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不过也得尽尽主人的本分,快快把饭吃完,切切生日蛋糕,大家快快乐乐的帮你庆祝完就成。下回见到文杰再让他帮你另外庆祝”
袁媛恍若未闻,执意的问:“到底什么事情绊住他?不等他回来,干脆请客人回去算了。”
“说这种任性的话,发大小姐脾气,也得看场合。人家辛苦赶来都是为了你,你为一个裴文杰,就什么都不管,可是糟蹋人家的好意耶。”真是的,都被那兔崽子宠坏了。
明知今天是老妹最重视的日子,嘿!他还故意捅出楼子。不出现就罢了,还抖出那么大的风波。幸好媛媛不看娱乐新闻,不去理那些偶像歌星的纷闻,否则早瞒不过。
“袁大哥,你过来一下。”仙仙远远招他过去。
袁韬叹了一声,留下赌气的妹妹,与仙仙交谈。
仙仙在他耳边低语“我刚才听到迟到的客人聊起七点新闻快报。新闻记者像苍蝇似的全杵在洪彤的宅子前,还sng联机呢!谤据可靠消息来源,其实洪彤另一个入幕之宾是裴大哥。”
懊死!露馅了!还想说能安全度过今晚。真头大,刚刚他还受文杰所托,与熟悉的娱乐圈重要人士交涉,希望能放洪彤一马,别死咬着这条新闻。
洪彤跟文杰关系匪浅,闹出这档头疼事,他自然义不容辞要帮忙。
问题出在他有老妹这个顾虑啊。
他呼出一口气,搔头想法子时,就见袁媛脸色大变,朝某位女客走去,窸?几句,倏地往小客厅里冲。
发觉情况不对劲,袁韬紧跟上去。
丙不其然,抵达小客厅时,已看到袁媛坐在地上,双眼冒火的紧盯着电视看。
电视上面貌姣美,讲话字正腔圆的女主播,语气暧昧地挖苦“传闻某位国际知名的摄影师整天陪伴在一旁,寸步不离,看来洪彤这件事应该是误传,真正的真命天子应该是这位裴先生才是,呵呵呵,我好像泄漏太多,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稍早拍到的画面。”
然后电视屏幕便出现戴着墨镜的裴文杰握住洪彤的手,奔跑躲避媒体记者,双双坐上那辆他说只载过袁媛的银色跑车的画面。
袁韬替裴文杰辩解“他们不过是好朋友。”
“不是,他们之间关系非凡。”她木然的盯着电视。
袁韬伸出手关掉电视机“你必须理解,在他生命中你是无可取代的人,洪彤只是朋友。”
“我要去找他,我要问他,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
几天前才残酷的拒绝她,现在又在电视上当护花使者,那女人好在哪里?她哪一点输她?
不行!她一定要问清楚。
“老刘,备车,我要出去。”袁媛神情狂乱,情绪极为激动。
“媛媛,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他竟说不出什么好理由粉饰这个谎言“他他不能见死不救。”
“那我死了他就会回来吗?”她悲伤的眸子对准他。
“你鬼扯什么,童言无忌,过生日说什么死不死。”他没来由的心悸,让他隐隐不安,藉由大声斥骂来制止她。
她呜呜地哭起来“我我不管,我要去看他,老刘不载我,我走路去。”
“外面的客人”
“我不管,我要找到他问清楚。”她无法控制自己溃决的泪水,不停的奔流。
袁韬气得跺脚“不能等到他回来吗?情况已不能再坏,别去瞎搅和成不成?”
