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预兆,今天的舞也教得很不顺利,不是跟不上音乐的节拍,就是说话颠三倒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休了一天假的毛小莉,今天突发奇想的决定来跳韵律舞流流汗,已经入冬了,她一向怕冷,所以如果没事就躲在屋子里,但今天她特别想流汗,于是就来上雅雅教的韵律课。
而达她这个菜鸟都知道雅雅今天上得很不专心,根本没有全神贯注在教,所以下了课,偌大的韵律舞教室里只剩下她们俩时,她关心的看着她的表妹。
“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丁雅雅心烦意乱。
“‘那个’要来了?”毛小莉按照?砝赐贫希蛭约壕褪钦庋?br>
“不,和‘那个’无关。”
“那你在心神不宁什么?”
“就是觉得很不安,好像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丁雅雅语气有些急躁。
“你不要这么神经质好不好?”毛小莉推了她的肩膀一下。“大家都好好的,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你真是杞人忧天,而且听阿姨说你最近好像交男朋友了,是艾刚吧?”
“我还不都是为了你!”丁雅雅娇嗔。
“为了我?”
“怕你出问题,所以我常会探探艾刚的口风,看看丁海德那边是不是有什么发现。”丁雅雅说道“说穿了,我是被动的。”
“那么你对艾刚一点感觉也没有?”
“小莉!”
“诚实一点嘛!”
“还可以啦!”丁雅雅终于承认。“他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如果他不在海德集团上班那就好了。”
“那不重要。”
“一旦他知道我是丁氏企业的惟一继承人,”丁雅雅可想而知的。“我们这段感情就走不下去了,我非常肯定。”
“那就暂时别让他知道,等他爱你爱到不可自拔时,你再说出来,那时即使他想离开你,他也做不到。”明知这种心态很可议,但毛小莉可完全都是为了家着想,如果姨丈、阿姨有艾刚这个女婿,应该也不坏。
“这太”
“太会算计?”
“太冷血!”丁雅雅不得不说出自己真正的感觉。“小莉,说真的,我并不讨厌艾刚,相反的,在现在这么多烂男人的社会里,他算是异数,他真的很优秀。”
“那你还迟疑什么呢?”毛小莉用手肘撞了下她。“你真的很奇怪耶!”
“你以为真那么容易吗?”丁雅雅一脸的悲观。“等我爸妈知道艾刚是在海德集团上班,你想他们会怎么想?”
“多一个卧底的。”毛小莉很幽默的说。
“小莉!”
“你们的感情和丁氏企业及海德集团无关。”毛小莉正色的说。
“能这样最好!”“那你就放心的和艾刚交往,至于丁海德那边,你就不用担心,我相信我可以吃定他。”毛小莉不能说是沾沾自喜,但是神色也颇得意。
“你这么有把握?”
“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所以你们”丁雅雅本来还担心她。
“当然没有!”毛小莉一副被污辱的表情。“今天如果我和丁海德已经上床,那我保证他铁会对我失去兴趣,男人就是这样,如果你把他想要的全给他,他就会胃口全失。”
“但你还要在海德集团里挥卩久?”
“我怎么知道?”
“如果丁海德真心真意的爱上你呢?”
“我”毛小莉一愣。
“甩了他吗?”
“到时再说吧!”她现在不愿去想。
“你记不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丁雅雅又旧话重提“你不怕玩火自焚吗?”
“丁海德又能拿我怎么样?”
“你不要低估他!”
“就算事情真的爆了,”毛小莉还真是很勇敢“他也奈何不了我,事实上我已经预订圣诞节前的机票,如果情形一不对”
“你就逃?!”
“识时务者为俊杰啊!”丁雅雅已经说不过她,可是她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并没有减轻,而且随着她和小莉的谈话,她的心里就更毛,小莉说真的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虽然日子一直以来都平平顺顺,但丁海德绝对是个危险的男人。
“雅雅,我知道你是在关心我,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在这里自己吓自己。”毛小莉乐天的道。
“随你了,反正良葯苦口。”
“我相信不管情形怎么发展,丁海德都不会对我怎样的,毕竟我只是忠于自己的亲人,他和姨丈的关系陷在冰点是他需要改正他的态度,我相信他会谅解的,哪怕事情真的东窗事发!”
