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府避之唯恐不及,没想到今天在主公面前束手就擒。”
刘欣鄙视地看了他们一眼,沉声喝道:“不得无礼,还不快快退下!”
甘宁挺直身子,傲然说道:“哼,你不用假仁假义,今天我甘宁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刘欣点点头,说道:“果然是条汉子。甘宁,你先换身衣服,我在舱里等你。”
甘宁换了身干净衣裳,冷冷地看着监视他的一列士兵,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昂首走进了船舱。船舱中,刘欣面对舱门坐在正中,赵云、文聘分坐两旁。甘宁也不客气,在刘欣对面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刘欣抬手示意门口的士兵给甘宁递上一碗姜汤,缓缓说道:“甘宁,你既已认输,还有什么不服的,说说吧,你凭的什么?”
甘宁接过姜汤,一饮而尽,身上有了一股暖意,这才愤然说道:“我自恃水性,没想到会输给你。如果真刀真枪的干,你不是我的对手。”
刘欣哈哈大笑,说道:“甘宁,不是我瞧不起你,若是论起武艺,你连和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要想挑战我,你先胜了我的七弟再说。”
甘宁“霍”的站了起来,说道:“你七弟在哪里,我们现在就去比一比。”
赵云淡淡地说道:“锦帆贼,你刚刚比试了一场,我现在若是和你打,胜之不武。你若真想较量,就让你休息一夜,明天一早,再与你分个高下。”
甘宁虽然骁勇,但并不傻,他出道三年,从来没有碰到过对手,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但今天在水里这场比试,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既然赵云主动提出来明天再比,他是求之不得,于是说道:“好,那就明天清晨,你我决一死战。还有,我的那些兄弟现在怎么样了?”
刘欣暗暗点头,这甘宁还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说道:“你放心吧,他们有吃有喝,好着呢。明天你若是胜了我七弟,我就放你们走路,若是你输了,可不许再耍赖,一切要听凭我的处置。”
甘宁一拍胸脯,说道:“好,那就一言为定!”
碰上了这档子事,船队自然不能前行,只得在岸边宿营。甘宁和他的手下都被围在了中间,有大队士兵看守着,刘欣倒不用担心他们会有什么异动。
次日清晨,江岸的一片空地上,赵云、甘宁相对而立。
赵云手中亮银枪一指,说道:“甘宁,若是马战,算我欺负了你,咱们便步战吧。”
甘宁听赵云的口音,知道他来自北方,马上功夫一定了得,嘴上却不肯饶人,说道:“你既不敢马战,我便让你又如何!”
说完,也不等赵云答话,甘宁一舞手中大刀,便冲了上去,赵云亮银枪轻轻一点,架住那口大刀,两个人战在一处。双方你来我往,斗了有五十多个回合。甘宁今天势在必得,刀刀直奔赵云的要害,而赵云昨晚得了刘欣的吩咐,不可伤他性命,便有些缚手缚脚,施展不开,两人竟然斗了个旗鼓相当。
刘欣为了让甘宁输得心服口服,不许士兵擂鼓呐喊,现场只听见刀枪相交发出的呛啷的金属声响和二人的喝叱声。两个人刀来枪往,又斗了二十多个回合,甘宁见久战不下,不由焦躁起来。而赵云的枪法却越来越快,甘宁心思一乱,渐渐的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赵云见他刀法散乱,卖个破绽,放他一刀砍进来。甘宁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机会,如何肯放过,果然上当。赵云趁他一刀去势已老,力度用尽,突然回身,银枪顺着他的刀杆用力一绞。甘宁抽刀不及,把持不住“当”的一声,大刀已经脱手飞了出去,落在地上。甘宁回身欲走,早被赵云赶上,枪尖直指他的咽喉,差着还有一指的距离,生生地定在那里。
甘宁长叹一声,双拳一松,放弃了挣扎,赵云也收了枪,退后几步,立于一旁。
刘欣缓步上前,说道:“甘宁,你还有什么话讲?”
甘宁垂头丧气地说道:“甘某认输,凡事皆由甘某一人承担,还请大人放过我那帮兄弟。”
刘欣笑着说道:“果然好义气!刘某最喜欢这样的人了。干我们这一行的,噢,不,是干你们这一行的,有个规矩叫做贼不走空,你既然来了这一趟,就不想带点什么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