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健点点头,随即“噫”了一声道:“你咋知道?是啊,这些比油还滑的家伙个个都是人精,值一万的他硬是能把你这个说成只值一块,或者一文不值,白送他都不要,我可没那么傻,我到书店花了两百多块买了几套古钱币的鉴定书,妈个巴子仙人板板的,老子硬是找了两枚隋朝年间的母钱出来,就这两枚钱卖了二十一万!”
周宣估计得不错,点点头赞道:“不错!”
张健倒是有些奇怪周宣没有太多的激动和羡慕,脸上的得意和兴奋也散了不少,问道:“你在广东干什么工作?怎么又到了北京?不是专门来寻我的吧,呵呵!”
“我在广东冲口做救生员,一个月也就两千块,以前差不多都是进工厂,挣得更少。”周宣摇摇头回答,“我跟一个朋友来北京的,没事干,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昨天晚上才到的,今天没事出来逛逛,没想到就碰到了老大,天大地大,竟然就是有这么巧的事!”
张健哈哈一笑,随即道:“碰到了也好,呵呵,弟娃,也没别的说,没来也就算了,既然来了就搬到我那住吧,在你朋友那也不是个长久之计,北京地价比黄金都贵,租个屁股大的房子都要几千块,反正你也没工作,住我那儿正好跟我一起干,一月也能挣个三五八千的,比进工厂或者做建筑要好得多。”
张健这话说得实在,瞧他的样子也不是说谎,周宣还是很感激,这个老大人是变得油滑了,但对儿时的兄弟感情却依然如旧。
倒是也不想骗他,慢慢再跟他说吧,现在正开着车,免得他一兴奋出车祸。
周宣想到这儿也就闭了嘴,让张健安心的开着车。
张健的住处离繁华的市区已经很远了,在宣武老区最偏郊的位置,房子外观还是不算太差,但周围比较冷清,六层楼的房子,张健住五楼,两房一厅。
车就停在楼下,张健笑笑说:“这是私人房,不像小区,停车位还要收钱,我这是免费的,房租一千九一个月。”
两人嘿呼嘿呼的爬到五楼,这样的私人房是没有电梯的,张健抹了一把汗水,笑说:“老哥我这房算不错的,拿到东西城区那得四千以上的价位,还不一定租得到,加上楼下的停车位,这一套房说啥也得租五千五以上,北京的地,可是跟金子一样贵,都说东城阔,西城富,破崇文,穷宣武,房子贵得买不动,只能先租房子住,远是远了点,但便宜实惠,再说,现在不是有车了么,呵呵,我想这次这笔生意做成了后,就能买套房子了,弟娃,别指着干两年就回乡下,多挣点钱,以后就在北京买房娶媳妇,做北京人!”
张健说得兴奋,然后到门口一边拿钥匙,一边推了一下,门没锁,一下子推开了。
张健转身对周宣说:“快进来!”
周宣跟着他进了屋,门边有一个鞋架,也跟着他脱了鞋换了一双拖鞋,房间的地板擦得很亮,不过客厅里有些乱,沙发上有个女人正裸着胸口给怀里的小孩子喂奶。
周宣赶紧侧开头,张健却是没注意这个,笑着道:“玉芳,瞧瞧是谁来啦?还认得不?”
周宣听到张健说“玉芳”这两个字,怔了一下,随即再望过去,那个喂奶的女子也抬头瞧着他。
两人这一对眼,三秒钟之后,那女子诧道:“周宣……周弟娃?是你吧?”
周宣也认出来了,这个玉芳叫刘玉芳,跟他和张健也是同村同班同学,不过刘玉芳自小长得水灵灵的,像花朵儿一般,不大理人。
在乡下的学校,周宣他们那时还没有什么校花校草这些说法,但都知道,刘玉芳是全校长得最漂亮的女孩子。
张健那时就经常给周宣说:“娶媳妇要娶二妞,当然,能娶到刘玉芳,那是好上加好,不过刘玉芳是不鸟他的。”
刘玉芳一认出周宣,赶紧站起身,把孩子递给张健,然后泡茶倒水。
张健抱着孩子招呼着周宣坐下来,笑呵呵的道:“咋样,弟娃?”
周宣对张老大能把馋涎的刘玉芳弄到手,这倒是很佩服了,比他搞古玩买车还惊奇一些。
张健呵呵笑着,神情确实得意:“弟娃,跟老大学着吧,只要混好了,媳妇儿是小事一桩,你瞧老大我,小时候觉得玉芳漂亮,能睡一晚少活一年也干,这不,不用减寿少活也一样睡一起了,我第二个目标就是,在北京买房,做真正的北京人!”
刘玉芳给周宣端来茶杯,啐了一口道:“你这个老流氓,老娘是给你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