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妩在好友的切的目光下,矜持的收起不自在的脸色,抬手捋了捋耳根子边垂下的一缕发丝。
“其实就是吃点醋而已。”
她云淡风轻的回答,愈发惹的程又萸怀疑,头往另一边倾斜,杏眼微微的眯起来“吃醋就对了,不过除了吃醋就没有别的了?”
程又萸眼里掩不住的好奇光芒,直射着那双清眸,刺的她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刚才在花园里邵博寅的举动。
花园里,邵博寅摆明态度要谈叛,修长的腿迈到坐在轮椅中的她跟前,没有任何的滞停,上半身弯成一座桥的姿势,两条苍劲有力的长臂撑在她轮椅两边的把手上。
一股强势的气势顿时就出来了。
他的脸近在呎尺,忽深忽浅的呼吸吹在了她的脸上,很痒很痒。
她的心因他的靠近及呼吸撩动漏啪一跳,本动弹不得的身躯,此刻僵硬成晒直的鱼干条,唯有那双清眸荡着水盈盈的光波可以看出她是活生生的人。
他的脸和她的脸没有多少距离,所以清楚的看见那双深沉又没有多少情绪的眼睛里映出她清丽的脸孔。
他的眼睛很亮,迎着傍晚的余光,镀上了一层七彩色的光圈,甚至她在他眼里的脸孔也有了一层七彩之光。
他清冽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闻着既熟悉又诱人心魂的气味,思绪纷乱,血液沸腾,耳根子开始发烫了。
她羞涩的垂下头,两颊微微升腾起一团红云,为了掩饰她的异样,伸手拢了拢耳根的细发。
就在她一系列动作时,低沉又惧有磁性的声音缓缓的升起。
“成天把离婚挂在口中,你认为合适吗?”
她怔地抬头,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长着浓密长睫毛的眼皮抖动了一下,为自已申辩。
“我哪有?”
语气娇嗔,但明显的中气不足呀!这已经爆露了她的心虚,邵博寅凝起眉头。
“那我替你细数一下,刚才你说了一次,在你这之前你说了起码两次以上,出车祸前,虽然没有明说离婚,但那句让你走已经代表离婚的意思了,这些加起来多少数了?”
他的语气很平稳,没有半分的急促,甚至还是中规中纪。
但正是因为这样,唐心妩强烈的感觉到了他在压制不悦,还没想着该如何回应,他又说。
“你想想,我们刚结婚才短短几个月,你说出这些不吉利的词语次数超过我们结婚的月份了,这样下去,怎么是好?”
听着他口里说出‘不吉利’三个字,她嘴角微微一抽,他竟然也会信这个?
“我刚才只是打个比方,又没有那个意思,再说也只有用字个方法,才能打消他的想法。”
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解释。
“打消他的想法有很多,但我不能接受你用这个方法。”
他凛着脸,严肃的表情在告诉她,她用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词语。
唐心妩此时也强烈感受到他重视这段婚姻,仔细思想,刚结婚确实不适合说过多离婚这两个词。
她垂下眸皮,伸手抓住耳根边的发丝,往纤长的手指上一个劲的绕圈,一副好学生认错的表情点头“我以后注意这方面。”
看着她的反应,邵博寅并没有如期的满意,依旧凛着脸,样子还是吓人。
良久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掀起眸皮,看见他的表情,有些摸不着头脑,愣愣的问:“难道这样还不行吗?”
“注意?怎么注意法?”他接着问。
她侧了侧头,手指上缠着的黑发绕开,随后再次缠上,如此循环两次,才说:“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说出这个词。”
“什么时候是万不得已?”邵博寅看着她的举动,目光突然幽暗起来。
这时,唐心妩拧起眉头了,这个问题她答不出来了,确确的说,她揣不出什么样的答案他才满意。
于是反问了一句:“那你要我怎么做?”
他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眼睛的七彩光芒变成了一种锐利,还有他微乎其微的呼吸刺在她的脸上,她的心上,整个人心不着定了。
半响才听见他说。
“以后不准说这两个字,说了就咬死你。”
很霸道的语气,但是尾句那三个瞬间截低他高大的形象,怎么听都有种孩子气的感觉。
堂堂一个总裁竟然用这种威胁,而且还是第一次见,一愣,随后便是轻笑。
“还笑?”他的脸又是逼近。
唐心妩看着他要气不气的样子,笑声越发大了起来,看着她的邵博寅身子突然往前倾过去,瞬间咬住她的唇。
“唔。”她瞪大眼。
这里是公共场所,他怎么就这么明目张胆吻她,羞的她眼睛四处瞄,生怕有人发现。
其实早在他们近距离靠近下,四周的目光已经聚齐过来了。
她看着众人的目光,伸手捶打他的肩胛,示意他广庭大众之下,要收敛。
某人突然狠狠的吻了她一下,才放开,唐心妩突然吃痛一下,‘咝’一声。
怨念的瞪着罪魁祸首“你还真咬。”
“我说话从来没有随便说说的,还讲不讲那两个字?”
唐心妩看着他,用牙齿咬住下唇,凝思片刻,说:“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回完了我再回答。”
那道浓眉顿时蹙起来,眼色深深的看着她“说。”
“上次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对旧情、人有心结,可你身边还有一个旧情、人,万一哪天你在外头应酬醉了,被她逮到机会,硬要跟你发生什么?我就算不想说那两个字,但还是会说,甚至还会做出那两个字的举动。”
她闪着大大的眼睛,在淡淡的余光下,明亮如两颗闪光的水晶宝石。
邵博寅有些闪神,但他的克制能力强,所以也只是片刻,随后回复理智揪住她的用词,问:“我身边?”
“就是你周围。”她说。
“周围和身边完全两个意思。”
她翻了个白眼。
邵博寅给她的回答是:“如果你担心这个,那么我们可以到别的城市去生活,比如北京,上海,香港,甚至国外都行,随你喜欢。”
听着这一堆地名,唐心妩才发觉,为了一个都不存在他心底的人,要离开生活二十几年的地方,真不值,突然心里豁然开朗。
于是她跳跃性的说了一句牛嘴不对马口的话:“我以后都不说那两个字,除非你说了,我才会说。”
她的突然转变,邵博寅不能理解,女人是无厘头,可以在说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突然又跳到另个问题。
但他还是可以明白她的意思的,不去其他地方生活,就在港市生活,她相信他,所以才会说出那句,除了你说,我才会说。
他揶揄:“怎么突然不担心我喝醉,让人家占空子了?”
”
她灵动的大眼瞅了瞅他,突然垂下,声音低低的。
“都喝醉了,还能办事?”
“嗤,”这次是邵博寅笑了。
被他笑的手中绕发丝的速度开始频繁起来,而那张本有红云的脸压低下来。
“下次我们试试,看我醉了能不能办事?”他突然凑近她的耳根蛊动。
脸烧着她抬眼,瞪着他,谁知却又被他咬住。
他的解释是说了这么多次,怎么也得咬够次数,在这种场所下,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突然,脑门一疼,陷入回忆的唐心妩条件反射的捂住脑门,怒瞪过去。
“想什么这么入神?把我的话谅在一旁。”程又萸表示很气愤的看着她。
这时,欢欢一手拿着手工,一手拿着小剪刀,屁颠屁颠的奔到唐心妩跟前。
“妈咪,教我做手工。”
欢欢每次做手工都请教唐心妩,而且好像上瘾了。
这个引起她的蹙眉,随后说了一句:“妈咪现在生病了,没办法教,欢欢自已动手做,做不好也没关系的,贵在自已动手。”
滑溜溜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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