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虽然在他们眼里微不足道,但给霍维斯这么一说真挺气人的。哼!林宜安拿起包想走了,手刚到门边,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林宜安吓得退后一步,幸好反映快,不然肯定被撞到头。
霍维斯惊讶的看着来人:“爸,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他不是应该跟老妈在英国度假吗。
霍维德拿着手杖重点了一下地面,哼了声:“我回来了你有意见吗?宋老头打电话给我说,你在新干线站那块地落标了,是不是?”说着就来气,这个兔崽子一点用都没,那块地可关乎着集团未来十年的发展,不过这还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给谁标不好,偏偏给宋老头标去了,还特意打越洋电话来向他炫耀,气得他连夜赶回来,找人出气。
霍维斯听着老头这么快就收到消息:“那个,爸,你别担心,我另有打算的。”
霍维德脾气一向火爆,火都上来了,哪听他这些,轮起手杖就往霍维斯的脚打,怒吼道:“你还有借口啊!没也息的家伙!”
霍维斯跳着脚躲“别,爸,你先别打,我真的另有安排的。”说着紧紧抓住霍维德的手杖,他的心哗哗的掉眼泪,他都多大了,还被打,这还有外人在呢。看见林宜安还站在哪儿完全没走的意思,向她使个眼色,意思:“你还不快走?”
林宜安看着眼睛都瞪大了,心里暗爽,那一个叫解气啊,霍老爷子打得好啊!看见霍维斯向她使眼色,她坚定的摇摇头,她恨不得拿手机出来把它拍下来呢,叫她走,没门,她要看戏!不过她倒好心关上门,至少给少点人看。
霍维德打了几下也消了不少气,其实他也没真用力,只是上火了,习惯了。撑着手杖,愤愤的坐到沙发上,看到茶几上的荔枝,拿起仔细看了看,荔枝蒂旁一边突起稍高,一边稍低,谓之龙头凤尾,颜色则四分微绿六分丹红,有条绿线纵贯果身:“这不是西园挂绿吗,你哪儿得来的?”霍维德在这儿土生土长的,所谓“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霍维德这个地道的岭南人当然比霍维斯这个半洋鬼子有见识,知道这西园挂绿的珍贵之处,一看就知道这是母树上结出来的果。
刚想赶林宜安走的霍维斯顿住了,而林宜安见看完戏了,也有想走的意思了,听他这一问:“霍老先生,这是我拿来的。”林宜安笑着说道,还向霍维斯挑了个眼色“看吧,这才是识货之人,青蛙王子。”
霍维德抬头看看林宜安,他刚才气上头,倒没注意还有人在:“你是哪位?”
林宜安笑着走过去:“霍老先生,您好,我是林宜安,是霍维斯的同学。”她看霍维德的脸形轮廓跟霍维斯差很远,不说绝对认不出是俩父子,霍老爷子那是正宗的国字脸,硬朗威严,现在老了风彩更甚,有种不怒而威的气质。
“哦,是维斯的同学,你也在英国念书?”霍维德笑着问,那笑容可亲切了,他老头从没亲切的这样对待过他,看着叫霍维斯妒嫉,其实霍维德就是看自己的兔崽子不顺眼,对其他小辈都是很亲切和蔼的。没办法啊,他年轻时只顾着打拼生意,差不多四十才结婚,老来得子,高兴之余期盼也高,而霍维斯从小就闹腾,没让他省心过,不严厉对待不行。
“不是,是在这儿念的。”林宜安摇头回道。
“那可就是有缘了,维斯就在这儿读了一年,你也有心了,这西园挂绿你哪儿得来的,它的母树每年就只结二十来颗果,你一拿来就十颗了。”霍维德不禁看林宜安更顺眼了,霍维斯回来读的正是他老婆的母校,哪儿的都是勤奋的好学生,不其然对林宜安更有好感了。
“是啊!我也觉得很有缘。”不过是孽缘!林宜安心道:“霍老先生您别客气,这不是c城的那棵母树上来的,是从我果园最近发现的千年挂绿母树上摘来的。”
“哦“千年古荔”啊!真是难得,我也得尝尝。”霍维德剥了一颗入口,浆液清甜幽香,味道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