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里只有人,没有大人。你叫张伟是吧?”
习朔君的性格和才智都是一绝,张伟心中惊惧,面上仍旧强自保持镇定,做老实状地连连点头。
“张伟,你说你是在接近申时开始传播消息,传播完便接近戌时,是吗?”
张伟思考片刻,认定习朔君只是在对照证词,也便渐渐松下气来,如释重负地点点头。
却不想,原来事情根本没有那般简单……
“你在说谎!”
习朔君忽然起身,笃定地大声指责,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了极为刺耳的声音,惊得满座的人心跳不稳,张伟更是差点直接跳起来。
“我没有啊……”张伟哭丧着脸哀嚎,低声争辩着。
“我的马车是在酉时进入周县,按照你的供词,那岂不是连消息都未传播完,可我记得,那天家家户户都像有计划的灭灯就寝。现在,你还坚持你的证词吗?”
她的话几乎找不出漏洞,若说别的时间,也许他还可以争死反驳,可偏偏是酉时,那个由昼入夜的时辰。张伟仔细回忆,已经开始质疑自己的证词。
“或许是我记错时间了……没错,我好像是未时开始传播的……”
现在模棱两可,这不正好说明他的证词有假!顿时,屋内一阵唏嘘,目光精明地望向张伟。
圈套总是容易产生纰漏,黎洪是第一个发现异常的,犹豫良久,他还是说出自己的疑惑。
“大人,小官记得自己好像是接近亥时得到消息的,你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习朔君向他投以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支手抚额,思考着要不要把他们三人轰出去?
见习朔君未反驳和听后的反应,其他人才总算明白,原来刚才习朔君在诈张伟的证词。
知晓被人摆了一道,张伟恼羞成怒,恨恨地看向习朔君,再没正面回答一个问题,能不答便不答,能耍滑头便耍滑头,可谓软硬都不吃。
最后,习朔君也懒得再支招,重新做回自己的椅子,低头思考,未再言语。
气氛突然陷入尴尬,班燊蹙眉,只好出面支招,道:“既然他不合作,那我们便只好大刑招呼了。朔君,你觉得呢?”
班燊面色依旧,室内其他人却如听到世间惊闻,瞪大着眼向习朔君和班燊望去,连一直埋头的张伟也是不可思议地抬起头。
朔君?他们没有听错吧?难道这两人已经……
“咳咳,燊兄,你说的没错,那上刑吧。”习朔君有些尴尬地开口,她也没有想到班燊这么把自己当一路人!
当然,此时不宜添增麻烦,她一句“燊兄”顺当解释了两人的关系。
众人将注意力重新放在审讯上,如今经两位大人开口,行刑的事自然便是板上钉钉。果然,张伟下一秒便被衙吏束缚在不远处的木桩上,被紧紧地固定,只能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