她没回答,眼中早已露出无比的决心。
袁韬召来秘书“帮我处理这场面。”接着他对袁媛说:“我载你去。”
当那个男人不爱他妹妹时,他这个当哥哥的,除了在一旁守护她,也无能为力。
闪过拥挤且嘈杂宛若菜市场的门口,袁韬经过警卫通报后,获准入内。他的车子必须小心翼翼的开进去,免得压到一些对着车窗玻璃内猛照的摄影记者。
闪光灯对着后座的袁媛闪个不停,她却宛如坐佛似的无动于衷。
车辆通过大门后,铁门缓缓闭合,门外的人依然徘徊不去。
一进门就发现屋子里头的气氛诡异,几位看似洪彤的经纪人与朋友低头交谈,电话响个不停,其中有一位专门负责用电话交代与解释千篇一律的新闻稿。
她环视屋子,四面淡蓝色的墙上挂了一些字画,全然无一个大明星的气派与自恋的傲气,摆设也很雅致。只有桌上一幅她的照片,才显示出她的美丽。
是这样的气质美人,才能吸引裴大哥吗?
她深深的咽下心头的不平与怨气。
“你来了。”裴文杰一脸疲倦的从房间走出。
袁韬迎上去“这家伙一直不信你是在帮朋友的忙,我只好带她来眼见为凭。”
裴文杰不甚在意的扯动嘴角,扬扬手“我也可以想象得到。”他摸摸她的头,语气像对待孩子般温柔“对不起,我食言了,没办法参加你的生日舞会,不过你可以谅解我的对不对?”
“她是你的谁?”
“朋友。”
“什么样的朋友?”
裴文杰思考一下“很要好的朋友。”
“那么为什么征信社拍到你们幽会的地方、时间呢?”她从背包里倒出一堆照片,虽然他们没走在一起,却清楚记录他们何时会合,何时一前一后离去。
裴文杰面色凝重,表情如被毒蛇咬了一口“你派征信社跟踪我?”
她豁出去般态度张狂“是啊,我一直请征信社跟着你,花光我所有的零用钱。”她还嘲讽的扬起下巴“不过你放心,我没有把洪彤与她继父的那一段公布出来。我算是很仁慈了,没有赶尽杀绝,这次是她自己阴沟里翻船。”
“啪!”一个巴掌打偏了她的脸。
在场的人都吓一跳,裴文杰事后要缩回手已经来不及,她的脸颊已留下一个红红的手印。
她缓缓的抬起头来,眸子溢满恨意“你打我?”
裴文杰后悔自己的冲动,却仍旧压抑不了被侵犯的感觉。他挫败的坐下来,用手掩住面孔,低喃着:“你怎么会这样?”
她冲至他面前“你为了她打我!你从没打过我,没对我发过脾气,为着这样一个女人,你打我。”
伤到心深处,她呈现半疯狂的状态,一直要扑打他,是袁韬在背后抱住她。
袁韬大声喝令:“你冷静点!”又以谴责的眼神瞪了颓丧的好友一眼。
“你不能这样,我的生活空间都被你扼杀光,我喘不过气来。现在你还派人跟踪我?是,我跟洪彤有不寻常关系,那也是我的自由,我不能事事都要对你交代。你能不能学着成熟一点?”他痛心疾首地说。
她呜咽的哭着“以前我们──”
“不要谈以前,我们都已经长大了,势必会有分开的一天。”
她抹掉眼泪,抽抽噎噎的道:“你以前老是说,等我长大后我们就可以如何如何。为什么现在你对我不再那样好,还打我?”
“你变了,你变得连我都快要不认识了,像以前单纯的关系不是很好吗?你为什么执意要改变呢?我可以疼你一辈子,把你当个妹妹。”他痛恨因为牵涉到男女关系而变质的仇恨。
“有人把她一生所有的爱都给你不好吗?”她啜泣。
“不是扮家家酒,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袁媛摀住耳朵,大声尖叫:“很简单!很简单!只要你爱我就可以了。爱我有那么难吗?爱我有那么难吗?”
