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刚刚才醒过来,不宜下床活动,要安心休养,奴婢就在外面,姑娘要有什么需要召唤一声就行。”
“谢谢了。”
紫衣丫头扶着雪竹重新躺下,盖好被子,这才收拾好吃净的碗碟离开房间,雪竹又是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虽然难免觉得寂寞,不过也好,可以让雪竹不受任何打扰的去思考她的问题,她这趟无妄之灾的真相到底是怎样的?
印象中好像有人在自己的耳边承认了手绢是她捡来的,虽然那时她已经神智不清,但是那个声音一直在耳边持续了很长时间,现在想想应该是雪菊无疑了,雪梅和雪兰可没有那么好心打了她一顿之后又来跟她谢罪。
很明显雪菊是受到柳嫔的命令才会埋伏在荣华宫外面等着抓她的辫子,但疑点还是存在,柳嫔怎么知道一定能抓着她的小辫子?雪菊跟踪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她是怎么拿到她的手帕的?与她半夜见面的那个男人又是谁?两个人又是谁授意这么做的?
这种种的问题像一团乱麻似的始终在雪竹的心里翻滚纠结着,雪竹耐着性子慢慢的抽丝剥茧,寻找最初的症结所在。
是谁授意的?雪竹心头一跳,没错,就是这个问题,是谁授意的?
很明显,她的这次遭遇是专门针对她而来的阴谋,从柳嫔的表现看,她的确是想置她于死地的,虽然她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引发柳嫔如此急不可耐地行为,可是阴差阳错之下。她没有死成,结果就让皇后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从这点已经可以确定,皇后的地确确是想把她从柳嫔身边调到她跟前去伺候的。但是出于利益上地考虑,不能明目张胆的邓。可如果她是个被主子抛弃的丫头的话。皇后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把人捡回去,并且丝毫不用担心她会有任何背叛她地可能。
因为她的命是皇后给的,就凭这一点,她就不能做出任何违背主子利益的事。
难道说,皇后早就知道柳嫔动了对她的杀心。而她就跟在后面将计就计?
“呵”雪竹倒吸口凉气,额头上立时出现一片冷汗,这也太可怕了,难道她真的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知道提醒自己要小心,却忘了自己早就已经是别人利益布局下的一枚棋子?
难道这就是后宫真正的生活?!
雪竹艰难的抬起胳膊抹去额头上地冷汗,把被子拉高到下巴,曲起双腿,尽可能的将自己蜷起来。
看来她当初所猜想的一点都没有错。皇后早就对她动了心思,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向柳嫔开口,现在可好。她不用开口讨人,人就已经到她手里了。而柳嫔却白白损失了进一步拉近与皇后之间地关系的机会。
她一直以为柳嫔可能会以感谢皇后赐药地名义将她作为谢礼送给皇后,哪晓得
可惜呀可惜。因为产前忧郁症地关系,柳嫔的思维方式受到影响,只知道一味地钻她的牛角尖,却丧失了从大局来考虑问题的能力。
这样一想的话,也就不知道谁更可怜了。
她只是受了一顿皮肉之苦,伤好之后她依然是她,而且,这个新主子对她的人身安全来说是个很大的保障。谁会吃饱了没事干去得罪皇后跟前的红人?
但是柳嫔的情况却更加的危险,本来不稳定的情绪就已经在增大她流产的风险,除了舒嫔,她可不相信别的女人会有那么好心的关心她的健康,她们可巴不得她的孩子流掉呢,说不定她们现在就已经在着手准备中了。
如果那些人的阴谋成功,那柳嫔肯定受不了这个打击,非得疯了不可。
“唉”雪竹闭上眼,缓缓的放松身体。
这就不关她的事了,她已经不是她的主子了,她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让她的新主子平安的生下孩子,也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几天,她的新主子过得好不好。
“姑娘睡醒了?”
雪竹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那些紫衣丫头一脸关切的看着着,见到她醒来笑得很甜。
“我睡着了?”许是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雪竹还有些懵。
“是啊,睡得可沉了。”
“我睡多久了?”雪竹左右张望了一下,房间里烛光摇曳。
“有大半天了,这会儿天都黑了。”丫头侧过身子,让雪竹看到窗外黑色的夜空动了动,掀开被子就想起来。
紫衣丫头立刻体贴的伸手过来扶,睡醒的头一件事,是要先解决内需。
“姑娘这一觉睡了一天,曹太医进来看了好几次,还以为姑娘的伤势又反复了呢,姑娘现在感觉如何?”
“挺好,伤口也没那么疼了,是换过药了吧?”“是啊,换药的时候那么大动静姑娘都没醒,还好曹太医最后说姑娘只是心情放松下来的疲惫而已,多睡也能尽早恢复体力,对伤势恢复有好处。”
“我当初昏迷了几天?”
“时间不长,就两个晚上,要是再睡下去,就不保证一定能醒了,姑娘也是身体底子好,流那么多血都挺过来了。来,这是今天的第二份药,晚上睡前还有一份。”紫衣丫头给雪竹重新掖好被子,递上一碗药。
雪竹接过仰起脖子一饮而尽,她得赶紧好起来。
“姑娘好生歇着,可别再睡过去了,奴婢去给姑娘拿晚饭来。”
雪竹目送那丫头出去,听到门轴打开又关上,然后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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