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夜深深时,在这路静静时,是谁的手指,是谁的悲思,和着这深夜荒街,扣动我心弦口挑动着紧促的弦索,乱弹着宫商角微,心会慢慢老去,爱人的容颜永不褪色。”
僻静小路上,郭凌飞嘴里哼哼着,似歌非歌,似吟非吟,幽深眸子里淌动着本不属于他这类铁血男人应有的绵绵柔情,打拼了这么多年,最大的收获是几个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痴情女人。
逐鹿黑道江湖,攀爬权势巅峰,一次又一次不计生死超越自我,就为了让父母欣慰吗?当然不是,他要打一片大大的天下,将极致尊崇的荣耀赋予他身边痴情无比的女人们。
起码要让那些对他女人有所非议的人不得不承认,她们没有爱错人,不是盲目为了副好皮囊花痴,不是屈服在金钱权势下的花瓶,是因为她们的存在,他才握有一片天下。
许静一手搂郭凌飞脖颈,一手擦抹着滑落眼角的泪水,无声哽咽,没出声是怕扰了他的思绪,破坏了这份浪漫情怀,有种爱叫刻骨铭心,与他每一次相逢都是同样的刻骨铭心。
无法否认郭凌飞才情出众,沧桑岁月不但磨砺出他变态的身手,使他还渐成熟,也磨砺出常人难以企及的才情,偶尔有感而发,无不真情洋溢,剌激他女人潸然泪下容易的很,实际上这与他儿时开始博览群书密不可分。
厚积方能薄发,用不着学作协那些老头子们咬着笔杆子整出为人称道的经典名句,只需寥寥数语让他女人永远铭记心底就可以,一条小路上,只回荡着两个人欢声笑语。
郭凌飞累不累?要是累了就把我放下来吧。”许静柔声道,明知道身下的男人啥体质,仍然要胡乱担心,郭凌飞笑着摇头,忽然眸子里闪现出冷芒,他听到了极其轻微的响动,是刀锋与刀鞘的摩擦声。
“静静,记住一会儿不论发生什么要躲在你男人背后。”郭凌飞轻声道,脸上的温柔汛速消失,现在的模样正儿八经是铁血男人的本色。清冷月光下,数十点寒星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
许静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已被抛向空中,郭凌飞手中多了龙鳞匕首,饮血无数的杀人凶器,几十点寒星破空飞近,郭凌飞泛起狰狞冷笑,催动匕首,一道道森冷寒芒交织成密不透风的光幕。
叮叮当当!
金属与金属的撞击声回荡在僻静小路上,清脆悦耳,却惊心动魄,被龙鳞崩飞的暗器四处激射,摩擦出点点火星,几十点寒星寂灭,许静正好落回郭凌飞怀中,他跃进一个死角,将许静掩在身后。
小路两边的建筑物发出阵阵轻微响动,几十条黑影从不同方位飘落,这些人全身包裹在黑衣中,仅露出小半张脸,锋利长刀冷气森森,忍者,一个貌似与现代社会格格不入的群体。
“看来是报仇的,很好,我没去找你们你们自己倒送上门了,想死我成全你们。”郭凌飞用脚趾头都能想到这些突然杀出来的家伙是何方圣神,日国两大忍者流派之一,甲贺派的忍者。
一名忍者挥手,五十多个忍者二话不说直接冲上来,郭凌飞撕裂黑衬衫,竟然不顾蜂拥而至的忍者们,转过身用撕下的布条为许静蒙上双眼,温柔道:“静静捂上耳朵,默默数数数到一百再取下布条,听话。”
当先五名忍者长高举过头顶的长刀奋力劈下,动作整齐一致,郭凌飞依旧背对着他们,为他女人系着蒙眼的黑布条,神情专注,一丝不苟,五双嗜血眼眸涌现无比兴奋,用肩背抵挡刀锋,想不死都难啊!
“送你们下地狱。”五道凌厉刀光劈下的瞬间飘起冷漠话音,一条青色冷芒办出异常饱满的弧线,为朦胧夜色增添了几分妖冶冷色,一闪即逝的璀璨光华完全掩盖了刀锋的犀利。
叱!不拖泥带水的声音,似金属被削断,又似肌肤被利器划开,这个声音仅在众人耳中停留不到一秒,极其短暂,却似剌中了所有忍者最脆弱那根心弦,几十人同时止步,五名举着长刀的忍者呆立不动。
郭凌飞已转过身,五柄长刀上半截掉落在地面上,一阵叮当乱响,五名忍者仰面后倒,粘稠血液从他们喉咙处喷射而出,剌鼻的血腥味弥漫,请冷月光将血淋淋一幕渲染的更加凄惨,触目惊心。
“八嘎!”
驻足不前的忍者再次冲上,郭凌飞双脚纹丝不动,身子也不闪不避,因为身后是一个需要他保护的女人,现在他是她唯一的依靠,龙鳞发出的冷芒如灵蛇旋飞,重重刀光掩不住它的华丽夺目。
许静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她咬着嘴唇,双手使劲儿塞住耳朵,压制着取下布条的冲动,默默数数,以前无法入睡转辗反侧牵挂身前男人总会这么做,可从未体会过此时此刻这种煎熬。
忍者一个接一个倒在郭凌飞脚下,死法不外乎两种,喉咙被害破或者心脏被戳穿,没一个有机会发出凄惨叫声,最多低微哼几声便归于寂静。许静数到六十九的时候,听到饱含惊恐话音:“我们甲贺派绝不放过你。”
接着她听到最熟悉的声音:“我同样绝不放过甲贺派任何人,发誓斩草除根,一个不留,为我死去的女人报仇。”
数到八十,她被抱起来,两耳生风,知郭凌飞正快速奔跑,终于熬过了一百,迫不及待摘下布条,才发现离出事地点已有了很长一段距离,敏感的鼻子闻到了血腥味,下意识问:“凌飞他们全死了?”
“四十六个人一个不留。”郭凌飞温柔一笑,抱着许静继续向前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