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低点,再低点,要象蛇一样往前爬行,屁股想挨箭射啊!”“跑快点,再跑快点,当年老子跑的速度比你快一百倍!”
“出刀的速度快点,再快点,就你这出刀速度,到战场上去,一百个都不够敌人斩的。”
有近两年时间,常崧和陆恒这对实际上的师徒,仿佛对峙的猛兽一般,一个教导着,一个学习着,但内心,却有着一种奇怪的敌意。
一个是,我就不信整不服你!
还有一个是,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的!
常崧的教导从好的方面来说,就是极为负责任的严格,而从坏的方面来讲,就是一种摧残,通过折磨肉体的方法,而达到让陆恒精神屈服的目的,但不知为什么,陆恒的精神竟然是出奇的坚韧,无论怎样的痛苦都能忍受下来,而对常崧所教的东西,又如吸水的海绵一样,吸收了一个干干净净。
不过,两人的关系还是在两年后得到了改善。
“你跟你师父瞪眼睛有什么用?你傻呀傻你,你跟你师父瞪眼睛,能获得什么实际上的好处么?而且,你的瞪眼,你的不服,很有可能使你自己陷入一种更危险的境地。”
“不要在意表面上的虚荣,要看清事情的本质,要多想想实际上的东西,不必要的强犟,和没有实际意义的威胁是一样的,都是没有力量和威慑力,并很有可能,使自己遭受灭顶之灾。”
“要学会谦虚,学会微笑,软刀子、笑脸杀人,有时候,比刀剑更加让人难以抵挡,也更加锋锐啊。”说到这里,方仲行微微叹息,太尉大人陆平纵横沙场,百战百胜,最后不就是被软刀子捅倒,而丧失军权的么。
听了方仲行的话,陆恒若有所思,方仲行心想,这孩子还行,悟性看来也还不错,但随后他就看见陆恒那张脸,渐渐的推挤着,最后,竟推挤出了一个颇为灿烂的笑容。
“常叔,那你看看我现在这张脸,笑得够不够阴,够不够狠。”陆恒在一旁啮着牙问。
这个小公子,妈的,是个怪物吧。
那时候,陆恒除了跟常崧学习武道、学习潜踪匿迹的战场生存功夫以外,还跟方仲平学习兵书战策,渐渐的开始懂得了收敛锋芒的重要性,脸上不再是那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表情了,先是板着脸,接着,脸上开始挂着邪邪的笑意,那些熟悉陆恒的家人和丫环,不知为什么,看见陆恒的笑,就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钱袋,觉得后脖子发凉。
在常崧面前,陆恒也开始师傅长、师傅短的喊了起来,嘴甜了许多,不时还整上一开盘好菜孝敬常崧,不过常崧心里明白,这位恒少爷在骨子里,并没有直正的在这场对峙中认输呢,现在只不过是换了一幅面孔罢了,那一声师傅、师傅喊的虽然甜密,并不见得有多少真心实意在其中。
不过,陆恒既然在嘴上认输了,常崧在心理上,便也获得了某种平衡,而陆恒的优秀资质,又使常崧在教导陆恒的过程中,获得了一种说不出的愉快。
每一个人到了常崧那样身患至命之伤,随时都有可能死去的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对走过的人生之路进行反思,多少都会有些遗憾在心中,有些期许在未来,常崧没有子嗣,而陆恒的坚毅、聪明、悟性,竟让常崧渐渐觉得,陆恒便是他生命的延续。
这时候,常崧已经忘记了陆恒曾经对他讹诈、威胁和不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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