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拿你们没办法,现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道义方面,若封老哥真要做背信弃义之人,那我也只能是认栽!”
封恩泰表情精彩,唉声叹气道:“多虑啦,掌门亲自发话了,岂能言而无信?”
牛有道:“你是嫌麻烦不肯,还是知道天玉门事后肯定要过河拆桥不愿做那背信弃义之人?”
“我不是这意思,只是…”封恩泰回头看向了令狐秋,“令狐兄,你来评评理。”
令狐秋面无表情,抬头看着屋顶,纳闷道:“你们自己看着办。”
“哎呀!”封恩泰摇头无奈,摆手道:“罢了,罢了,老弟,只要你答应扛下此事,我便与你结拜为异姓兄弟,如此可满意?”心里嘀咕着补了句,就当是为天玉门做了牺牲,不然这厮不答应的话,自己也没办法交差。
牛有道:“要请你天玉门在这里的弟子一起来做见证!”
“你…”封恩泰欲言又止,最终闭着眼睛无奈点头,“行行行,就依你!”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黑牡丹立刻忙碌了起来,招呼人在外面设香案。
等到香案摆设好了,天玉门在这里的十几名弟子也聚集在了这边院子里观礼,不少弟子心中郁闷,师伯若成了牛有道的结拜兄弟,这辈分怎么论?
一切准备妥当了,牛有道抓了点好的焚香在手,分了三支给封恩泰,又分出三支递向观礼的令狐秋,“兄长,你我本就是结拜兄弟,我和封老哥结拜后,你们也算是兄弟,不妨一起再拜上一次如何?”
“呵呵!”令狐秋干笑两声,心里嘀咕不已,你这家伙的结拜兄弟是不是太便宜了点?
看牛有道动不动就结拜的情况,他相当怀疑牛有道是不是还有其他的结拜兄弟。
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而牛有道所言也有道理,这种情况下也不好推辞,令狐秋只能是浑身不自在地走上了前,拿了焚香在手。
黑牡丹在旁引导拜礼,老中青三人跪在了香案前对天地起誓,可谓义正言辞。
祷告完后,三人又陆续到香案前往香炉里插了香,旋即一个个皮笑肉不笑地端了酒杯,互相拱手,称呼上分了高低。
封恩泰是大哥,令狐秋是二哥,牛有道变成了老三。
“大哥,此事之后,想必大哥不会对我弃之不顾吧?”牛有道敬酒时,问了封恩泰一声。
封恩泰叹道:“三弟多虑啦!不过事情一码归一码,天玉门做出的决定还望三弟你照办,不要让我为难。”
“好说!”牛有道爽快应下。
三人喝了结拜酒后,牛有道立刻让黑牡丹将藏起的契约取了出来,亲手奉还。
封恩泰接到手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是自己写的东西后,立刻拿到香烛前给点了,众目睽睽之下将契约给化成了灰烬,他自己也长舒出一口气来,总算是过去了。
然而眼前的香烛又让他有些腻味,希望师门信守承诺不要再反悔,否则他就难堪了,这么多同门弟子可是亲眼见证了。还有就是,这次一旦牛有道真的有危险的话,他管还是不管?天玉门也许可以置身事外,他若也置身事外的话,让同门弟子怎么看他?
事不宜迟,令狐秋还有事办,回去稍作准备后,领了段虎匆匆离去。
其他人散去后,封恩泰又询问牛有道准备怎么处理此事,牛有道把自己安排令狐秋去办的事大概说了下。
“但愿能成吧!”封恩泰叹了声,他觉得这事希望有些渺茫。
目前来说,也没别的办法,大家只能是在这等着,等令狐秋的消息。
这一等就等到了傍晚时分,才见令狐秋和段虎归来。
封恩泰第一个起身,问令狐秋:“二弟,怎样?”
牛有道亦目露期待。
“唉!”令狐秋走入亭内,一屁股坐下了,挥手对段虎示意了一下,“你们问他吧,他也是全程目睹,我已经尽力了。”
此话一出,封恩泰和牛有道相视一眼,顿觉不妙。
段虎则将情况详细讲来,令狐秋也的确是尽力了,想办法找到了大丘门、玄兵宗、天火教的熟人牵线搭桥,见到了三派的高层,然而情况一讲,任你再怎么请求也没用,人家既不要那十万战马的出境文牒,也不要你卖的钱。
最后还是令狐秋的一个熟人私下对令狐秋透露了点风声,其实也谈不上什么透露不透露,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齐国皇帝的意图已经是昭然若揭。
令狐秋的熟人告知,这齐国京城聚集的修士的确是太多了些,不但是皇帝忌惮,三派自己也不舒服,这里也算是三派的地盘,外部势力在此越聚越多算怎么回事,也觉得有必要清理一下。
更重要的是,皇帝已经向三派通了气,三派也已经派出了人手介入此事,哪能自己砸自己的场子,自然是不会答应。
那人让令狐秋自重,趁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不要卷入不该卷入的事情给自己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