺史。刺史只负有监督地方官员的职责,而州牧却不同,他掌管一州军政,各郡县长官全凭州牧任免。今后我们跟随您到了荆州,那就是帮您做事了,自然要称您主公了。”
刘欣听了沮授的解释,这才转忧为喜,又对徐晃、张飞等人说道:“你我是结义兄弟,今后仍称我为大哥即可,不必称我为主公。”
这真是天上掉下来个大馅饼,一下就将刘欣砸得晕乎乎的,他这个河间太守其实做得十分窝囊,虽然说上马管军,下马管民,其实人事权有限,连县令都无权任免,田丰、沮授、徐晃、张飞等人其实都是编外干部,相当于后世说的“临时工”这下可好了,到了荆州就是自己说了算,总要给他们安排合适的职位才行。只是这封圣旨因何而来呢?刘欣百思不得其解。
原来,汉时将分天下为司隶、豫、兖、青、徐、凉、雍、冀、幽、并、荆、扬、益共计十三州。开始曾设置州牧一职,管理州下各郡县,后来发现州牧权力太大,就改州牧为州刺史,而州刺史只是代表中央对各郡县行使监督权,并没有实权。当时刘焉为南阳太守,他的好友侍中董扶曾经对刘焉说“京师将乱,益州分野有天子之气”于是刘焉便留心想要当这益州之主,屡次上书进言,请皇上重新设置州牧一职。
巧的是张让得了刘欣的提醒,还真派人暗暗跟踪封谞,果然发现他和一个叫马元义的人来往甚密,便对刘欣说的事情的了三分相信。而这段时间,京城中渐渐流传开一首童谣:“苍天当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让听了暗自心惊,他明白自己能有今天的权势,全是依赖皇帝刘宏的信任,如果刘宏倒台了,自己也就完了。
想明白这一点,张让就不敢再拖延了,赶紧进宫找刘宏汇报,刘宏此时正在看刘焉递上来的奏章。刘焉三番五次递了奏章上去,却总是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这次他是给赵忠送了厚礼,托赵忠转呈给刘宏。
赵忠自然帮刘焉说了许多好话,刘宏正犹豫不决,拿不定主意,却见张让进来,便将刘焉的奏章递给他看。
张让早看到赵忠正在一旁不住地朝他使眼色,他和赵忠那是穿的一条裤子,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先将自己掌握的关于张角的情况说了出来,然后趁机进言道:“皇上,前些日子杨赐、刘陶两位大人都曾先后上书,请求捉拿张角,皇上没有批准,如果现在再行捉拿,恐惹非议。老奴以为刘焉大人这奏章上得及时,解了皇上的大难题。”
刘宏奇怪地问道:“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
张让继续说道:“现如今,各地太守贪污索贿,剥削百姓,多有不遵朝廷号令者,导致天下离心背叛。刘焉奏章上请求皇上选取清名重臣担任州牧一职,以镇一方,老奴以为可行。这样一来,便于集中各州兵马,如果张角真的造反,擒拿起来也是易如反掌。”
刘宏点点头说道:“阿父言这有理,那么你认为在哪几个州设置州牧比较妥当呢?”刘宏宠信张让、赵忠二人,常称张让为父,赵忠为母。
赵忠听刘宏心思有所松动,想起刘焉所托,赶紧说道:“皇上,大汉精兵皆集于洛阳,幽、并、凉三州亦是兵强马壮,纵然张角造反,也不足为虑。倒是南方诸州,朝廷鞭长莫及,尤其益州,道路阻隔,应当早点设置州牧才好。这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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