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用不了两天了,说不着急真是不可能的。反正自己给自己做了这么些天的工作后,还是觉着不能接受。
毕竟自己的大字刚练得有点模样,若这么生生的荒废了,未免也太可惜了。再说了,写字这种事儿哪有捷径,无非是日日写月月练,惟手熟尔罢了。
林氏瞧了瞧可贞,心下一松的同时又有些伤心。把可贞搂进怀里,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梳拢着可贞耳边的碎发“文房用具这事儿,蕴儿别急,姨娘总是会想法子的。”
“嗯!”可贞轻轻应了一声,可心里却颇不是滋味。
这可不像是上回做活计补贴家用那事儿,再是不可能朝令夕改的。
不说别的,这时候的人最重祖宗供奉,说是要给计氏上供,再是不可能不做的。没见朱氏虽则抱怨连连,可是也照样在做吗?
也就是说,在计氏小祥之前,是不可能供给众人笔墨纸砚的。又不能出去买,要不就是明摆着和曾妈妈同已经管家的维贞杠上了。如此一来,林氏要如何想法子,岂不是要难为她嘛!
可贞有些舍不得了。她就是这样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你对我好,我对你更好。更别说,这人还是林氏。
于是强自按捺下情绪,向林氏比了比小拇指甲,软软道:“姨娘,其实我就只有这么一丁点点的生气啦。现在再想想,我觉着是我矫情了。古有王羲之临池学书,岳飞沙土练字,后来不都成了书法名家了吗?所以啊,也不是说只有好纸好墨才能写出一笔好字的是不是?”可贞越说越觉着自己真是聪明的一塌糊涂,又想起电视上在公园里用水写大字的老人,倒真是有些跃跃欲试了。
抬起头来眨巴着眼睛望向林氏,却见林氏已是红了眼眶了,登时不知怎么了。忙脱离了林氏的怀抱,直起了身子,攥上林氏的手,问道:“姨娘,好好的,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姨娘没事。”林氏忙把可贞搂在怀里。
可贞不时地抬眼瞄瞄林氏,见她眼底的红晕渐渐散去,这才放下心来。垂着眼睛想了半晌,还是不大明白林氏这是怎么了。
而林氏不为别的,只是心疼了,刚刚朱氏说的话也渐渐更加清晰了起来。
林氏倒不是为了维贞顾仲利怎么样而心里不自在,其实,林氏是打心眼里心疼这两个没娘的孩子的。
这几日,林氏也曾见过可贞两回。那脸色,实在称不上好。人也懒懒的,看着仿佛做什么都提不起劲来。看着人心里也闷闷的。
因着计家来的许嬷嬷毛嬷嬷,林氏同维贞几乎就说不上话,知道姜嬷嬷同维贞的乳娘吕嬷嬷一向深厚,便暗暗地遣了姜嬷嬷去同吕嬷嬷说话,请大夫来看看。
哪知姜嬷嬷回来说:“吕嬷嬷也着急的很,奈何三姑娘说什么都不肯请大夫来看,只说是时令转换,没什么胃口而已,不是什么大事儿。”
林氏诧异了,一般人都是入了秋胃口都会好起来的,这三姑娘怎么倒和人反了个个,竟没胃口起来了?怕还是哪里不舒服吧!倒是添了桩心事。
正思绪翻腾之际,又听姜嬷嬷道:“我听着吕嬷嬷含含糊糊的意思,怕还是和计家有些关联的。”
林氏垂了眼睫,半晌才心底叹息一声,表姑娘表少爷。
再没有人比林氏有这等体会了,就算计太夫人再疼爱这姐弟俩,可还是逃不过一个“表”字。到底,三姑娘三少爷都是姓顾。
凤梨的话:这破天气,又降温。我种子刚下去还没发芽,要是发不了,我得哭。
令:下周有推荐车位,虽然我也不知道会停在哪壁角疙瘩,不过还是决定加更,至于怎么加,容我把大纲细纲理顺了再想想。然后,求推荐票,求啊,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