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擅越水月轩一步。”他今日是怀着不轨之心而来的,一切全在他算计、掌控之中。
“你是坏人!”文君抓着袍子,没命的往池岸跑。
易寒哪肯由她,身形一闪,立即将她搂回怀中。
氤氲的水气加速彼此的呼吸,明明是抵死挣扎,却像万般饥渴,亟待从对方身上获得难以餍足的需求。
腾腾的热水,今她白皙的肌肤,由里透出炫目的桃红,朱唇益形娇艳,简直是致命的诱惑。
他承认,他确实是个“坏人”
当他知道她是女儿身时,他就不想放过她,这双指控的明灿美眸,他已下定决心要一辈子拥有!
“过来。”他命令妄想悄悄逃离他怀中的文君。
“不要。”她右手握拳,胡乱地对他身上挥打。“我讨厌你、讨厌你!”
易寒黑眸陡地喷出两道火焰。咬牙擒往她的手腕,逼她乖乖就范。
“啊!”文君忍不住锥心的疼痛,松开玉指,一只黄金锁片“咚!”一声落入水中。“不!”她惊呼地跑向前
奈何,易寒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它纳入掌中。
“还我。”她痛哭失声的哀求。“求求你,我现在什么都没了,只剩下这个金锁片供我缅怀。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我做牛做马回报你,只求你别毁了它!”
数不清有多少个“求你”在身边回响,易寒那厚实粗糙的大手紧握成拳。他只消稍稍使劲,就能将它捏成一团,可他没有。他只是握着,在晨曦霞光中,文君清楚的看到他转瞬间的黯愁。
“求你”文君的焦灼,今他更加痛心。
“你愿意为了它做牛做马?”这些话几乎是由他的齿缝里迸出。
“是的。”她慨然点头。
“好,我成全你。”当他把金锁片还给文君时,她那如获至宝的欣喜之色,使他差点丧失理智,一刀将她劈成两半。“去把布巾拿过来。”
“好。”文君把金锁片暂时藏在他方才包裹她身躯的罩袍中,拎着布巾乖驯地站到他背后,为他搓洗。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奴才,我说一是一、二是二,要你向东你就不可以朝西,懂吗?”他的语调低沉阴冷得好吓人。
“懂。”文君抚触着他健硕骄傲的背,一颗心怦怦乱颤,热烫的温泉,却不能拂去她浑身充斥的寒意。
“到前面去。”他的语气一迳冷抑。
文君乖乖照办。幸好水深及腰,得以遮去她些许的暴露。
“替我涤身,由上至下,钜细弥遗。”
“喔”文君抓着布巾的手,微微发颤,她不敢碰他的脸,他的眼神总令她无端地心慌意乱。
易寒懒懒地躺在池畔一块大石头上,泉水漫过他侧着的大腿。文君从颈项以降,缓缓濯净,直到他的腰腹,不禁踯躅
“发什么呆?想食言?”他抓住她的手,按向他的下体
文君惊愕,心口猛遭一击;而他亦立即发生明显的变化。
“你”这会儿,她终于看清他的身体,这傲岸的身躯,满满充盈着掠夺者的气息,他真是名副其实的“枭雄”
文君无法闪躲,也无法视而不见,这邪魅的男人,正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她该如何是好?
她不需揣想他的意图,泪水已威胁着要泛滥成灾。
他没再逼她,大掌探入她最敏感的地带“痛吗?”
文君险些惊叫出声,本能的将双腿并拢;易寒却蛮横的将其扳开,然后将她提起,坐上自己的腰际。
“别,这样太”她心脏快停掉了,即使方才已让他得逞,可她仍然羞愧得恨不得找地洞钻进去。
易寒似乎有天生的魔力,总能轻易挑起她前所未有的欲念。为什么?她不是个荡妇呀!
这回他变得好温柔,缓缓抽动她的娇躯,时而深、时而浅她忘了该抗拒,也忘了曾经对某人信誓旦旦的承诺。天!她说抵死不从的,怎么?
红潮泛满全身,分不清是浴后的潮热,还是激情使然。她紧咬着下唇,害怕不小心发出欢愉的叫喊,泄漏了心底最幽微的秘密。
易寒厌恶她深自压抑的样子,挺身猛烈的撞击她,然后倏离她的唇,让她把持不住,销魂蚀骨的狂喊。
“呀”
他笑了,一种复仇的快感充斥他胸中,他在和她的心魔搏斗。
文君耗尽力气,瘫软在他裸裎的胸膛。片刻的光景,他两手又不规矩地攀向她的身。
已近晌午时分,错过了早膳的文君,这会儿已饿得饥肠辘辘。
“我好饿。”文君拂开他不老实的手,蹒跚地退离他的胸膛,却被他在伸手可及的范围内给抓了回来。她无奈地央求着“给我东西吃。”
“忘了你的身分?”他恣意地抚弄她,仿佛在戏谑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
“皇帝不差饿兵。”她已经这么委曲求全了,他还不满足?
