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份的称“我”他已不再是那个我唤了千千万万遍声的维哥哥了。不是了。
而且,我们之间
还有很多别的事,已经发生或即将发生,让我们无法挽回的事。
它们在我胸口已经波涛汹涌,让我不知该怎么办了。
我微微颔首,说着违心的话语“皇上多心了,方才不是都还很好吗,怎么就陌生了。”
赵维叹了口气,转移了话题“听说段将军今日来看你了,可有什么事。”
我微摇了下头“爹爹许久没有见臣妾了。今日刚好得了时机,所以过来看看。而且,过几日就是臣妾娘亲的生日,爹爹希望臣妾能够回去替娘亲贺寿。”
赵维放在桌上地手,紧了又松,额上的青筋激烈的迸出,可以看见那微微激荡的跳动。最后,只是和声的说:“你也许久未回家省亲。这个事,朕就允了,就当是你回家省亲了,如此可好。”
我假意高兴的点了点头“臣妾谢过皇上恩准。”
“这下可是高兴了。”赵维夹了一些菜放到我的碗中,说道:“那就好好用膳,再不吃。可要凉了。”
我提起筷子,正欲吃饭,又想起了憋了这么些天一直想问地事情,特别是在今日段将军突然来过之后。
赵维见我一脸犹豫不决的样子,问道:“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看着他,只好放下筷子,犹犹豫豫地问道:“琼华公主,安全了吗?”
“你总是为别人担心。什么时候才能好好照料你自己。”赵维伸手宠溺的用食指划过我的鼻尖,避重就轻的说道:“洛爱卿去到北疆之后,诸事都已定了,琼华也早早就已经安全了。你啊,还是好好担心你自己。朕记得太医曾经说过,你的身子经不起太多忧劳操虑。你也就凡事都放宽心些,不要总是胡思乱想。朝政上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好好的将身子养好,知道吗?”
我看着他关切地眉眼,本来正欲问出口的关于段承康的问题,也只好生生的压了下去。听方才赵维的话,一时半会,他应是不打算将洛之勖召回京城,应是暂时的驻留北疆的。难道。他已对段承康起了疑?所以。洛之勖此次前去,表面上看来。是因为琼华公主被劫,洛之勖前去相助,实际上,只是一种推波助澜的时机,正好中了赵维地下怀,正好遣了洛之勖前去北疆,做他的眼线,监视段承康的一点一滴的举动。
难道,真的是如此吗?
那么,段将军他的前来和解,又是为了什么?继续挑起皇室之间地纷争吗,好在战乱之中坐收渔翁之利?
而赵维,也是有意无意的让我不再过问朝政之上的任何事情,总是想法的避开,其实,既然我能够感觉到,他定是早已经想到了。所以,才会如此。
我心里一阵惊憾,为自己的想法。可是,这些,不是毫无可能。
而所有的事情,我能做些什么,我都不能够去知道详细,又如何能决定什么,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顺其自然了。这毕竟是朝政之上的事情,自有朝政之上的解决方式。
我咬了咬唇,正欲拿起筷子,门外已传来骚动,然后是李公公那一贯尖细的声音“皇上,莲瑶苑地侍珠方来传话,皇贵妃许是要生了。”
赵维一震,放下碗筷,站了起来,忙问:“情况可好?”
李公公在门外回禀道:“老奴也是不大清楚,不过按照侍珠方才说话地情形来看,情况好似不是很好。”
赵维走到门边,自己开了门,对李公公道:“速去传太医,接生嬷嬷,朕这就过去。”
我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赵维头也不回地急忙走了出去,先前压抑了许久的委屈许久的错乱终是忍不住的溢了出来,化作泪,一点一点沿着脸颊滑了出来。
皇贵妃竟是要生了,这一天终是到了,如何躲避都是躲不过去的,终是迎来了大朝的第一个皇子。
而我,那个孩子如果还在的话,应是即将半岁了吧。
“这是怎么了,朕才走,你就像受尽了委屈似的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
一只熟悉的手覆在我的脸上,替我拭去脸上所有的泪。
我一时慌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也不再追问,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总是这般倔强,不愿向我说出任何心事。蓉儿,其实,朕真的希望你是个悍嫉妒妇,这样,也许,朕就能安心些。”
赵维怅然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复又离去。
他回来,只是为了告诉我这样一句话,希望我是个悍嫉妒妇,希望我能与之坦诚相待。
可是,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