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下去,不必因为过去的事牵绊不断,陷入危机。”
我如今思维紊乱,根本无从辨别她的分析是对是错。若如我们当初猜测的那样,他是为了保全我才选择了包养别的女人,转移萧家的注意力,那么现在,一样很有可能为了不想连累我,选择离开。
这么说来,似乎有些道理。可我忘不了他提起张晴晴时的温柔神态,除了相似的外貌外,她比我优秀不知多少,佳人逝去,成了他永远抹不平的伤。高傲如他,真的可能会放得下她,喜欢上我这种卑微的女子的吗?
我失去了肯定的信心和勇气,喃喃的自言自语:“真的有这种可能吗?”
“不管有没可能,我都不想你这样颓废下去了。”她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说:“既然爱,就去争取,不论结局如何,至少尽力而为,没有遗憾。瑟柔姐,振作起来,在你为他感到担忧的同时,我们何尝不在担心着你?”
说着,她的语气也哽咽了起来:“瑟柔姐,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在我心里,早就把你当成了亲姐姐。所以,你一定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要让我难过。再不济,你也想想伯母和大哥,他们可是你的亲人啊。”
推心置腹的劝说,犹如一记棒喝,将我从自怨自艾中敲醒了过来。
这半年来,经历的事情实在太多。被焰寰抛弃,被妮娜嘲讽,遭遇各种危险,还有怀孕流产……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独自承受,无处可说。
强大的压力压得我喘不过气来,独自一人窝在诺大的两层别墅里,时常会产生孤立无援的感觉,恍惚间,我也会想,如果那一天我真的消失在这世上,会不会有人记得我存在过。
那时候的我,根本没想过家人。
事实上,自被卖进夜总会后,我就再也没有回过家了。
一来是自卑于自己的身份,觉得无言面对妈妈和大哥。二来,妈妈那时候重病,急需用钱,也恰好给了我赚钱的借口。
在他们眼里,我一直都是个兢兢业业念书的好学生,并且在业余之间努力赚钱,补贴家用。直到许墨以哥哥威胁我,他们或许会有所察觉我不同以往,但更多的是担心,而非责怪。
如此,我怎能让他们伤心难过?
还有宁夏,这对我依恋到极点,把我当成唯一亲人的女子,她为我做的,一点儿也不比我为焰寰做的少。
我们共同经历的危险和苦难仍历历在目,她不顾一切的陪在我身边,无非也是关心。
我如何能这样自私,为了自己一时的难过,忽略了身边所有人的感受?
胸腔依然闷闷的痛,与这几日来的阴霾颓废相比,又有些不同。我若天生悲观,早在被卖进夜总会,又或是得知母亲重病的时候,就倒下了。
正是因为拼着不肯认输的倔强,才在这些年的挫折中好好的活了下来。如今,不过是面临一个新的困难,难道就要退缩吗?
宁夏就站在我身边,殷殷关切之情无法隐藏,眼底深处,还藏了一抹年轻人特有的意气和不屈。
在她眼里,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那时候,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明知道这个世界是不公平的,依然顽强而努力的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