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扣子,满脸的阴郁。
“进来。”他冷道。
霄白替他捏了一把汗,他知不知道,他让进来的是这三日阁的主人啊虽然平时没有一点阁主的样子,但
吱嘎,门被推开了,归楚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眼光落在床上的景致上,带了几分暧昧之色。霄白顿时脸红得想撞墙了,哪里知道裴狐狸压根没什么羞耻概念,他一派“你是擅闯者”的主人架子,从从下了床,冷眼看着归楚。
归楚有些尴尬,干咳了几声:“裴兄。”
裴言卿冷笑,有意无意地挡住了他望向床上的视线。归楚顿时无话可说,只是偷偷递了个眼神给霄白。霄白顿时无语问苍天:不是我——
被软禁的裴某人没有阶下囚该有的自觉,霄白在一边替他着急,却也无济于事。
“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裴某人开口。
归楚愣了愣,看了一眼床上的霄白,犹豫道:“小皇帝那边还有些难缠,其余已经解决。”
“那今天回府。”裴狐狸道。
“领命。”
领命?
霄白不笨,当然听得出这两个字背后所代表的顺从。裴言卿是个被软禁的人,照道理来说,归楚哪怕完全同意,也不该说“领命”啊他可以说好,可以说行,可以说知道了,可他说的偏偏是领命。
裴言卿眼底的光芒很锐利,相对比下,归楚却很柔和,或者说是顺从。这简直不像绑匪和被绑的肉票
“归楚,你和这混蛋是什么关系?”霄白也从床上下来了,走到了裴言卿身边,点点他。
归楚笑了笑,不答。
反倒是裴言卿脸色不佳,阴沉得很。
沉默。
霄白忍不住了,退开一些距离,防备地看着裴狐狸——这只狐狸一个“肉票”他哪里像肉票了啊?如果,如果不是一开始她默认他是被灭了门然后被绑架来三日阁的,照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来看,她都要怀疑他是来养病的了!
“可以吗?”归楚笑着问脸色阴沉的某人。
霄白忍不住起了鸡皮疙瘩:这两个人,一冷一热啊“随便你。”裴某人冷道。
“是。”归楚笑了,转向霄白笑道“白,其实公子只是来三日阁静养而已,你之前的所作所为,多虑了。”
霄白:“”“我少年时代为公子所救,已经为公子效命四年。”
“”“这次也并非有意相瞒,而是小皇帝忽然下了绝杀令,是我劝的公子遣散家眷来三日阁静养。顺便公子最近心情似乎欠佳,我就干脆做了几分样子给摘星楼看,看看白你会不会来。”
“”“呵呵,看来公子心情已经好转,不枉楚某一番好意啊。”
霄白很火大,相当火大,火大得想要烧房子!她阴森森地朝罪魁祸首裴言卿看了一眼,发现他“正好”移开了视线。真巧啊真巧,让她一腔怒火没地方发泄。
“下去。”裴公子裴言卿发话了。
“是。”归楚很顺从,只是临别玩味地往回看了一眼,顺便抛了霄白一个“你要好好利用”的眼神。
“所以说,你就挖了个大坑让我跳?”霄白咬牙。
归楚一走,裴言卿就眯起了眼,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只是眼神有些飘忽,说白了那叫心虚。
“小白,我们先回府吧。”
——很好,连称呼都换了。
“好。”霄白咬牙,我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回去后,你会留在裴王府么?”裴狐狸轻声问。
“这阵子会。”在没有查出四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事之前,她不会回摘星楼。
“真的?”狐狸眯眼笑。
“嗯。”咬牙。
阴风吹过,霄白却觉得自己在燃烧,被气得!
偏偏某只狐狸不知好歹,拖着长长的衣袍还想低头吻她,结果——
被咬了。
只隔了半个时辰,归楚就准备好了车马,送霄白和裴言卿离开。离开之前,他点了把火,把三日阁烧得干干净净。于是他也无家可归了,自然而然地跟着他们一起回裴王府。
“为什么要烧?”霄白不明白。
“摘星楼马上就会发现绑架是个幌子了。”归楚解释“呵,我们这场戏,从头到尾是演给小皇帝看的。也是时候收手了。”
“那我在这场戏里扮演的是什么?”霄白问。
“咳咳。”归楚。
“”裴言卿。
“到底是什么?”
归楚看了一眼裴言卿,又看了眼眼里快冒火的某人,半晌纠结出两个字:“宝贝?”
结果,江湖传闻狠辣黑心的三日阁阁主,被请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