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博寅受伤最忙的是唐心妩,除了要照顾小的,大的也要照顾。
比如,安安受伤的是腿,所以唐心妩几乎替了安安的腿,上厕所由她抱去卫生间。
邵博寅受伤的地方是手,所以吃的方面,也由她伺候,两位爷们轮流着奴役着她。
安安也许见邵博寅常跟他争,所以上厕所上的特别频繁。
躺在*上的邵博寅拧着眉头看着妻子半个小时间隔的抱起安安,一次行,两次勉强过吧,心想,毕竟小家伙受了惊吓。
第三次时,他就冷脸了,他考虑到唐心妩背部的伤,还有安安以各种各样借口依赖唐心妩,他完全是被搁在一旁了。
第三次唐心妩抱着安安回到*位的时候,邵博寅眯着眼睛看着安安理直气壮的窝在唐心妩怀里,随后唐心妩将他放回病*上,安安却又说“妈咪,我想吃苹果。”
“好,我一会给你削。”唐心妩好言好语的应答要求,话落,那头传来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刘嫂,你给安安削个苹果吧!”邵博寅面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吩咐着刘嫂,刘嫂应声往安安的身旁走去。
唐心妩摆置好安安,起身,低头却看到安安的小眉毛皱了成歪歪扭扭,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邵博寅那头。
她抬眼,瞅了瞅邵博寅,只见邵博寅面无表情的凝望着她,眼神淡淡的。
“我有点渴了。”随后,传来了他低沉的声音。
拿起苹果的刘嫂,即时附声了。“阿妩,你去倒水给先生喝,我削苹果给安安。”
安安撇开脸,谁也不看,这个时候唐心妩知道,这个时候她不能发表主意,只要出口准会引起战火,转身默默的朝着邵博寅那头走去。
“算了,看在你为我受伤的份上,就让妈咪多照顾你一点。”安安突然嘀咕一句。
这一声,清晰的落进了病房里所有人的耳里。
邵博寅皱眉,唐心妩到了他跟前,替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中。
“你比孩子还孩子。”她说。
邵博寅:“”
安安脸上露出笑容,朝他丢了一个得瑟的眼神。
“昨晚不知道是谁钻在我怀里哭的一塌糊涂。”邵博寅不咸不淡的声音压住他的眼神。
安安被提到昨晚哭的举动,顿时羞赧起来了,其实刚才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会当着邵博寅的面哭起来,真是丢人呐。
以后肯定会被当成一个嘲笑的把柄了。
看着扭捏的安安,唐心妩皱起眉头,儿子很少哭,昨晚竟然哭了,可见一定是吓坏了,想到这,她的心头顿时又升起一抹心疼。
再次朝安安走了过去,停在安安跟前,弯腰,伸手到*底下搁置的水盆中捏起湿毛巾,起身,拿起安安的小肉手,湿毛巾往他的手里轻轻的擦拭着。
本是垂着眸宇的安安,见唐心妩默声的给他擦手,抬起眼皮,正好触到了唐心妩的目光“很害怕是不是?”她说。
安安故作不在意的摇头“没有呀!昨晚我是被那个人踢了脚,痛哭的,再说,小孩子都会哭呀,有什么好奇怪的。”
安安说完,不敢看唐心妩的眼睛,左右闪躲着。
唐心妩其实知道,安安很少哭,就算是翟逸辰再怎么对他们母子三人怎么坏,他从不当着别人的面哭,而昨晚他竟然当着邵博寅的面哭,可见他对邵博寅不一样,其实他已经把他当成自已的父亲了。
看着左右闪躲她眼神的安安,她的嘴角往上翘,并不点破他的小心思。
她擦干净他的小手后,将刘嫂削好的苹果递到安安手中。“吃吧!”
在安安吃苹果时,她走到了邵博寅跟前,淡淡的瞅他一眼:“你要不要吃苹果?”
他掀了掀眸皮,淡淡的凝望着她“你削?”
她给了他一个明知故问的眼神,淡淡的问了一句:“你能削吗?”
邵博寅堵的没话可应,随后,她坐在他的身侧,拿起一旁的苹果,削皮,削皮同时,还转头偷偷的看向安安。只见安安手里拿着邵博烟给他的平板电脑,正在玩切水果的游戏。
她转头看向邵博寅,压低声音说:“安安其实已经经接受了你的。”
邵博寅那双幽深的眸子看向唐心妩,眼里泛起了狐疑,唐心妩看出了他眼里的狐疑,依旧压低声音,扯着唇“安安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哭,能在你跟前哭,一定是对你有不一样的感情,就算是我也比不了的。”
唐心妩顿了顿又说:“刚才没跟你呛声,就是接受你的表现。”
邵博寅只是往安安那头看,见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手在在平板电脑上滑动,嘴角还沁着淡淡的笑容。
“看来这次的负伤也不是没有意义的。”良久,他目光灼热的凝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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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卉和邵家人随后纷纷赶到医院,看见邵博寅和安安都没大碍,才稍感安心,季卉见儿子受了伤,心疼,邵家人离开后,江涤城打来电话。
“老大,那一帮人只说出何新良是幕后者,并没有指出其他人。”
躺在*上的邵博寅眯起眼睛,目光落在白色天花上“你信吗?”
“当然不信,何新良根本没有这种能力,一定是谁在暗中帮他。”江涤城的声音很笃定。
他起身,拿着手机往阳台走去身后的安安目光只是有意无意的瞥向他,直到他的身子站在阳台上,才收回视线。
“他们是哪条道上混的?”邵博寅站在阳台时,目光落向宽敞的天空。
“听说是冯青手下。”
“冯青?”顿了顿,又说“查一下他的背景。”
“查了,只是港市的小混头目,没有什么势力,手下有十几个兄弟,靠护黄金街的那几间酒吧过日子。”
邵博寅顿时眯起了眼睛,随后问:“你找过冯青问这事了?”
“是的,知道安安是你的儿子后,还一个劲的在道歉,说往后一定向你请罪。”
邵博寅顿住神情“何新良那边怎么说?”
“何新良也承是他找来的帮手,说是预防万一,但是我们拿到他的手机时,发现在昨天下午三点钟左右,他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那个电话是市区里打来的,我们也调查那个地区的电话亭,那个号码的位置路上的监控照不到,所以查不到出入那个电话亭的人\\流。”
邵博寅微仰着头,迎着刺眼的阳光,良久后说:“我明白了。”
挂完江涤城的电话,邵博寅立即又拨了个号,电话铃声响了三声后,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伤势怎么样?”
“不碍事,安安也没事。”
“昨天蒲涵双或是苏婧宁有出去过吗?”他问。
“两人都有?”
。
“大概什么时候?”
“嗯,怀疑是她们暗中使了手段。马上对蒲涵双的提出诉讼,安安救出来了,没有任何后顾之忧了,接下来是送她进监狱了。”
收了电话,身后传来一声叮,他转头,看见唐心妩正站在门口,张望着他。
他的目光幽深,随后说:“蒲涵双没办法放过她了,希望你不要再为逸天有任何的心软。”
唐心妩垂下头,无言以对,此时此刻,已经找不到为蒲涵双辨别的借口了,一个孩子都不愿意放过,何必让她在外头再来害人呢?
该是让她得到该有的征罚了。
*******
紧接着蒲涵双的下场是离婚官司开庭,因为律师的能力不及翟家,最终净身出户,一分钱也没有捞到,所以在出庭的那刻,蒲涵双如疯子一般,冲着被佣人推着而走的翟瑾瑜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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