泅疾烟等人正要一起跟着进去。那跟在风殛身后的人忽地伸手一拦道:“你们在此等候,不听号令,不得入内!”
泅疾烟等人闻言都是一怔,马上齐齐都望向风殛。
风殛是他们的头儿,如果头儿不示意,这个人他们并不认得,自然也不会听他的吩咐。
风殛也愣了愣,他也压根儿没想到这人会兀然代自己发布命令。
此人是天堂刚下来的高手,论职禁司级。
由于树神族有自己的国教,按教中权位定的军阶,是以与东,西两国大相径庭。最高为圣洗司,之下便是天极使,都算是最靠近教中所拜奥丁古神的使者。然后依次便是祭使,长老,极卫,族祭,族领,禁司,禁卫,亭长,副亭领,大卫长,副卫长,卫都领,普通军士,这人比自己整整高了四级,怎也不好让他面上难看,便挥了挥手道:“你们便在这里守着罢。”
戟烈这才打量了下这跟在边上的那人。见他身形削瘦,但双肩甚宽,两臂精壮,额前系了根黑色束发带,一头狂草般的绿色卷发拥挤在头顶。一双银瞳神华内敛,但瞒不过戟烈的眼睛。心中一动,暗忖:这人是个高手,可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的?
他也不露声色,只径直向里走。
戟烈记性本来极好,风殛与他近二十年未见,只是个照面,便也认了出来,但这时想了几遍却不也记得什么时候与这丛林氏族的人见过。心中兀自讶异,只想道:若是这级数的高手与我有过相逢,我怎会全不记得?
这小楼原本不深,戟烈身高腿长,没走几步便过了二门。
风殛低声向他道:“我费了不少功夫,亭长才将信将疑,贵国与本族向来过节甚多,望大督军谅解!”
戟烈微微点头,心里觉得风殛表面冷峻寡言,其实脾性耿直,豪爽过人,全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貌若冰霜。委实是个值得一交的好友。这么想着,便沉声道:“我戟烈能在树神族的地盘遇到风殛兄,已经不枉此行。你若相信我,事情也成了一半!”
风殛身躯微震。戟烈毕竟是名满天下的顶尖高手,两人相差无论是地位修为多天高地远,虽说两人不在同一阵营,但即使在敌营之中,戟烈的威名又何尝不是令人又敬又畏。这时突闻对方把自己当作兄弟,风殛胸中一阵热血翻涌,禁不住便道:“大督军客气了,你威名盖世,天下人都知道你是重义的勇士,不是伪善的小人。”
说着话,一行三人已经走入内厅。
小楼阁并不深邃,里面的卫兵也不算多,天梯坠虽然是最靠近暴月天堂的地面树神族驻营。但毕竟天堂无路,骄傲的树神族显然并未打算在这里安排重兵。
戟烈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正中座椅上的亭长。身形瘦小,长发披肩,右眼的眼罩与左脸上连到左肩硕大的先天符文显着几分刚烈之气,左半片身子全裸着。披一套黑色软甲,背弓挂箭,粗鲁地看着戟烈。
“你就是戟烈。炽色风暴?”
戟烈没答话,他一踏进厅堂,便直直地站住脚,用力地**着鼻子。
那亭长见他不予理睬,不由怒道:“戟烈,我不管你有何能耐,既然到了这里,树神族的地盘,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风殛连忙上前道:“亭长,督军先生他”
这独眼亭长断喝一声:“住口!大卫长,你莫非疯了?这蛮夷屠杀了我们多少同胞,难道你不知道?!今日落入我手里,若不能将其碎尸万段,怎对得起族中惨死他手的兄弟!”
风殛心头一沉,竟无可辩驳。却听戟烈在他背后叹了口气道:“风殛兄,我信得过你,你出去吧。”
风殛听了这话呆了呆,还来不及回话,只觉厅堂上无形中寒霜骤起,煞气逼人。即便是在不济的军士,都能感觉到堂上如同大海潮涌般愈来愈强烈的杀机。他心中又惊又急,朝前一步又向亭长道:“大人,我看大督军所言事关重大,您不是”
“我想他作不了主”戟烈一把拉住他到身边,轻声道“你快走吧!那屏风后面有人有些不妙。”
风殛虎躯剧震,这才发现戟烈的双眼死死地盯住东首一面屏风。
刚才一直跟着他们的那名禁司已不知什么时候将背上的弓取了下来。
独眼亭长坐在虎皮靠座上朝他们凝眸而视,而他的右臂则按住了腰旁悬着的箭袋上。
一个略有战斗常识的人都知道树神族箭手张弓搭箭的速度有多么令人齿寒!
独眼亭长语覆寒霜地道:“风殛,你还不站过来么?!”
风殛到这一刻还没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唯一可确认的是,那个匿在屏风背后的这个人,是高手!
自己决计不如其万一的高手!
若非戟烈提醒,他丝毫没感觉到那面屏风背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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