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摆脱那种念书式的僵硬了,但是,她的教师们也习惯了。
据说,绝大部分的东大陆人说起西大陆通用语来的时候,不管说的多么标准,也都是很奇怪的。这就和他们说东大陆通用语一个样子。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说话已经比较象样了,如果说之前是英语四级都没有过的水准,那么现在至少可以说已经普通的说话都不需要世界树之心这种超级翻译机了。
所以,她就面临了下一段的课程——不可以修炼,但是她必须要开始学习了!
圣女有一种专门的法诀,没有名字,对身体什么的也是没有任何好处的。只不过可以提高她那所谓的“净化之力”而且,也断绝她修炼其他任何东西的道路。
悠然知道这个是她必须要接受,甚至也必须要努力的事情,所以没有话说。
可是!
站在椅子上,小女孩伸出尚且婴儿肥的一双短手,尽可能有气势的,一巴掌拍在了克莱斯长老的书桌上,脸上也尽可能的,露出了“我不接受!我拒绝”的表情。
“真是难以置信!难道我不是来做圣女的吗?难道我不是在努力的为做圣女而努力吗?为什么这个什么见鬼的礼仪训练要占用我和骑士们交流还有修习那个法诀的时间?”
是的,悠然现在敢如此的大声,就是因为这个。假如她“不务正业”哪里敢来长老这里大吼大叫?说她是人族最为尊贵的人,但看那两条禁令就知道了。
人们认为有她这个圣女的力量在,那每五百年一次的战争就会简单很多。所以,如果她不再具有这份力量,这份价值,那么就必然要杀了她而等待下一个圣女!
“咳”长老轻咳了一声,好整以暇的喝了口茶“难道不是因为你老是记不住身为圣女应该遵循的礼仪,才让黛曼德夫人要求加课的吗?”
“那是因为她的要求太严厉了!”悠然不假思索的说道“每个动作都要求得那么精准,一毫米的偏差都不许有吃饭睡觉全部要求还有用词遣字谁能记得那么多细节啊!而且说实在的我是准圣女又不是公主,代表皇室的脸面什么的,要学得那么精细做什么?”
“唔,这么说也没有错。圣女算是神职人员,神职人员倒是没有这么多礼仪要求的。”
“既然如此,我为什么非要学习那些贵族礼仪?非要说的话,其实我不就是一个大花瓶嘛!摆在那里好看的”
“问题在于。”克莱斯长老慢条斯理的说道,却硬生生的打断了她,只因为悠然在那听来平稳的语调中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有人会把土疙瘩粗制滥造的东西摆在屋子里显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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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一句话,就击退了悠然争取自由的尝试。
一个来自于现代,生于虽然说不上是人人平等,却没有贵族的时代的悠然,如果由着自己的认知来,难道不就是“土疙瘩粗制滥造的东西”?
所谓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不要说她没有接受过类似的教育,在那边,她出生的国家中国,真正的世家大族也多半早就毁在历史之中了。所以,就算是穿上了最为精致华贵的衣裙,她看来也不会像一个小淑女。
可是,按照长老说的,她以后却要出席许许多多的尊贵场合。是的,她不会代表某个皇家,却要代表整个人类
所以不但要学习中央大陆、西大陆比较常用的贵族礼仪,甚至中央大陆的中央教廷还请来了一位东大陆的世家女子来教导她按照她的身份应该学习的那些东西。
于是很快,悠然健忘症的特点就****了。
倒不是因为那些礼节的问题,因为两位老师都下定了决心,假使她记不住,就让她的身体记住!——这就是所谓的强迫记忆法了。
而是因为
人物。
对于人物或者说画面的健忘可以说是当初莫二小姐最大的心病,而这块心病,现在没有丝毫好转的,又转移到了任大小姐的身上。
——她永远都记不住那些分开了一段时间的人。
礼仪课的重要内容之一就是让她记住十二族联盟的那些人物。那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她根据文字当作历史人物那样记住了那些人名,又怎么可能把这些人和那些图片联系到一起嘛!
所以,她已经连续几次考试不及格了,健忘症的问题也无法再隐瞒。
当然,这个时候****这个缺点,对她倒算是无害的。毕竟没有人会因为这个而剥夺她的身份,她也不需要担心因为记不住那些人而在社会上得罪人混不好了。
可是
“我要逃课!”某日,悠然终于忍不住了,对潘莎和葛拉德如此大声的宣称“她们不能因为我记不住就每天都要我比对一遍的啊!还有!那算什么强迫记忆法?那就是体罚!虐待!我要逃课!”
“就算做不了最好的云釉彩瓷花瓶,我现在也不是土疙瘩了!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景瓷花瓶就足够了!”
她义正词严的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