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持风宏基的旧臣为了辅助风靖麟上位,而使的手段。虽然,风靖胤妹妹的横死,倒是意外,不过也是因为风靖麟的缘故。
当然,在推翻风靖麟的统治之后,首要大事,就是休了欧阳萧萧。不过同时,风靖胤也没有忘记,让风宇哲休了若璃这一事情。虽然,因为这样事情,将关飞惹怒,而他的病更重了。风靖胤没法子跟任何人说这里面的缘由,怕只怕,也只有他身边的白孽,知晓一切了 。
一想起来这些,风靖胤就感觉自己好似做了一个长长的梦,他有点疲乏地揉了揉太阳穴,说道“我为何要去一趟女国?”
白孽一直端立在书桌前,看风靖胤低头喝茶沉思,并没有打扰他。等到他开口说话后。才温和地笑笑,说道“有缘由。”
风靖胤不言语,抱着胳膊,等待白孽说下去。即使,他的双眼中,都是戏谑的笑容。可是,当风靖胤听了白孽的几点理由后,脸色渐渐变了。
白孽开口说道“第一点,女国虽然地处大月国较远的边疆,又是海路,但是却也是个实力不容小觑的国家,跟其他国家都交好,或许是一些幕宾的缘故。总之,胤,你刚夺得王位,此时好多事情没有稳定下来,如果你能够得到女国的支持,那么更有利于你短时间内稳定一切大局。”
“第二点,胤,你还记得拈花微笑吧?追查了许久,这个家伙太狡猾了,每次都是马上要找到他,却被他逃脱了。而且,你的命令是追查他又不是追杀他,所以才会一直把事情拖到现在。现在许多国家都查过了,就剩下了粟特跟女国没有去调查过,因为这两个国家距离大月国太遥远了。比之粟特国,拈花更有可能去女国,因为女国国如其名,娇美多才的女子甚多,拈花极有可能就在女国隐藏着。”
风靖胤已经站了起来,背着手,目光冷冷地注视着窗外。当初,丫头的失踪,是他最耿耿的事情,现如今依旧没有她的下落,风靖胤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继续说下去。”
“这是其二。至于其三么,女国女王尼洛魅儿的长相,跟若璃小姐,有着八分相似——”
白孽这句话没有说完,风靖胤已经猛然转过头来,怒视着他“外交事务一直以来都是你在处理,你不会第一天知道这件事情吧?”
并不害怕风靖胤的怒火,其实白孽早就料到了这一天,他从容地说道“早在三年前,也就是若璃小姐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随雾花跟水格去女国办事情,就亲眼见过女王尼洛魅儿。虽然当时距离很远,但是女王的五官,分明是若璃小姐成年后的模样。随后,在若璃小姐嫁入王爷府,为风宇哲冲喜之时,雾花水格见到若璃小姐,才会一阵惊诧,随后,水格只淡淡地说了一句,‘这位关小姐很像一位故人。’”
“哪里是什么故人,分明是他们的女王!”风靖胤冷笑道,不过,此时的他看着十分危险,仿佛是蓄势待发的豹子一般。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女国的诏书,风靖胤才明白才刚为何白孽没有把诏书放回去。道“白孽,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白孽点了点头,他跟在风靖胤身边这么久,怎么会不了解他的性格。
“当时若璃小姐失踪,开始的时候,我也没真的注意到这个问题,而后再一次见到水格后,就联想了起来整件事情。当时正是你跟风靖麟夺权的关键点,不能让你分神,我只好悄悄派人去女国打探消息。虽然,还不能完全确定,那个风月公主是否就是若璃小姐,但是,她也是新近才受封成为王储,在此事前,女国国民都没有见过她,仿佛她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风月公主突然出现的时间,跟若璃小姐失踪的时间,刚好吻合!”
“孽,我现在想杀了你。”风靖胤阴森地说道“你明知道这一切,却一直告知我,你在如何追查拈花微笑,何时,你也开始知道愚弄我了?”
白孽看到风靖胤这个样子,却不怒反笑道“如果不了解你,我不会到现在还在你身边活得这么风起云涌了。试想,那个时候,若璃小姐的事情,只会让你分神,有可能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前功尽弃外,你也未必能够得到若璃小姐的原谅,毕竟,你允了她嫁给风宇哲一事,让若璃小姐很伤心倒是真的。”
风靖胤脑海中闪过若璃怨怼的眼神,一闪即逝——其实那个时候,他真的动了要收若璃的心思,可是,偏偏欧阳萧萧又弄了什么冲喜之说,而且还有风靖麟下的诏书,那个时候,风靖胤不能轻举妄动,如果一旦破功,所有的准备都会付诸东流。
而且,他那个时候,也确实不能够收若璃!如果不是看到她在将军府百般受苦,风靖胤也是不愿若璃嫁给风宇哲冲喜的。
所以,那日在书房的时候,若璃偷偷去拿书那次,风靖胤险些失控 。
“其实,如果那风月公主是若璃小姐的话,或许让她以为你一直找不到她,也是一件好事情。她可以安心地在异国,养精蓄锐,我知道,若璃小姐一直是个很特别的人。既然能够当时储王,生活肯定无忧,怎么都会好过当初在将军府一直受欺压的那个小庶女要强。”
说完这句话,白孽看着兀自出神的风靖胤,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胤,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不肯承认吗?以前你总说,若璃小姐跟你早逝的妹妹很像,而且又是你在地震中,亲手救了她出来,可是,现如今若璃小姐已经长大了,而且,现在的你也完成了大业,如果风月公主真的是若璃小姐,那么,你会打算娶她么?”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在若璃的事情上,白孽都要比风靖胤看得清楚明白的多。
可是,风靖胤未尝不是呢?他以前,只是一直在回避,在隐忍而已。不过,那些个失控了的吻,却仿佛是什么都遮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