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细细彻底看不起他,就是因为这个红儿,只不过,故事发生的地点并不在这里。
万万想不到,他还是和红儿撞上了
梦境里,红儿仍是妓。女,赢了几个小钱的罗翔和杜英俊等人喝酒,借着酒劲到宝印区买春,和红儿发生了不该发生的负距离交流。不幸的是,放假回家前下体瘙痒难耐,到医院检查出得性病中了标。罗翔虽然在大学喝酒赌博,但本性还是胆小孩子,当时吓得手足无措,不仅找杜英俊凑钱治病,又一五一十给家里人说了,然后被罗细细偶然得知
就是她,红儿!
红儿从罗翔身边挤挤贴贴挨过去,摸出钥匙开了房门“吧嗒”拉下门口的灯线。罗翔微微眯眼,快速扫视房间里的场景。
这是女人的单人间小窝,旧家具市场买来床、柜和椅子掉了漆斑驳陈旧,和贴了报纸画报的墙壁凑在一起,很有旧社会穷苦人家的影子。幸好,床上的被褥枕头尚算新鲜,粉红色的床单是桃花和菊花,床头有台灯,床脚下放着洋铁皮的垃圾桶。
红儿开了台灯关了大灯,两脚互蹭,不弯腰就脱下高跟鞋换上塑料拖鞋。她对罗翔还站在门口感到奇怪,回头看看,就嘲笑道:“嫌脏?”
罗翔慢慢跨进房间,顺手把房门关上了。他的原意是掉头就走,离开这个带来霉运的女人,因为今晚遇见的人够头疼的了,杀了杜英俊的黑驴,传播性病的红儿,无不是危险的人物。可就在刚才,侧身扭头的红儿触动了罗翔。
台灯的灯光把红儿的身影拔得极大,黑黑的阴影笼罩整个房间似的,让躲在黑暗中的罗翔一阵心悸,忍不住深看了她一眼。
貌似宏大的阴影也包裹了红儿,头发长长的女人脱下高跟鞋到显得娇小,看上去披头散发似的。
——颓废、无助、走投无路,这就是红儿给罗翔的感觉。
不该出现的她出现在面前,是老天的安排之一吗?罗翔一次次问自己。
“不脱衣服?”红儿走过来问道。地上,搪瓷脸盆倒了半盆子的温水,女人手拿一块毛巾。
罗翔张张嘴,到嘴边的话却说不出来,说什么,问她是不是得性病了?
红儿想岔了,把毛巾挂在架子上,坐到床上讥笑道:“不做盛姐也是一样算钱,吃了亏别后悔。”
罗翔走过去,站在红儿面前,突然开口问道:“我像不像哪个?”
“嫖客?”红儿哈哈笑起来,摇着头“你不是嫖客,也不像学生,给人的感觉怪怪的。”
罗翔趁机坐在她身边,咳嗽两声“我,我家里有祖传的医术。”
“嗯?”翘着二郎腿的红儿不解,皮短裙遮不住腿上的青光,露出大腿上黑色的一抹内裤。
罗翔心想她一点儿不丑,若不是形势危急,没准要被腐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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