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一半还是能揣测出来的。
达米安这副模样,显然就是刺客联盟的事情了。
“,你不和我说那我就自己去问提米了。”
关于怎么撬开达米安的嘴这种事情,桑德拉轻车熟路。
达米安啧了一声,有些不开心地咬住桑德拉脖子上露出来的一小块肌肤磨着牙不肯吭声,桑德拉只是略略歪着脑袋纵容着达米安这样的行为,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男孩短短的头发。
“母亲希望我回去继承刺客联盟。”
达米安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我猜你已经做出决定了?”
桑德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估计那里已经红了一片了,达米安肯定是故意在自己这个遮不住的位置咬出痕迹来的。
“嗯。”
达米安简短地从鼻子哼出一个气音,像是抱着一个娃娃一样抱着桑德拉不可撒手,眯着那双湖绿色的眼睛把脑袋搁在桑德拉的肩膀上,然后又把她往怀里面带了带。
“既然做出决定了干嘛还不开心的样子?”
桑德拉把达米安从自己身上推开了一点,在少年不满地皱起眉头之前又凑了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然后把嘴唇挪到了他的唇角,眯着眼睛笑着这么问到。
“你干嘛总是提起德雷克?”
达米安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桑德拉的唇角,有些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倦懒地响了起来,听起来就像是一只吃饱喝足正在懒洋洋的打着呼噜的大猫一样。
只不过从几年前还是一只长着绒毛张牙舞爪也会让人觉得可爱的小奶猫长成了一头足够强壮并且漂亮的花豹,学会了更加强大的捕猎能力并且更加善于隐藏自己锋利的爪牙而已。
“那你干嘛总是吃提米的醋?”
桑德拉被达米安咬了一下也不是很痛,手指没入了达米安的短发之中然后沿着他的脖颈往下滑,像是在抚摸一只猫咪一样一下一下沿着达米安弯曲的颈椎轻轻揉捏抚摸,笑着这么调侃道。
就算到了这个年纪,但是每次提到提姆的时候达米安还是和以前一样带着一种敌视的态度。每次提起提姆的时候桑德拉总是觉得达米安的反应很有趣,而且再加上她和提姆关系很好,达米安现在面对提姆的时候态度反而比以前更加不好了。
达米安拒绝回答桑德拉这个问题,然后沿着桑德拉的颈窝一路啃咬了下来,留下不少鲜艳的红色吻痕,然后停留在了她的锁骨上。
不同于他们训练有素相当结实的身体,桑德拉的身子相当的柔软,被达米安这么抱在怀里面就像是没有了骨头一样懒洋洋地全都凭借着达米安作为自己的支点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感觉到达米安湿润的呼吸洒在自己胸前那一小块裸露的肌肤上,桑德拉有些敏感地抖了一下身子,从尾椎上泛起一阵酥麻,然后软绵绵地推了推达米安的肩膀。
“玩够了就别闹下去了,这些印记我可遮不掉。”
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桑德拉没有一点要阻止达米安动作地意思,只是缩在他的怀中,眯着眼睛懒懒散散地这么说道。
“我会留在哥谭,继承父亲的责任和义务,”达米安抱着桑德拉的腰,湖绿色的眼眸中蔓延开一片泛滥的浮萍,揉碎成一片深冷的湿绿,“但是我也会继承刺客联盟,通过打败我外祖父的方法。”
“嗯哼。”
桑德拉哼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着达米安的话,红棕色的眼眸之中像是凝固了一片浓稠的夕阳一样,逐渐晕开柔软而又滚烫的暖光,然后尽数倾注在了拥抱着自己的男孩身上。
“阿尔弗雷德让我邀请你去韦恩宅,不走窗走门的那种。”
“嗯我猜你们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桑德拉觉得自己应该感觉有些尴尬,毕竟当初他们交往的时候达米安才十七岁,但实际上她的内心毫无波动也一点都不想笑。
早在他们谈恋爱的第一天她就觉得提米和蝙蝠侠就应该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现在达米安和她提起这件事情,她总算有了一种大刀砍到了脖子上的感觉。
“格雷森和陶德那两个蠢货都不知道。”
达米安只是这么说道。
“我应该开心一下这件事情你居然隐瞒的这么好吗”
达米安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毛。
他没有告诉桑德拉,他这次回到刺客联盟之中不仅仅只是因为继承刺客联盟的事情。
同样也是关于她的事情。
“达米安,我的孩子,”塔利亚居高临下地看着握着武士刀与她对峙的达米安,那双和达米安如出一辙,不过绿的更加冷漠并且纯粹的眼睛注视着他,艳丽的红唇牵扯起一个冷淡的弧度,“虽然我并不想插手你择偶的事情,但是你选择的伴侣未免太过脆弱了。”
“虽然她的能力的确值得赞叹,那种孱弱的,不堪一击的身体未免无法与你匹配。你是我最优秀的那个孩子,身体中流淌着最强大的基因,那种脆弱的变异人未免难以和你相配。”
“这是我的选择,母亲。”达米安甩掉刀刃上的鲜血,冷漠地将长刀收入刀鞘之中。他长开之后和布鲁斯极其相似,但是却又带了几分塔利亚的野性与异域风情的面孔相当的英俊并且惹人注意。那双透着点蓝意的松绿色眼眸紧紧盯着塔利亚,像是一只被激怒的花豹盯着自己领地中的入侵者一样毫不犹豫地露出了锋利的爪牙。
“你无权,也没有能力可以阻止我的选择。”
塔利亚并没有被达米安忤逆激怒,只是露出了带着几分满意的微笑,却相当冷酷地这么说道:“达米安,你一直像是你的父亲一样抗拒着拉萨路池为你带来的力量。”
“但是你难道不清楚,你所想要拥有的那个女人她,同样拥有着长生的能力吗?”
“达米安?”
桑德拉察觉到了达米安的走神,轻轻叫了他一声。
达米安收敛起自己的思绪,手掌触及到了桑德拉这几年下来已经养得很长了的黑色长卷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发尾。
对于塔利亚所说的一切,他都一清二楚。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他已经驯服了他的青鸟,不管最后的结局如何,他都永远地给她的双翅上戴上了镣铐。她会永远眷恋着他怀念着他,不管她飞得多远活得多久,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
桑德拉将手掌塞进了达米安的手掌之中,柔软而又纤细的手指卡在达米安的指缝之间紧紧收拢。
她一直都十分敏锐,尤其是在面对着达米安的时候,她总是能知道达米安在想什么。
达米安为她铸造了一个黄金囚笼,而她心甘情愿地住了进去,拴住自己的翅翼,饮下带着毒汁的糖水。
她是在太过渴望一段羁绊,也实在太过留恋这段感情,明知失去后会撕心裂肺,她依旧毫不犹豫地握紧了达米安朝她伸出的双手。
她的生命太过漫长,他的生命太过短暂。桑德拉宁可这段感情最后会成为拘禁自己的牢笼、折磨自己的刑具,也不希望最后在漫长的岁月之中,遗忘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