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这世上能伤到本尊的人,本尊还真想见识一下。”颜隐神情又恢复到圣火教圣主那高傲漠然。
鹞带着他的小灰灰逃也似的上了马,生怕郑安若馋虫大动,耳边风一吹,他家圣主就会拿它的小灰灰祭了她的五脏庙了。
看着鹞如风一样消失的背影,郑安若一脸无辜地说:“他跑那么快干嘛,我又不会真的把小灰灰烤了。”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杜子腾不由腹诽,难道刚刚是自己眼花了,她一个劲咽下的不出口水,而是茶水?
……
正好骑马骑累了,郑安若很享受现在和颜隐并肩安步当车。
众人也都弃了马,无奈龟行在她的身后。
“阿杜,你到丞相门下有几年了?”郑安若这回嘴巴不无聊了。
“至今已三年有余。”跟在她身后的杜子腾答道。
“哦。那你一定是很得商丞相的器重喽。”郑安若回头别有深意地看着他。
“蒙丞相错爱,在下在相府腆为执事一职。”杜子腾的脸上是犹有荣焉的得意之色。
“人家说相府家奴七品官,就不知道你这执事算几品呢?”
“……”杜子腾一怔,脸上的颜色开始不断的变换着。
“阿杜是哪里人士?”郑安若好像没有看到他的脸色一样,接着和他闲话家常。
“陇,陇南人士。”杜子腾使劲的咽了一口唾沫说道。
这也是这次丞相派他来的原因。
“哦。我还纳闷呢,阿杜要是益阳人士,又怎可能不会凫水呢。”郑安若看着他浅浅一笑。
“在下的姑丈乃是益阳人。”杜子腾感到她的笑没有温度,透着冰冷。
“原来阿杜是去访亲啊。”郑安若恍然大悟地再次扬起了嘴角,推诚置腹地看着他道:“我呀,最讨厌被人暗中窥视了。这下我就放心了。要不,我可要把阿杜当成一般的探子处理掉了。”
“啊?在下不敢,在下不敢。”杜子腾连连点头长揖道。
“好了,我乏了,你退下吧。”
“在下告退。”杜子腾急忙退至到安全地带,远离不知何时何因就会爆发的郑安若。
“看他言谈举止并不像探子。”颜隐说。
“隐隐要知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这个道理。所以看着越是貌似忠厚的人,其实往往最为奸诈。”
每一件事情都过于巧合了,不免带着人为安排的痕迹。如果她只是那个不谙世事的郑安若,也许她会相信。可是,抱歉的很,她不是只有十七岁养在蜜罐中的娇娇女。她是那个经历了战火洗礼,又在大染缸似的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算上来到这里一年多的时间已经二十七岁的老八骨了。(老八骨=资历很深的老牌八卦)
“柳毅。”颜隐说道。
“阿毅那是憨厚,不是忠厚。”郑安若笑着拉着他的袖子,貌似很鼓励他这种吃醋行为似的。
……
銮驾过了青乡沟,一直向前,停在了宝康镇外。
恐大队人马进镇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柳毅、云沧海、赵铁牛,还有迎亲使留在镇外行营中。
郑安若带着素色几人和颜隐一起向镇内走去。
尾随其后的是高景祚和杜子腾,还有他们手下的几名高手。
……
镇内万家客栈。
“掌柜的。”一个面容健康俏丽的少女抬脚迈进了万家客栈。
掌柜的刚要大声招呼,突然大气都不敢出。倒不是眼前这个笑着的少女有多可怕,而是跟在她身后,那个一身傲气英俊男子让人望而生畏。
他脸上扯着小心翼翼的笑,用着他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说道:“客倌有什么吩咐。”
“我肚子饿了。”少女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掌柜的被少女身后的人一瞥,立马精神得很,毫不犹豫道:“客倌要吃什么,我着人去做。”
少女眼睛一亮,“我要吃糖葫芦!”
……
肚子饿了吃糖葫芦?
掌柜的笑得一下子僵在脸上,半天才呐呐道:“现在天色已晚,这卖糖葫芦的可能要到明早才上街的。”
少女的嘴巴撅了起来。
她身后男子的眉头皱了起来。
于是掌柜的心悬了起来,忙不迭地应道:“但是我认识那家人,我立刻让店里伙计去找他。”
少女扁着嘴巴道:“可是我等不了了。”
……
“我自己去。”掌柜转身就慌慌张张地往外小跑着。
“郡主,这掌柜的干嘛去?”刚刚进来的白羽差点被撞倒,不解地看着一溜小跑慌里慌张的掌柜的。
“去买糖葫芦。”郑安若瞪着亮晶晶的大眼睛说。
“您不是饿了吗,怎么还要吃糖葫芦?”白羽问。
“留着一会儿吃撑了,消化食儿用。”郑安若回答的理所应该的。
……
除了颜隐外,所有人看着客栈外奋力奔跑着的掌柜,那一身上下扇忽的肥肉,不由鞠了一捧同情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