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
她笑了“我会小心的。”
接过信件,推着手推车,她乘着专用电梯往高楼去。
一踏出第一百层楼的电梯,她就被正中的柜台旁边那座水晶打造的六翼一首的天使雕像给吸引住。
只是她很疑惑,为何不是六翼四首,而是一个头的天使呢?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你是新来的苏黎?”
苏黎转身,看见一名穿着白色套装,梳理着整齐包头的中年女子面无表情地打采她。
她想到强纳生的形容词,两相对照的同时顿觉有趣。
忽然有个念头闪进她脑海——这位女士单身,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守护撒拉弗,并不让有心人士窥探他的隐私。而且,她认得加百列教授。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常能感应到一些事,不管是曾经经历或未曾经历。现在,这种感应又来了。
“我问你是新来的苏黎吗?”这位女士显然不满苏黎的散漫态度。
“我是。”她立即回神。
“拿来。强纳生没说哪些信件、文件是最急件吗?”珍汪问道。
“他说所有的注意事项全在档案的最上方。”她恭敬的回答,目光又回到那座水晶雕像上。
珍汪接过信件后,往自己的座位一摆“你接近老板的目的是什么?”
苏黎怔了下,旋即调回目光“我不懂你的话。”
“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珍汪仍然咄咄逼人。
“我的神学教授加百列曾教过我:你要人家怎么待你,就要怎么待人。我不明白,你为何如此认定我有目的接近撒拉弗先生。”她趁机说出教授的名字,想应证她的预感对不对。
珍汪顿时失去平日的镇定“你说的加百列是哪一位?”
“是我神学院硕士班的教授,他终生末娶,据闻他以前是位极有名气的妇产科医师。”她不疾不徐地回答“你认识他吗?”
珍汪用力吸着气,没有回答她的话。
苏黎知道自己预感对了。“如果没事,请容我先告退。”
就在她推着车子准备下楼时,珍汪的声音再次响起:
“等一下。”
“有什么事?”她折返身子。
“你每天可以有三个小时到我这里报到。”珍汪撇了撇唇命令。“记得下午四点上来,工作到七点。我会教你该做的事。”
“是的。”苏黎按下电梯的按钮。
“算了,你现在就先来学吧,我待会儿正好有事要离开。”接着珍汪又开始咕哝:“真不明白老板为何要这小娃儿回信!”
“你说什么?”
“开机。”珍汪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苏黎耸耸肩,不为所伤,打开计算机,画面跳出的竟是“撒拉弗信箱”
这是属于老板最私密的私人信件,照理说,除了本人外,其它人都不可以看到的。
苏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珍汪“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工作会交给她?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你接近老板的目的是什么?”
“我根本不认识他。”苏黎平静地说。
珍汪一脸不相信,却又无法从她澄澈的眸光中看到谎言“总之这个信箱只有你还有老板可以看,连我也不能。”珍汪酸溜溜地说:“快设好你的密码,只有你知道,至于老板也有他的。”
珍汪指着靠近水晶雕像旁的特殊座位。“那是你的位子。”
“我的?”她好惊喜,因为那是一张雪白的桌子,旁边还有雕着众天使的图案,彷佛置身在天堂。
“记住,好好办事。所有相关操作程序全在d文件,一步一步走下去就可以上手。别弄砸了,否则被撵走,别说我没事先提醒你。”珍汪还是无法释怀,这个资浅的丫头可以获得这份工作,即使只有三小时,她都觉得不舒服“我先下楼,不准任何人进来,若有问题,立刻按下求救钮,老板的贴身保瞧会上前维持秩序。”
话一抛下,珍汪便下楼了。
偌大的办公室瞬间就只剩苏黎一人。
看着计算机闪现“请输入密码”的字样,她想了想,考虑该输入哪一组密码。
望着水晶雕像,灵感飞至,她敲下了“水晶撒拉弗”几个字。
计算机立即接受此密码,并开启窗口,接着一封封来自世界各地写给撒拉弗的信,快速地挤了进来,而且这些寄件者全是一些有名望的人物。
原来富有与名望并不能使一个人平静与知足,他们依然有他们的企盼与哀愁。
就在她不知该先开哪一封信时,怱然跳出一个类似msn或skype的实时通讯画面,对方的代号是angel,上头写着——
苏黎,第一天上班心情如何?喜欢那座水晶雕像吗?
她感到诧异极了,立刻响应——
你是天使?你知道我是谁?又知道我在哪里?你为何可以进入这台电脑系统?你该不是黑客,却以“天使”来伪装吧
我不是计算机黑客,只是一个关心你的“人”对方响应她。
我不需要一个装神弄鬼的假天使来关心我。她输入这些字。
自你受创之后,心也变硬了吗?他又问。
你知道我受伤?她深感惊讶。
知道。
她感到不舒服,我讨厌偷窥者。真的关心我,就离我远一点。我比任何女人更需要隐私。
唉,是你呼唤我的,你忘了?
你是撒拉弗?换言之,现在在在线的极可能是她的老板。
她直觉地看向总裁办公室那扇看似封闭的门。里面有人在办公吗?是神秘的撒拉弗吗?
是,也不是。就看你怎么看待这来自遥远的关怀。
我们是不是见过面?你是不是安爵?她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我见过很多人,包括男人、女人,还有小孩。他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惑。
走!别打扰我!她生气了,立刻注销。
就在苏黎下线的那一刻,那个男人——撒拉弗轻轻喟叹。
他站了起来,眉头深锁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着步子。爱一个人对他来说,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他却不知道如何以一个男人的身分,去爱一个女人,追求一个女人。
就在这时,内线电话响起。
“喂。”
“我是连卡佛的父亲连堂,听说你透过层层关系找我?”他就是全球着名整型外科医生——泰阳的养父。
“我想请您令泰阳为一个女人动手术。”
“哪个女人?”
“她叫苏黎。”
连堂笑了“她可是我当年属意的儿媳妇,这有什么难?”
“现在不是了。”他有点冷怒地回了句。
“你——”连堂有些吃惊这个誉满全纽约金融界、医学界,甚至神学界的“神奇人物”竟会动凡心。
“她是我守护的女人。”他毫不掩饰地说。
“看来,我得让连泰另觅佳人了。”连堂很爽快地放弃了。
“最好如此。”
“只是我不明白,炽天使为何动情?”
“谢谢你的合作,再见。”他不响应连堂的问题,仅以收线画上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