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哎呀,疼。打笨了你赔!”吴淼捂着脑袋,对她怒目而视。
不过,都说了她的愤怒没有丝毫杀伤力,所以何清音也没有丝毫放在心上,转头问向我。
“默。你说怎么办呀?”
我沉吟片刻道:“要不让张晓找家长来吧?这事情太大了,我们又没经验,万一到时候出什么问题,可就不好弄了。”
等到下午,张晓悠悠醒来,我们又给她买好了饭菜,准备离开时,她抓住何清音的手,哀求我们别走,留下来陪她。
她和室友关系不太好,同学更没哈好多的,我们本身就是知情者。大概是把我们当成了救命稻草。
我们稍微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留下来陪她。
这病房是个二人间,她旁边那床位上的产妇,前一天刚出院,现在还没有新入住的孕妇,所以正好空了下来。
简单洗漱一番后,何清音和张晓挤,我和吴淼挤。
晚间关了灯,她们仨很快就入睡,但我却一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像这种情况,根据小说里的情节,不该出现一个神通广大的道士或者阴阳先生之类的,来大展神威吗?
在我苦苦思索的时候,吴淼翻了一个身,把我当抱枕一样抱住,一只腿还放在我的身上。同时嘴里呜呜哝哝,还念念有词的样子。
她抱得紧,床又小,不便挣脱,于是懒得去管她。
医院,也算阴气最浓的地方之一了。这些天风特大,总是呼呼地刮个不停,拍打在窗户上,好像时刻要破窗而入。
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像极了人的窃窃私语。
我合上眼睛,进入冥思状态,打算也去梦周公,这时,屋里无端挂过一股冷风,温度立即下降了好几度,这莫名的诡异变化,让浑身一惊,睡意全无。
隐隐约约,我听见地上有爬行的窸窣响声,而且越来越我睡的床缓缓靠近。
我不由得绷紧了全身的神经,紧紧闭上双眼,反复催眠自己:“我看不见,我也听不见,我什么都感觉不到……”
不知过了多久,那声音终于消失,就在我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脚那头的被子微微一沉,仿佛被什么压了一下,我登时背脊一凉,差点当场喊出声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好像一个四肢爬行动物,顺着被子,一寸一寸向上爬来。
而我身侧的吴淼,却睡得香甜无比,丝毫没有受到它的影响,又翻了个身,背对着我继续呼呼大睡。
它爬上我的小腿,爬过我的膝盖,最后爬过大腿,停下我的腹部,用它那一双小小的前爪,在我小腹的部位按来按去。
这番举动,似乎是在探索我的肚子。我双眼紧闭,牙关紧咬,两只手拳头紧握,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乎要从我的嗓子眼里蹦出来。
怎么办?早知道就不来了,至少来了也一定回学校去呀。。
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它不再摸索,嘴里还奇怪的“咦”了一声,听那语气,似乎对不太满意。
接着,它又顺着原路,慢慢返回。
我长长舒了一口气,如临大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倒着流入头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