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搬来一件件物品,摆放在帐前,让桑昆过目。
桑昆放眼望去,都是一些南方的奢侈品,最多的一份是几十匹上等绸缎,正适合作为内衣,防止箭矢扎入。另外还有十套打造精良的连环甲。一百两黄金,以及十匹高大的骆驼。
桑昆看得心喜,让手下拖到帐后去,好好保存,然后拍着胸脯大叫道:“札木合兄弟果然仗义,明天我必然使出浑身力气,帮你们向脱里争取利益。现在先喝酒,让大碗的马奶酒见证我们的友谊。喝。”
于是大家拍开酒封,大碗大碗地往自己面前倒酒,敬酒声此起彼伏。
喝完了桑昆的这轮酒宴,魏青回到桑昆为自己安排的帐蓬,面前只有一个人,就是岱钦。这两人先前脸上迷醉的神情全然消失,看上去一脸严肃。
魏青脱下自己的长衫,放在桌上掸了掸,扔到后方,问道:“岱钦,你觉得铁木真的使者已经到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和他们抗衡。”
岱钦拔出钢刀。
咚!
扎入地上,冷冷地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办法?杀!。喝酒的当儿,我的人已经私下里和克烈部的护卫们攀谈聊天,已经知道铁木真来使的位置就在偏西五里处,今天晚上我就带人过去,杀他个痛快。看看脱里老家伙还能4去和谁结盟。”
魏青倒吸一口凉气,脸上露出一股思索的表情,想了许久,他才说:“目前看来也只有这个计策了,汉代班超出使西域,以十八精兵之力,扫灭敌人几百余的使团,方才让大汉在西域站住了脚跟。我现在知道大汗派你来的真实用意了,就是在外交之力不能够达到目的的时候,用武力横扫一切,达致最佳目标。”
“那是当然。”岱钦得意地答道:“否则我一介武夫,哪里知道什么外交谋略。在狼山拓展的时候,无非就是打打杀杀,用计分化敌人,此时也就是如此。只是如果明天克烈部怪罪下来,说不得还是劳烦魏大人出面招架。”
魏青正色道:“那是当然,你为我们出力杀贼,我虽然力有不逮,出出嘴还是分内之事。目前十万火急,也顾不得脱里是否会怪罪下来,派兵攻打我方了。须知利益第一,一旦铁木真的使团全军覆灭,他首先要面临的就是铁木真的无边怒火。那个人正愁找不到机会进攻克烈部呢,我们这样一招恰是雪中送炭。若是脱里汗真的不知死活,两面兴兵,那他的败亡也就是倾刻之间了。只是可怜我们两人,若是大事不成,必然被脱里逮住,死活不论。但是为大汗捐躯,也算得理所当然了。
岱钦点了点头,坚定地向魏青对视道:”为了我札答兰部的兴起,为了大汗的战旗到处飘扬,虽万死也不足惜。“
当下计议已定,寸时寸金,岱钦再不思索,就去召集部属,披甲带刀,带着十八骑,跨上自己的战马,义无反顾地向铁木真使节的驻地奔去,准备展开决死之战。
他们一面奔跑,一面高呼壮行的诗句:
”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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