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醒过来,苍白的脸上浮现细密的汗水,刘应宴急忙询问道:“爹,只有姑妈来过?”
“嘿嘿……”,刘老汉笑了笑,眯着眼睛乐呵呵地说道:“死鸡婆被我打伤了爪子,破了她的术法,保管她三年不能拍娃子。”
刘应宴听完,面上一松,悬着的心也落了回去,又重新躺回了椅子里,声音低沉地说道:“若是大哥和二姐他们能回来,就好了。”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归于沉默……。
“唉……”,凉亭里刘老汉叹了口气,将旱烟放在手旁的小凳上磕了磕。
“哐哐哐……”,铜质烟斗头子碰撞在木凳上,清晰的声音环绕在凉亭的周围。
后面冬生和燕子收拾完厨房,也来到了凉亭,刘应宴不想气氛过去冷淡,便将自己和燕子准备市区安顿下来的打算告诉了刘老汉,自己儿子与孙儿能不再分离,刘老汉自然是满心欢喜,不过,还是细细询问了一番刘应宴具体的打算,在刘应宴都一一回答后,刘老汉也彻底的放下心来。
至于他自己,刘老汉倒并不打算跟着儿子去市区,一来自己习惯了乡下的生活,二来自己的老伙计们也都在村里,去了市区一个人难免苦闷,便拒绝了儿子与儿媳的邀请,刘应宴知道自己老爹的脾气,也没有过多强求。
刘应宴打算过几天便和燕子去市区看看,给小竹子找找学校,瞧瞧市区的房子,再把房子租下来,两人便可在市区找个活计。
将大的方向定好,刘应宴心里也轻松不少,至于另一个世界的问题,也只能交给自己父亲了。
一家人便在凉亭里,磕着瓜子闲谈。不一会儿,燕子带着小竹子去了院坝前面的小菜地,准备边教小竹子怎么认菜,边采一些蔬菜晚上下面吃。冬生则留在凉亭里陪父亲和爷爷闲聊。
刘应宴想起之前老年活动中心李老头的事,不由好奇地问道:“爹,你和李叔咋了?你们家几十年的好兄弟,怎么还怄气了?”
“嗨呀……”刘老头瘪瘪嘴,一听到儿子说起李老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开口道:“那老小子觉得我偏心,对他孙子藏拙了……。”
“偏心?藏拙?”刘应宴愣了愣,有些二丈摸不到头脑。
冬生本来在抽空保养自己的土枪,这会也抬起头,停下手里的动作,好奇地看过来。
“还能有啥?还不是他那个宝贝幺孙,”刘老头说道,“前几年,老李找到咱们几个老家伙,说什么他大儿子当了什么局的领导,要特聘我们几个老家伙去当专家。”
“咱们几个老家伙一合计,都不想挪窝,就把自己当年学的东西和各自所长都整理了一下,最后交给了老李,让其代交给他儿子。”
说着,刘老头砸吧一口旱烟,又继续说道:“哪知道这老东西,偷偷让自己孙子先学了一遍,就学会了你董叔的路子,结果呢……。”
“结果呢?”刘应宴和冬生异口同声地问道,猛然间反应过来,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刘老汉咧嘴露出一丝笑容,开口道:“结果,那小子不喜欢,非要练老头子我这套,炼体之道本就殊途同归,不过是神通略有不同。”
“老李这老东西宠溺幺孙,他孙子没学成我的神通,就天天搁我这里闹,你们说我理他作甚?”
闻言,刘应宴和冬生也是赞同地点点头。
冬生心念微动,有些好奇地问道:“爷爷,董爷爷是什么路子?”
刘老汉略作回忆,说道:“玄骸之躯,武镇周天。柔坤化钢,壁立千仞!”
“说人话,爹……”,刘应宴翻了个白眼无语道。
“咳咳……”,刘老汉轻咳一声,颇为无趣地横了儿子一眼,淡淡说道:“玄武躯!”
“原来如此……”刘应宴点点头,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冬生则还是有些懵懂,嘴上疑惑道:“玄武躯?”
“嗯……”,刘老汉应了声,咂巴口旱烟,给孙儿解释道:“就是乌龟……。”
“噢……”,冬生算是明白了,不过,他倒是觉得玄武躯这名字听起来挺酷的。
“爷爷,玄武躯不好吗?”冬生忍不住问道。
“不……”,刘老汉摇摇头,说道:“四神躯之一,岂有孱弱之理?”
说着,刘老头话头一转,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继续说道:“就是气血外放时乌漆抹黑,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