她蹲在地上流泪,像只受伤挣扎的小动物,头发披散无章,粉红色洋装也弄脏了。
袁韬抱起她,愤怒的朝好友咆哮:“你说得太严重了,看你把她惹哭成这样。”
房里的洪彤突然着急的跑出来,神情憔悴不堪的她,犹然美艳动人。她拉着裴文杰“快载我去医院,我继父被人刺伤了。”
衡量事情的重要性后,裴文杰决定先让双方冷静后再说,他从桌上拿起车钥匙。
“我等洪彤的事情解决后再说。”说完就要与洪彤出门。
袁媛不敢置信他真的拋下自己,她看着他们即将相偕离去。
不知哪儿来的力量,她冲过去,一把夺取他手中的车钥匙“驾驶座旁边的位子只能我坐。”
“人命关天的时刻,你还耍孩子脾气。”他僵着脸孔痛声斥责。
洪彤制止他“开我的车好了。”
“为什么?我好恨,我好恨,我爱你一百分,你却不及格。我好不甘心,我不甘心我爱你比你爱我多。”
裴文杰沉默地看她一眼,最后他还是拋下她离去。
她眼睁睁的盯着他们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我们回去吧。”袁韬扶着她。
走向车子的途中,他不断的劝她“今天是你的生日,绿瑶她们都说要等你回家庆祝,非吃到蛋糕不可。”
她仰起头,哭红的两眼毫无生气“我高兴不起来,我原以为盼到十八岁生日,应该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可是我只觉得心好痛好痛,好像被挖了一个大窟窿,汩汩的流着血,一直流出我的体外。”
“傻瓜,又不是世界末日,比文杰好的男孩子多得是,何必执着于他。”
她摇头“我只要他。别人我都不要,得不到,我宁愿死掉算了。”
“你胡说什么?真要有万一,爸妈非把我剥层皮不可,或许还拉我去陪葬呢!”
“哈哈哈”她语音破碎的笑出来。
会笑,那还好,袁韬安心不少。正要开车时,手机突然响起“喂!是,妹妹在我身边,为什么不在家里?喔,因为所以那样啊。”
看着哥哥嘻皮笑脸的说话,就知道是爸妈打来的电话。
她看着窗外,发现裴文杰的车在隔壁,再看看手中的钥匙。
那个只为她留的位子
袁韬正向袁夫人解释为何不在家里庆祝时,突然旁边有一辆银色跑车飞快的弹射出去,显示出性能卓越和开车人的不要命。
等等,那不是文杰的车吗?再仔细看车主的身影,该死,是媛媛。
他丢下电话,跑下车追也来不及,赶紧又上车,踩下油门追上去。
袁媛打开收音机,让音乐旋律响彻整个车厢。
声音优雅的女高音唱着马狄尼的“爱的喜悦”此曲是说爱的喜悦只是暂时的,却让人一生试凄,那低吟的呢喃,高昂激烈的呼唤,都是她心情的写照。
沉浸在音乐中的她,以极快的车速行进,她不停的用手背抹去泪水,吸着鼻子。
她想起与裴文杰相识的过程,以及他们曾有过的欢笑回忆,结果到头来都是她一相情愿,而他觉得是负担。
泪流得更凶,蒙眬的泪眼使她看不清前方。
为什么会这样?
爱一个人得不到回报真的好痛苦,好痛、好苦,就像有一个人拿着铁锤,不停的敲打她全身。
她是那么爱裴文杰,根本不能失去他。
此时,她已听不进任何声音,连袁韬追到隔壁车道朝她哀求,她都听不见,只觉得眼睛哭得模糊。
绿灯一亮,她猛踩油门,横冲直撞的往前开。
会开车是裴文杰教她的,他说国外的高速公路好大好直,不学会开车是不行的。不过她只懂得皮毛,除了红绿灯,她根本看不懂交通号志。
文杰,她的文杰来不及教完她全部,便找到爱人,不理会她了。
“呜呜”她大声哭号。不要,不要丢下她。
她悲伤过度的趴在方向盘上,车子如子弹般的飞射出去。
袁韬追赶不及,目睹妹妹以高速冲破桥上护栏,车子掉入桥下的河中。
“不!”他大喊“媛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