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倒更想让人狠狠怜惜。
“怎么了?”低哑的嗓音,意犹未尽的神情。
“摸着你的心,听你最真实的内心话,这次,我问你答,不得迟疑。”
“好。”班皪睁全了眼,眼底比之前更加清明。
“你待戴澜如何?”
“如妹。”
“既是妹妹,你将她荷包一直收着作什?”
“好歹是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总不好拂了她的意。”
班皪嘴角笑意更甚,答得一脸坦荡,习朔君咬牙切齿,只想狠狠戳之,挣扎着便要逃脱他的怀抱。后者自是誓不松手,将她又搂近几分。
“不若过几日你替我绣个梅花香包,以后我日日贴身带着?”
“今晚是我问你答,你提问皆不算数!”绣荷包?习朔君心中讪讪,姐姐虽三十六行样样精通,但总有一两样只是略通皮毛,就比如这绣荷包,拿过刀剑暗器的手还真驾奴不了这小小绣花针。
“无论是荷包,京城遇刺那晚转赠的发钗,还是素日你对她超乎常人的照拂,班皪,我就问你一句话,一直以来,你都仅仅把她当作妹妹,没有一丝非分之想?”
班皪闻言稍愣片刻,搂住纤腰的手掌倏然松弛,他转过眼避开朔君一探究竟的视线,半晌后才轻叹道:“朔君,有些事你不懂,我也不能说,但真得很希望你能够始终相信我,即使酷似真相的画面就摆在眼前。有些情话,并不是不会,只是说得太多便失去了本身的意义。彷徨迷茫时请始终相信,我班皪的心,只属于你,前无人,后也不会有来者。”
“我相信你,不只是此时此刻,如你所说,始终如一。”
“下一个,若我和你父亲班叔同时掉进水里,且你只能救一人,会选择谁?”习朔君状作漫不经心地开口,心却高高挂起,如置身高空,时刻注意着班皪脸上的深情。
班皪先是一愣,而后便陷入徘徊不定的漩涡,他不忍心欺骗心上人,也狠不下心说出心称的倾向,为难,无奈,疑惑…………
“玩笑话罢了,你倒当真!”
还未等他做出决定,习朔君已然心软,不由分说地勾住犹在愣神的班皪的脖颈,毫不犹豫,毫不造作,倾身吻落。
???天地似乎静止在此时此刻,漫天雪扬,满树花开,偏隅小居,恍若便是整个世界,天为背,地是景,只为两人铺天盖地。
多年以后回首往事,这夜除夕雪下的一幕幕都是那么清晰,清晰地提醒着他们曾经相爱过。当有一天只能跟在你的身后,像影子追着光梦游般追逐你的背影,才惊觉,在赤域的阳光下相拥相吻的岁月是多么幸运,多么弥足珍贵…………
这夜除夕当真不太平,无论在清凉的月色下,纷扬的雪花里曾上演过多少喜怒哀乐,真正结束漫漫长夜的还是城东的卷天大火。当那府上空的黑烟翻滚,火光冲天时,所有人的目光都为它转移,所有人的心皆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