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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默拽着婴灵和它的肋骨,埋头向前猛跑,半刻也不敢停歇,直到跑到校门口,忽然刹住脚步,因为意识到一个问题。
大半晚上的,她要往哪儿跑?
指尖传来一阵刺痛,她松开手中的东西。发现肋骨的截断面,凹凸不平,居然刺破了她的手指,一大滴鲜血落在了骨头上,迅速渗入骨中,消失不见。
安默心中一惊,它是故意的吗?
咯咯咯咯……
风中传来欢愉的笑声,虽然已经听得很多了,但仍旧忍不住寒毛倒竖。
咯咯咯咯……
那声音越飘越远,渐渐飘出校园,飘向马路,飘向对面的高楼,最终消散在一栋栋的高楼大厦之中。
良久,夜风起,安默浑身一个激灵。发现手中似乎少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那截肋骨居然凭空消失了。
……
那夜,老道士并没有追来。可能真的如“鱿鱼丝”所说,他被咒法反噬,受了重伤,忙不迭地找地方疗伤去了。
对于那婴灵,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也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是在安默梦中。
直到一个月后,她和室友陪张晓去孕检。走在医院阴冷的走廊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笑声,又一次在背后响起。
她回头,看见了一对满面笑容的夫妇,那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贺大福和张翠菊。
短短一个月不见,张翠菊吹气球似得长肥了一大圈,她一手扶在腰间,一手抚着微微隆起肚子。
“大福,医生也不告诉我们这个宝宝是男是女,要是个儿子该多好呀。”
张翠菊难得的素面朝天,脸上上扬,浑身散发着母性的光辉,但嘴里的吐出来的话,还是那么让安默感到厌恶。
贺大福扶着她的腰,无比小心翼翼。那履薄冰的模样,仿佛手里捧着一尊价值连城的绝世珍宝。
“管他是男是女,都一大把年纪了,能有就不错了。不过是儿子最好,嘿嘿。”
安默这次恍然记起,张翠菊在宾馆中,曾经说过,他们命中还有一个孩子。
原来如此。
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讽刺,真是好笑,那种人,居然还可以有孩子。
咯咯……
还是那笑声,只不过伴随着那笑声,一道肉眼几不可见的白光从她耳侧划至眼前。
正当她惊讶时,那道光芒忽然转了弯,突然向她面部射来,下意识合上双眼。
白光融入脑海,记忆如洪水般涌来,那些镌刻在命盘之上的责任与使命,在灵魂深处复苏。
不知过了多久,安默再次睁眼,目光却平静无波,甚至有些阴冷。
幽暗的走廊里,迎面而来的是一白一黑,两个带着高帽子的长袍男人,他们面容枯瘦,恐怖吓人,正羁押着一个身着病号服的老头儿。
他们看见安默,微微颔首,然后径直从她身上穿了过去。
安默蓦然回首,再次看向张翠菊小心呵护的肚子,隔着衣服和皮肤,她清清楚楚看见一张青灰色的婴儿脸,正在对她微笑。
她唇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粉唇微微开合,无声道:嗨喽,你亲爱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