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长公主和王爷的共同授意下,幽伯要正式收如熙为徒的消息被下人“不经意”的透露给了栖园的岳夜鸣知晓,用来试探他的反应。
当着下人的面,岳夜鸣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提出希望到时候自己也能够亲临现场,然后等到对方一走,岳夜鸣转身就恨得咬牙切齿。
混蛋!
皇家的人当真是狡诈到了极致,竟然使出这么卑鄙的手段,明着看孔优收如熙为徒是好事,但实质上却是借孔优拴住了如熙,日后想再带她走就难上加难。
难道真的要自曝身份?
可是不这样的话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反对如熙拜师呢?
岳夜鸣陷入天人交战的境地,左右为难。
同时,幽伯要收如熙为徒的消息也转告给了如熙知晓,如熙自然心里欢喜,盼着明天快些到来。
第二天上午,待如熙换过药后,小小的病舍里再度挤满了人,小翠端来一个茶盘,茶盘上放着一杯烟气袅袅的清茶。
幽伯就站在如熙床前,如熙在小丫头的帮助下坐起身子,伸出双手,用掌根夹着茶杯端给幽伯。
七长公主和王爷表情欣喜,但岳夜鸣却仍旧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见着如熙已经端起了茶杯,终于按捺不住,一把夺了过来放到了一边。
“岳公子,你这是为何?”昨天没试探出岳夜鸣的反应,因此七长公主和王爷都防着岳夜鸣可能发难,就等着他呢。
“在下只是想问一句,是不是非得拜师不可?”岳夜鸣的眼里只有如熙。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透盟。
“当然,岳公子,学医是如熙毕生夙愿。幽伯肯收我为徒,是我的荣幸。”
“但你可知。一旦拜师,你这一生都将没有自由的生活了。”
“未来地事谁也说不到,今日我是奴婢,也许谜我就可恢复自由,如熙谢谢公子的好意。但如熙心意已决。”如熙不卑不亢,她只觉得奇怪,这个岳夜鸣未免对她有些关心过度。
“是呀,岳公子,如熙都不反对,您不同意也要拿出理由来呀。”七长公主已经准备要看戏了,于是跟着加了一根柴,她就不信在这样的场合下都不能把岳夜鸣地秘密给逼出来。
“七小姐,商少爷。在下知道你们如此逼迫在下的意图,想必今日已经存了想看戏地想法了吧?”岳夜鸣也不是省油的灯,一下看破迷雾。
“岳兄此言差矣。商某可没想过岳兄会在这大好日子里破坏人家的拜师礼。”
“岳公子,难道你认为老夫收如熙为徒对你来说是不能接受的?”幽伯也插一脚。他很不满意有人打岔干扰他收徒。
“岳公子。希望你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就算你是客人,我也要不客气了。”七长公主拿出了炙地气势。
“哼”岳夜鸣轻扯嘴角,露出一个讥笑的表情,轻蔑的看了七长公主和王爷一眼,让王爷有些不满,他生为大齐最尊贵的王爷,何时受过这样的眼神。
“岳公子,如熙很感谢公子当日的救命之恩,今日是如熙拜师的大喜日子,还请公子一边观礼。”发现屋里气氛不对,如熙急忙打圆场,她不想在稍后看到什么流血事件。
“倘若当日不是因为你伤重,我也不会接受帮助赶来这里
”
“但公子还是来了,如熙也得已活了过来,所以如熙从心里感激公子,公子与小姐和少爷之间的间隙如熙不过问,只希望今日能完成夙愿足矣。”“但你一旦拜师,那你这终生将再也没有自由的一日。”
“公子言重了,自如熙成为了少爷地婢女之后,如熙就已经没有自由的那一日了,除非少爷愿意开恩膝如熙奴籍。”
“哼,要你家少爷开恩,难于上青天。”岳夜鸣瞟了王爷一眼,王爷回瞪他一眼。
敢打他侄女的主意,不可饶恕,回头就抓去见官。
“公子还有问题吗?如果没有地话,吉时快要过去了。”如熙小小的提醒了一下。
“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那在下也不再打扰,只希望你能答应在下一个心愿。”
“如熙何德何能?”如熙有些惊讶,屋里其他人地耳朵都立刻竖了起来,就等着听岳夜鸣地心愿是什么。“岳某的心愿只有你能达成。”
“好吧,请公子直说。”
“只希望日后你能好好保护自己,不是每次都有那好运气被人救地。”
“是,如熙明白,谢谢公子,如熙会保护好自己,所以如熙会努力向幽伯学习医术,相信日后很难再有人会轻易对如熙出手。”
王爷一下子握紧拳头,这事的确是他失职,怨不得谁,但他保证绝没有下一次。
“那就好,岳某就放心了,就此告辞。”
“公子要走了?”七长公主和如熙异口同声。
“是,岳某在此叨扰过久,既然如熙已经无事,那岳某也没有理由再呆下去,谢七小姐这些日子的款待,告辞。”
“非得走吗?不能留下?”“不必了,留下也无意义。”
“可是,岳公子,只怕你一离开,就逃不开外面的天罗地网了。”如熙又不是笨蛋,她当然知道岳夜鸣一旦走出雅情小居会碰到什么事,所以好心提醒,希望他能够权衡利弊。
“无妨,让他们来吧,岳某自出道以来还从未怕过什么。”岳夜鸣说的很豪气。让王爷又是一阵气闷,他就不信了,他的手下会连个人都拿不住。
“可是岳公子要是出了事。让如熙又情何以堪,还是留下吧。公子难道不想看到如熙恢复行走的那天吗?”如熙诚恳挽留,虽然她是最没有立场的那个,但她想弄清楚岳夜鸣对她地关心到底是为哪般。
“是啊,岳公子是如熙的救命端,那就是商某的朋友。留下来吧。”王爷被七长公主暗中踢了一脚,心不甘情不愿地也出声挽留。
幽伯看出端倪,悄悄的退到墙角,冷眼旁观。
“这个”岳夜鸣决心要走也是无可奈何,真让他甩袖走人他也舍不得,谁知道他走了之后如熙又出什么事,所以这番挽留也对了他地意愿,只是明面上还是要做些推辞。“如熙还想等能够行走了亲手向公子斟一杯感恩茶,公子若是走了。叫如熙又上哪去寻人呢?”
“是啊,如熙说的在理,好歹她是你救回来的。就算要走,也请等到她能下床吧。至少你也走的安心不是?”七长公主在旁边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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