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会都给淘汰掉了吧?”有人大胆猜测。
“怎么可能呢,她们那么多人,全部淘汰掉?不太可能吧!”也立刻有人反对。
“可能她们人多,排在了后面呢。”
“不像,我们明明是因为后面来的人太多南县住不下了才提前进京的,没理由住咱们隔壁客栈的人都来了她们却一个人也没看见啊。”
“你怎么知道她们是隔壁客栈的?”
“哪,看到没?那个正要进门的系桃红色的腰带的女孩,我和她在同一家店里买了同样香味的胭脂,当时聊了几句,知道是住隔壁客栈的。”
“不会真让如熙说中了吧?”
“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如熙的身上。
“看着我干嘛?”如熙立刻做无辜状。
“你说的那个眼睛带黄色的女孩不会真的是有什么病,所以牵连了荣州的所有姑娘吧。”
“那我可不知道,我又不是大夫。”如熙耸耸肩,撇得干干净净。
“没她们不好吗,干嘛要盼着她们来,就当天她们那个凶样,要进了宫,可就热闹了。”
“就是,她们不来才好呢,想她们干嘛,让那些受到牵连没能入选的荣州姑娘们怪那个女人去吧,谁叫她眼睛的颜色那么奇怪呢。”
女孩们叽叽喳喳你一句我一句的,尽是幸灾乐祸。
“回屋去吧,起风了。”
这深秋将近立冬的天气就是说不准,刚刚来的时候太阳还那么好,这会儿工夫太阳就没了影子,风势却渐渐大了起来,温度立刻下降。说是尚未立冬,倒不如说已经是冬天了还更准确。
女孩们扯了扯衣服缩缩脖子,一路小跑着回了自己屋,可房间里也和外面一样,虽然风进不来,可那炕却是凉的,坐在上面半天都坐不热乎。
好不容易熬到有人来叫她们出去吃晚饭,下人吃饭的地方跟大学食堂似的,在门口拿碗拿筷,然后排着队挨个的打饭打菜,最后找个空座坐下来吃,吃完了把碗筷放在指定地方就可以走人了。
没进宫前有不少人想着等进了宫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这会儿看到宫里的饭菜了一个个都傻了眼,吃的和普通人家没什么两样,菜没多少,饭食管饱。
如熙是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来的,所以她没有任何的心理落差,加上她随遇而安的性子,只要有吃有睡,能让她吃饱睡好,她就没有任何意见。
吃罢饭,在回去的途中,大家顺道去领晚上用的柴火。
那柴火都是按量算的,只够烧半个晚上的炕,到了后半夜要是火熄了,那非得冷醒了不可。
可要是想多拿些柴火就得拿钱,否则就是你的级别比他高。如果这两样都没有,那就乖乖的抱着这些柴火回屋去。
女孩们有些犹豫,她们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的姑娘,出来时带的钱都不多,也没想着宫里竟然会是这样,都为难起来。
那三个富家小姐却翘起来了,她们别的没有,但这银子却不少,大不了这一个月的柴火费她们替大家出了就是了。她们这娇生惯养的南方小姐可受不了北国寒冷的夜晚。
如熙立刻拉住她们,不让她们做冤大头,要是让那太监知道她们有钱,只怕以后会想尽办法从她们口袋里掏钱,那时就是有再多的钱也经不起这样的消耗。
于是她们先退到一边,让别人先领,然后看着她们也为难的皱起眉头。
这边,裕州的那三个小姐躲在角落里翻钱袋,找最碎的银子,宁可一天一天的给柴火钱,也不能大方的丢下一锭银子让对方以为她们是待宰的羔羊。
等到这个院子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在想办法凑钱的时候,这边裕州的姑娘才犹豫不决的再度走上前,递上一钱银子,好言了半天,给足了对方的面子,才拿到了一晚上用的柴火,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炕里的火烧得旺,这一晚大家自然是睡得安稳,第二天起来依然是在宫里四处转悠,与住别的屋的姑娘们联络感情,耐心的等待着课程的开始。
如此等了好几天,表示冬天开始的节气都过了才有人来通知课程开始,让大家准时去报道。
编组是按照当时大家手里的木牌号码来编的,所以大家全都被打散了,如熙所在的组只有她一个人是裕州的,身边都是别的州上来的姑娘。
好在这几天的感情联络没白花功夫,这里面居然还让她找着了几个认得的女孩,陌生的环境遇着熟识的面孔,不管怎么说,这感情升温是很快的。
由于大家只是分组上课,睡觉还在一起,所以几天后,大家终于确定荣州的姑娘是真的一个也没进来,想必是当真全部被淘汰了。
有人说很可惜,那里面也有不少长得很标致的女孩呢。
如熙倒觉得她们很幸运,不用在皇宫这大染缸里把自己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给染得乌七八糟、亲人不识。
宫规礼仪的学习对如熙来说不是难事,女院的礼仪课程就是按照上层社会的标准礼仪来制定的,所以她学习起来一点也不费劲,宫规的背诵花了几天时间也很轻松就搞定了。
但为了不突出自己,让自己显得过于乍眼,如熙还是老老实实的和别的女孩一样,勤奋学习,每天挨几次教习嬷嬷的打骂。
那分在别的组的三位大小姐的成绩却是一路领先,成了别的组的范本,嬷嬷们都要求自己的学生向那三个人好好学习。
如熙却开始担心她们,出名是好事,但出名也要看地点,在宫里头出风头,在她看来,那未来的日子将会是千夫所指,爬得越高越快,暗箭就越多。
真是天真的小姑娘,不知道世间险恶,以为女院的背景是她们的踏脚石,却不知在皇宫这样的环境里,那也可能是她们的绞首索。
如熙认为女院应该再开一门政治课,教这些姑娘们如何分析当前形势以及未来走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