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裴言卿显然是已经自动把她那句混账话给忘了,选择性地堵上了耳朵,泄愤一般地对着某个不解风情的小白的唇咬了下去。
某个小白轻轻哼了一声,疼了。
裴狐狸得意得很,舔了舔某霄白柔夷一般的唇,热了,悄悄探舌进去。
唇齿相依,相濡以沫。
裴狐狸闭上了眼,脸红了,气喘了。
某小白顿时了然,一记手刀下去——
气氛它,僵了。
“裴狐狸,你不至于被白遥下药吧!”那混球早就扬言说要下药了
裴狐狸的脸,白了,青了,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本来已经有些迷蒙的眼清明了,又染上了怨毒。
某只小白干咳,揉揉劈疼了还是没啥效果的手,后退,再后退:“那个别、生气。”
“嗯。”裴狐狸咬咬牙,最后还是把气咽了下去,很是乖顺地点点头,只是眼里那抹神色叫做——恨铁不成钢。
“裴狐狸,我记起四年前的事了。”霄白突然道。
“嗯?”
“那个你说要嫁我的事。”
裴言卿神色一僵,咬牙:“然后呢?”
霄白更加小心翼翼:“那个现在还算数不?反正你皇宫也快待不下去了,不如嫁给我闯荡江湖去?”
“霄白”
哎呀,那神色,像是发火了啊霄白在心里干笑,退后道:“裴狐狸,你自己说要嫁的!”
“”“对吧?在小山坡上,你还记得不?”霄白试图唤醒他的记忆,但看他神色呃,明显是记得比她还清楚吧她满是希翼地看着他,眼睛闪闪。
这样的夜,这样的月亮,这样阴森森的宫闱,这样尴尬的气氛。声名在外的裴王被人提亲了。只是他不是要当新郎官,他连倒插门都算不得,来人要他“嫁”给她
年少不更事的时候也曾经答应过这种糊涂事,如今裴王堂堂男儿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只是看着某只小白有些紧张的神色,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该死的狠不下心坚持拒绝!
裴言卿忽然想起了他现任管家白遥的话,他说:男子汉大丈夫,追女人就跟偷东西一样,要眼快,心狠,坚持那压根就是自己放人家口袋里的,抢不了就偷,偷不了就砍,最最忌讳的就是一开始失了威严,活该当那炉灰渣子。
裴王深深觉得,很多年前,他就已经失了威严了
“言卿,嫁吧,嫁我吧”那只小白的神情明显已经慌了,却还死撑着不肯示弱。
她原本就是个倔强性子,他当然知道。
于是,堂堂裴王咬咬牙,把那只小白扯到了怀里,狠狠抱紧了——
“好。”
“啊?”
“嫁你!”
不用说,这两字显然是被人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霄白笑弯了腰,她心里很暖和,眼里也暖和,盯了已经是她的人的高傲狐狸一眼,谨慎地把脑袋往他的唇上凑了上去。
啃了。
反正是自家的。
只
“狐狸,赶紧找解药吧,你死了我不是要续弦”
“你敢。”
“那还不快找解药!”
“估计在密室。”
裴言卿的脸上红晕未散,心思还是清明的。自从知道他自己是中毒,他也曾经想过来段茗寝宫翻,只是那时候她在云清许身边,他也没了这份心思,这几日又事务繁多,前几日段清来告诉他解药很可能藏在段茗寝宫的时候,他只是有些惊讶,倒也没有诧异万分。
“密室?”
“嗯。”霄白眼前一亮,倒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往事——
“那个很久之前,我在里面找到过一个药瓶子。那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顺手放兜里了,现在还在我房里呢。”
“”“狐狸,你怎么了?”
裴狐狸咬牙:“什么时候?”
“呃,很久之前,你第一次教我进聆秋宫办法的时候,我曾经拿段茗寝宫实验过”
“你”裴言卿的脸更红了,这次是气得。
霄白汗涔涔看着自家媳妇儿,怯怯往后退,干笑——假如他真是一只狐狸,那么这会儿他的毛就应该是直挺挺的,炸毛了炸毛了
怎么安抚呢?
霄白想了又想,最后只想到了一个法子:她露齿一笑,怀着勇而无畏的精神往狐狸怀里一扑——投怀送抱,抱紧了踮起脚凑到炸毛狐狸耳边,轻声道:
“言卿,我爱你。”
冷风,吹过,树叶哗啦啦响。
半晌,风中出来一个显然怒气未散,但是还是带了颤音且死活装镇定摆明了很欠打又不知道怎么别扭得让人有几分心疼的声音:
“嗯。”半月后,段清归来,改国号为清,焚烧民间所有记录摘星楼在这次宫变中参与的记载。
民间传闻,裴王因得罪新皇,自贬为逍遥王,隐居世外。
又有传闻,说是裴王妃拐了裴王以及一干人等——跑路了。
孰是孰非,竟无人知晓。
作者有话说;
呼,完结了,在我看来是最完美的结局了,没有宫廷,没有江湖。摘星楼成了童话,小白知道有师父,但是也只是知道他是“师父”而已,王位给了最初的人,所有的事情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