*
毛小莉挂上电话,脸上写着震惊和错愕,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她明明看到底标,而且丁海德不是应该去美国吗?为什么姨丈会说底标完全不合理,害他损失一大笔钱?
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丁海德明知故问,装出一脸的不知情,但是在他的双眼中却隐含风暴的形成。
“我”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你”毛小莉现在有点慌了,她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脱身,丁海德已经知道一切了吗?
“你想说什么?”他“微笑”的问。
“你不是要去美国吗?”
“可去可不去,最后我决定不去了。”丁海德起身,他的每一步都带着威胁与怒气,终于他在她的面前站定,并且低头瞪着她“因为我在等着看一场好戏。”
“丁海德”
“应该很精采!”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丁海德的声调恶毒“知道丁亮是你的姨丈?知道你是丁氏企业派来的卧底?知道你擅自把一些工程的底标透露给他们?知道你无情无义的背叛了我?”
毛小莉这会不是存心不说话,而是吓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果然全知道了。
“站起来!”他突然命令着她。
“丁海德”她有些哀求。
“你一向不是很勇敢、很有主见,而且吃定我吗?”丁海德用眼神在凌迟她。“你给我站起来,不要像只缩头乌龟!”
毛小莉站了起来,虽然双脚有些在发抖,但是为了不让他看扁,她用双手撑着桌面,很努力的站定。
“丁亮到底给你什么好处?”
“没有”
“没有好处?!”丁海德不等她说完“那么你是因为吃饱没事做,才来当商业间谍?”
“是你找我来为你工作的!”她颤声答。
“所以是我的错?!”他怒气高张。
“当时我一直拒绝你。”毛小莉的声调始终不高“我并不想为你工作,是你一直说服我,说得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不要忘了,不是我主动跟你要这份工作,不是我!”
“但这正合你意,不是吗?”他的双眼充满激烈的情绪。“你巴不得有这种机会,所以欲拒还迎,你在耍我!毛小莉,你从一开始就在耍我,对不对?”
毛小莉无言以对,只能沉默着。
“那场宴会”他说的是他和她的初次相识。
“我刻意拿到邀请函。”
“饭店的巧遇?”
“我跟踪你的车子。”
“所以这一切都是经过安排?”他冷冷的说“全是精心的设计?”
“但是也要”她羞愧的低下头。
“也要我上钩?”他低声嘶叫着。
“丁海德,是你不给丁氏企业生存的空间,是你要赶尽杀绝,而丁亮,他是你的亲爸爸耶,二十几年来就算你对他有什么不满或是误解,但现在他都是六十出头的老人了,你还想怎样?”毛小莉痛苦万分的说“放过他吧,都这么久了!”
“所以你不只是想当商业间谍,还想当和平大使?”丁海德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充满讥讽。“你以为你是谁?”
“我只是想”
“你只是想帮田敏纯那只狐狸精!”
“我阿姨不是狐狸精!”毛小莉挺身护着自己的阿姨“你没有理由这么说她!”
“我没理由?”丁海德抓着她的肩膀,目露凶光“如果不是因为她,我妈妈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人世,我的家庭也不会破碎,我也不用过着没有父亲的单亲家庭生活,都是因为她!”
“感情的事”
“别再跟我讲感情那些狗屁不通的话。”他摇着她的肩膀“毛小莉,你不该卷进来的,你根本就没有理由管这档子事!”
“但是我阿姨”
“你同情她?!那么有没有人同情一下我死去的母亲呢?”他突然用力一推,将她推坐在她的办公椅内。
“我同情你的母亲,但是,”她坐正身体“她难道不需要为自己的婚姻失败负一点责任吗?全是你爸爸和我阿姨的错吗?”
没有任何预警,也可能是因为气过了头,所以丁海德毫不考虑的给毛小莉一个耳光,他并不后悔,更不懊恼自己打的第一个女人竟是他已经爱上的女孩。
“你没有任何立场说这种话!”他不会为这一耳光向她道歉。
“你”毛小莉知道她不该在此时此刻说那种话,但是她又不能不说。
“我更随时可以叫你进警局。”他威胁她。
“我只是”
“你是商业间谍。”
“你到底想怎样?”
“今晚八点,我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