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喜欢。
——西利卡五十四年一月十八日,依依露。西利卡”
“我等等,啊等啊等。
我等等,再等啊等该发生的没发生。
这个该死的炼苍穹是怎么回事啊?我堂堂的西利卡帝国公主殿下千金前来一睹他那张丑脸,居然还敢摆臭架子?
父皇约他十七日相见,他竟敢推二十日。就算发现了父皇埋伏人算计他,那,那也太嚣张了吧。
过分!
太过分了。
哼哼有了。
明天我要躲在搏龙台下面,偷偷地跳出来给他的背后施一个烈焰光环,把他衣服烧掉,给他个难堪,也帮父皇挫挫他的锐气,叫他还敢那么目中无人!
——西利卡五十四年一月十九日,依依露。西利卡”
阿塔尔不禁为母亲当时的心境莞尔失笑,想不到皇母年轻的时候,竟比自己还小孩儿心境。
同时,她也不禁等得焦躁起来,看了半天,父亲阿虎仍未显出真面目。
这时也无法,只得继续向后翻看。
然而后面一天的日记却只有一行字。
“原来一切,都是一场命中注定的蛊!”
阿塔尔手脚发麻,已经隐约摸到了事情的眉目。
但是仍觉得有些难以相信。
她急急地向下读去。
“此刻我的手脚冰凉,不知道如何形容这一刹那的心情。
刚才我又见到他了他真是胆大包天,搏龙台之后,竟还敢乔装打扮,混在军中来找我。
他疯了吗?
天啊,为什么?为什么真的是他?真的是阿虎!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早该想到的。
这一切本就是冥冥之中注定的一场嬉戏。捉弄我,捉弄他,将我们的爱情揉成了一团皱巴巴的废纸,随手丢弃。
我早该猜到了的。
在父皇为我招婿那一夜,他带人杀了那一群贵族王孙时我就该猜到的。
不是他,还有谁能有这样的本领?
在父皇告诉我说他埋伏的那八百精英被人干掉得时候,我也应该猜到了的。那种在山林里纵山弄水的把戏,又有谁比他做得更精道?
尊神啊,为什么五年之后,又在这样的情形下,让我再见到了他?
想不到阿虎竟然就是东藏王!就是让父皇绞尽脑汁要杀掉的那个蛮骨人之王!
为什么命运要这样捉弄我?
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如果阿虎只不过是一个在奥利丁森林附近打猎的普通猎人,或许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
我们可以每天摘好多好多萄松果。
窗子上挂满他做的草蛐蛐儿。
我们每天一起去打猎
或者,他去打猎,我给他洗衣服。
那该多好?多幸福?
没有人会来关心我们在一起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影响,破坏了谁谁谁的利益。
没有人会来打扰我们
而那些蛮骨族和人族之间千年万年的怨恨,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
我们只是两个相爱的人而已。
可是,为什么事实是这样的?
竟不让我们逃开这样的结果?
我是西利卡帝国的公主,而他更偏偏做了蛮骨族的领袖?
难道这一切是个骗局?从头到尾,都是他在骗我?
不会的!
绝对不会不会不会!
搏龙台上,他望向我的眼神,像一簇凄苦无比的火那样伤心。
他是爱我的。他心里面的痛一定和我一样彻底!
我知道,我肯定,一定是那样的!
如果他不爱我,为什么竟然还要在搏龙台死里逃生之后,不顾性命地回来找我?!
他就不怕我令手下将他抓起来吗?
即使他再厉害,也不可能敌得过我这里十万精兵的围攻。
天哪他又在窗口偷偷地张望了。
我是不是该去见他?
可父皇对他恨之入骨,竟然趁着他看到我之后,惊呆了的刹那,出手偷袭他。
父亲的八阶位炼狱环刀,就连秋大师都难以硬接,要不是我替他挡了一刀,那他岂不要为了我送命。
如果是那样我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
我又怎么会让他在我面前被杀死呢?!
还好父皇及时收回符术,不然我这次就真的要死在搏龙台上了。如果真的是那样,不知道他们两人最后会变得怎样?
两国和好吗?太可笑了,绝不可能的。
唉,不行了,心乱了,写不下去了。
看来我不出去,他今晚是不肯离开的。哎呀!我怎能这样不孝,父皇被符力反噬,还躺在床上呢。我还要去见他吗?
可是我好想去。
好想你
五年。
一直都想着要见你”这一页的日记并没有落款和日期,显然母亲最后是出去见他了。
阿塔尔看到这里,胸脯起伏,心狂跳,气息紊乱。
原来,真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