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笑意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苗子,什么时候把她带出来,我什么时候放人。”
我含笑点头,细细打量女孩的样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胭脂。”她眨了眨眼睛,羞赧之中又带着对未来的野心和向往,声音柔婉清甜。
眉目如画,身姿柔美。不施粉黛的容颜,是我们所没有的干净清纯。
她的眉是少见的柳叶眉,没有经过修整,天生勾绘出温柔的形状。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氤氲着春水的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泽。鼻头圆润,樱唇小巧,好一副古典美人的样貌。
难怪花经理会特地把她指给我带,三大台柱之中,也就是我与她的气质最为相近。
“胭脂,真是个动人名字。”我上前一步,牵起她的手:“我叫瑟柔,有幸成为你的前辈,你便唤我一声瑟柔姐吧。”
“是,瑟柔姐。”胭脂乖巧伶俐的唤了一声,被那么多人同时打量,还有些不太适应,但还是红着脸,落落大方的朝大姐打招呼:“姐姐们好,胭脂初来乍到,以后还请各位姐姐多多指教。”
妮娜最先冷哼了一声,款款从人群中穿插出去,冷冷的抛下一句:“你是秦瑟柔的人,谁敢指教你?就算敢,也没有这样的兴致。”
胭脂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无措的看了我一眼。陈玉莲半个身子倚在我身上,仔细瞧了瞧她的样貌,懒懒的笑道:“难怪妮娜会担心,小姑娘虽说还稚嫩得很,神情姿态中已然隐隐透出别样风情。眼看即将出现强大的竞争对手,以她那样的性子,不恼才怪呢。”
不留痕迹的赞美让胭脂瞬间把目光挪到她身上,感激的笑笑。
陈玉莲素来有城府,少有拉拢他人。如今主动对这小姑娘示好,很显然是打算给自己寻找退路了。
欢场之中,从不缺乏美人,倒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最是难得。资质优良,又未经人事,可想而知,胭脂未来的红热定然不会低于我们。
陈玉莲老了,平时又高冷示人,姐妹们愈发不卖她的帐,只有把握住还没有什么心机的新人,才有机会寻找到好的金主,获得栖身之地。
胭脂来了后,我甚少出去陪客,大多数时间都是在专门的训练室内,教导她身为坐台小姐所需的内容。
从走路的身姿至一颦一笑,从锻炼酒量至如何哄客人开心,要有濯清涟而不妖的气度,亦要有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风情。
话不能多,多了显得呱噪廉价。当然也不能少,过于安静又容易被忽视。唯有把握得刚刚好,才能让人欲罢不能,整颗心都如羽毛轻扫,心痒难耐。
这样的度,不是一时三刻能把握好的。需得长时间的调教,隐藏心中的欲望,才有美得不可方物的出尘之气。
胭脂是个很有资质的孩子,不过短短几日,就领悟到其间精髓,翻天覆地的起了大的变化。
在妆容上,她也更倾向于我的清淡精致,已最简单的笔触,勾刻出最诱人的优点。
唯一还没能改变的,是她眼底深处所隐藏的对金钱的欲望和野心,成为调教之中最大的败笔。尽管如此,也足以让妮娜坐立不安了。
美丽的对手不可怕,有野心的对手也不可怕,但若两者相结合,又若隐若现的继承了我身上的气质,她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