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交道,而且他们使用出海口又有县里面的批文。但自从你堂爷爷出事之后,村子里的人就开始留心了,更何况在你堂爷爷和堂叔之后,村子里还有一个人只跟他们吵了一架就因为意外而死,警察们也没给个明白的说法,那时我们就清楚了。之后我们平时没事就躲着些他们,既然惹不起自然就只有躲着点了。”
许正道仔细一想,还真是,自己刚回来的时候还真见过几个陌生人,只不过当时自己根本就没去想这些,父母出事之后又光顾着查那个司机了,想不到最大的破绽就在眼前却被自己放过了。不过转念一想,其实不管查没查到,自己还是免不了一死,后悔的心也就淡了。
李仁林看了一下正在思考的许正道说道:
“这两天你要小心一些,虽然他们大概两个星期才走私一次,但却每天都派人来观察村中的动静,今天你到村子里他们肯定也知道了。万一他们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东西,必定会有所动静,到那时你的生命安全都有危险。”
许正道冷然一笑:
“嘿嘿,就怕他们不来。”
转而想起这些人在这个地方已经十几年了,外界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觉察,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要知道这世上可没有永远的秘密,更何况这还是个知者极多的事情,不禁问道:
“大叔,这么多年就这样过来,难道就没人向警察报案吗?”
“报案?”李仁林冷笑道,
“谁不想报案 ,村子里的人或多或少都受过他们的欺负,可是又有谁敢报案,你堂爷爷他们的例子都在那儿摆着呢,这还是没报案的结果,虽然不知你堂爷爷究竟跟他们有什么冲突,不过最多也就是口舌之争,结果就已经是这样了,若真是报案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更何况他们还有县里面的出海许可证,肯定在县里面有人,若真是去报案,那还不是找死吗?”李仁林叹了口气道:
“你还年轻,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只要他们在官面上有关系,那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几乎就没有斗赢他们的机会,再说他们既然敢在这个地方长时间大规模的走私,要真是没有深厚的根底,只怕谁也不信。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听,十六年前在山东,有个普通职工跟一个当官的杠起来了,这个当官的也不是个多大的官,但却贪污腐败,坏事做尽,被那个普通职工知道了,他本着伸张正义之心就想告发副市长,这一告就是八年。八年的时间足够长了,想当年我们抗日也不过用了八年的时间,但这八年时间他的工作也丢了,房子也没了,老婆也离婚了,自己也不知受了多少次别人的毒打,竟然还是没能告倒那个当官的。直到八年前,这个事情被媒体暴光了,也才算有个了结,但是结果已经无法挽回了,工作,房子,婚姻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说到这里,李仁林冷笑一声问道:
“小许,你知不知道,那个当官的说了怎样一句十分经典的话?”
“不知道。”八年前许正道还在地穴里睡觉 ,当然不知道。
“那个当官的说‘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嘿嘿,他把我往牢里告,我把他往死里整,你听,这话多经典!这就是现在的社会关系啊。要不是被媒体暴光了,只怕那个职工被整死了都还没人知道。你说我们还有谁敢出去露个风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