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远悠长的檀香味悄无声息的在这个空间里缓缓散开,很轻很淡。想要刻意品味的时候,仿若无声无息,当放下心神,那浅淡的甜乳味道又悄悄萦绕在鼻尖,久久不肯散去。
与“大上海”的绚灿繁华相比,这里的气氛更增添一种返璞归真的朴质和宁静。
茶师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子,五官温婉宁静,面带笑意。一身宽大的汉服遮住身上所有线条,少了性感,却多了几分书香之气。
一手挽着宽大的袖袍,一手行云流水的舀茶叶,冲泡,过滤。期间除了清水注入茶碗的声音外,一片寂静。
袅袅茶香散出,与檀香的清味结合在一起,仿佛身心都得到洗涤。我不由得勾了勾嘴角,露出些许笑容。
待茶师退下,那名妖娆的男子以优雅到极点的姿势托起小杯,轻嗅茶香,又啜了一口茶,才问我:“你刚刚在笑什么?”
我忍俊不禁:“同样一壶茶,在家喝不过几十块钱就能打发,来到这里,有了合适的气氛,再加上看似专业的人伺候,价格就翻了几百上千倍。不得不说,只要用对了方法,有钱人的钱还是很好赚的。”
他似乎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我会生出与环境格格不入的念头。片刻哑然,也笑了起来,似想到了什么,唏嘘道:“果真,世上即便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人,也不可能连性格都一模一样。”
我敏感的抓到他话语中的重点,追问道:“你也知道她?”
“你是说晴晴?”他轻笑一声,唇角染上一丝苦涩:“若非因为她,我又何必多管闲事,让你离开这个地方。”
原来那个空灵出尘的女子,换做晴晴。
猛然回想起来,焰寰第一次见到我时,失神之下,唤的就是这个名字。
原来,他并不是因为惊艳,才将我收入囊中。而是因为我像极了那个叫晴晴的女子,才让他感到震惊。
交谈之中,得知了这名男子的身份。让我惊讶的是,他竟然是焰寰的大舅子,也是萧宜蓉的哥哥——萧光泽。
说实在话,萧家在本市地位不低,可是大家都只知道萧家的女儿是焰少的妻子,却无人知萧家还有个儿子。
面对我的质疑,他从容的笑笑:“很奇怪吗,我大多数时间都生活在国外,许多人不知道我,也是正常。”
“既然你是萧宜蓉的哥哥,为什么上次我问你是不是她派来的时候,你会说她不配?”我自己也有哥哥,感情虽说不上特别好,可也不至于听到对方的名字就露出那般嫌弃痛恨的神情来。
他挑了挑眉:“她不过是外房的私生女,凭什么与我相提并论?如果不是我母亲意外逝世,她有什么资格进入我萧家,嫁给焰寰?”
一个接一个的重磅炸弹打得我口瞪目呆,早就听说过有钱人家的阴私之事特别多,真正听当事人抖出来,还是第一次。
原来在萧光泽小的时候,萧宜蓉的母亲舒碧涵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作为外室被养在外头,低调得很。
当时萧光泽的母亲,是知道那位外室的存在的。不过话说回来,但凡有钱有势的男人,想要从一而终实在是太难了。周遭都是这样的例子,见多了,也就成为习惯。
加之外室安份低调,并没有影响到萧父对家里的责任和情感,萧母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