他无语,拎来长袍为她裹住,施展上乘的轻功,自水底飞身而起,抱着她回到她的寝房。
瞥眼见到被褥一角的血迹,她短暂怔仲了会。她的纯真从此逝如流水,和志昊表哥再续情缘的梦想成了泡影。
她似乎损失惨重,交出了身体,还有呢?文君按住胸口,但找不到答案,她根本没法确定,也捉摸不到自己的心意。
易寒将她丢回床榻,兀自穿戴整齐,即不吭一声地走了。
见他无情地掩上房门,她才意识到两腿之间彷如横遭撕裂般的痛苦。
“小姐,起床喝点热粥。”
文君自寤寐中惊醒,受了此等奇耻大辱,还饿得惨兮兮的,她居然睡着了,身子才支起一半,她已痛得咬住下唇,蛾眉纠成个小山丘。
“小姐。”小婕见她一丝不挂,胸前、颈项犹有青瘀点点,震惊得张大了口。“你这是”
文君淡淡一笑,不愿多作解释“替我把衣裳拿过来。”
“是他弄的?”小婕边为她着衣,边检视那虽无危险性,但仍教人怵目惊心的齿痕。
“对呀!很‘荣幸’是不?”文君挨到圆凳上,端起冒着腾腾热气的咸粥,唏哩呼噜就解决了一大碗。
奇怪,她怎么吃得下?她不是应该抱头痛哭,声泪俱下?至少也该郁闷得茶饭不思才对啊!她不禁暗自忖度怎样才是被玷污了清白身之后的“正常”反应?
“那易大哥有没说十么时候娶你进门?”小婕看她胃口大开,赶紧再补上四碟瓜果。
“他不会娶我的。”文君白了她一眼,老实不客气地把四碟瓜果全都吞进肚子里。抹抹嘴巴,非常冷静自若的补充道:“从今天起,我是他的丫环,得伺候他吃喝拉撒睡和以后我们地位相等,你不必再来服侍我了。”
“怎么会这样?”小婕搔搔后脑勺,奔到外头搬工天箱的朱漆木箱进来。“若是易大哥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送你这么多珠宝、衣饰?可倘使他真心喜欢你,又为什么不娶你?”
“哼!”文君对那一箱箱价值不菲的饰物嗤之以鼻,她不是娼妓,不屑接受这种犹似恩客的馈赠。“统统搬走,他可以玷污我的身子,但不准践踏我的尊严。”
“小姐,何必呢?好汉不吃眼前亏”小婕认为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呀!这些金银珠宝够她们活一辈子了。
“喜欢你就拿去好了。”她早亏大了,笨丫头!这样还不算亏,难道得等到尸骨无存的时候,才省悟吗?
“是易大哥送你的,我怎么能拿?”小婕期期艾艾地又道:“小姐,刚刚易大哥交代,要我替您梳妆打扮。”
“做什么?”文君慨然生怒,那色心病狂的男人又想怎么嘲弄她?
“也也没什么,只、只是要你陪他参加易武门一年一度的大会”
“易武门的大会跟我有什么相干?不去!”
“恐怕由不得你。”门外堂皇走入的女子,是文君以前不曾见过的,她高挑、标致,发髻、衣衫梳理得一丝不苟。往房内一站,立即给人一股沉重的压迫感。
“你是谁?”文君防备地退了几步。
“曾雅萍。”她是易寒和杨忌等人的小师妹,八岁时遭歹徒拐入青楼打杂,幸为易寒救出;从此对他耿耿忠诚,视如父兄。“大师兄要你出席宴会,你就非去不可。在易武门,没有人可以违拗他的命令。”
“我不是易武门的人。”充其量她只是过客,易寒未善尽地主之宜,甚至仗势欺负她,是他不对,他们凭什么强迫她去做她不想做的事。
曾雅萍笑了笑,走向床边,掀起被褥一角“这个,你怎么解释?”
“我不是自愿的。”岂有此理,她在彰显什么,易寒的恶行劣状吗?
曾雅萍仍只是笑笑“认识大师兄十年,我还不曾见过哪个女人抗拒得了他的魅力。”
“所以我别无选择,合该心甘情愿任由他蹂躏?”简直滑天下之大稽,这算是什么歪理?
文君气炸了,窝进被子里,看他们能耐她何?
“你真是倔得好可爱,难怪大师兄对你特别着迷。”曾雅萍这回笑出了两颗小虎牙,如果不是她的论调过于荒诞,文君还真想跟她交个朋友。
“谢谢你的赞美,请回吧!我说什么都不会去的。”她用被子把头脸统统盖住,以为这样就很安全。
“很抱歉,我只听命于大师兄。”曾雅萍伸出二指,往她麻穴一点,文君马上动弹不得。
使诈?!
文君瞪大眼睛,气鼓鼓地望着她,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曾雅萍手脚俐落,三两下已将文君打理得鲜妍亮丽。
小婕直愣愣的看着她家小姐,禁不住赞叹:“真是太美了!”
“大师兄看到你这副倾国倾城的模样,一定高兴极了。”曾雅萍对自己的手艺信心满满。
可文君自镜子里瞟见的却是一张言不由衷的笑容,那柔笑中竟然星星点点如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