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上下下的,忽听吕嬷嬷说不用去计家,登时就欢喜了起来。幸好许嬷嬷毛嬷嬷被遣走了,要不然又得生场闷气。
顾仲利那知道了,倒是有些恹恹的。倒不是说大伯母这不好,这毕竟也是自己家。可这家里,庶出五堂弟顾仲厚才十岁,嫡出七堂弟顾仲载才三岁,大侄子更在吃奶呢,哪里能和自己一道进学的。
一向听说外祖母家诸位表哥学识俱是不错的,原本还以为可以去外祖家和诸位表哥一同进学,相互讨论,进益一番的,没想到却不得去了。
不过很快,计家就来了人了,计太夫人身边最得脸的老嬷嬷,一见面就是哭,说话也是哭。好好的哭诉了几句话送了些东西又嘱咐了许嬷嬷毛嬷嬷四人好些话儿,才走的。
不过虽说来的快去的也快,夏氏倒在维贞和顾仲利两人截然不同的态度中看出了些许门道来了。
顾家在京里安顿好了,可贞林氏一行也蜗牛似的到了湖州。
中途林氏不知怎么的又病了一场,如今虽好了些,可到底还是有些伤了根本了,所以秦氏便刻意命了放慢脚程。可贞更是除了睡觉就是无时无刻的盯着林氏,深怕她反复。
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城市,可贞心里真是百感交集的。到底,物不似人也非了。
原本,可贞已是对牙行已是有些了解了,可没想到,自己还是小看了牙行。
秦氏口中的,方家在湖州的通家之好就是开牙行的,也算是和方家共通的生意,是米粮牙行。
经营米粮生意的牙行,可贞还是理会的。可是看这牙行里不仅有仓库还有客店的,就实在让可贞有些意外了。这工作也委实做得太到位了吧!
牙行的老板娘,秦氏口中的江家嫂子宋氏亲自迎了众人进了早早备下的房间。
果然是早早备下的,虽则家具都是半旧的,可擦的锃亮,被褥铺盖也是一色新的,屋子里虽没用熏香,可也早就透过气了,干净清爽。
林氏连连道谢,宋氏哪里敢受。又连声夸赞可贞,什么什么生得跟朵花儿似的,又大方又知礼又展样,就是谁谁谁家的小姐也比不上的,说得可贞一贯不薄的脸皮都红了。
偷摸打量了会子宋氏,看样子也就四旬上下的年纪,浑身上下收拾的利落清爽。眉眼带笑,看上去爽利的很。而且一开口,还是一口颇为地道的官话,让可贞还是惊讶。
宋氏又夸了林氏一番,随后又道:“家里屋子实在窄了些,否则哪里要住在这里的,到底委屈奶奶和姑娘了。好在这楼上到底还有几分干净清静的,奶奶带着姑娘只管住下,千万不要外道才好。”
引荐寒暄了一番,秦氏请了林氏可贞稍加收拾打点,自己则亲自带了几色拜会之礼跟着宋氏上后头的江家宅子去拜会。好一会的功夫,又带了宋氏过来了。
宋氏还在道恼,秦氏笑道:“好了好了,再说下去,我可权当你是在炫耀了。”说着又向林氏道:“宋嫂子家房子是不窄,后头两进院子,还有四栋三层三间的小楼。只是实在是人丁兴旺。”
说着又向林氏可贞说了番江家的情况
原来江家这宅子是前店后宅,前面门面的三层三间的小楼一楼是门脸,上头两层则是客店。一进院子里是三座仓库,二进院子里则是一家子住的三层三间的走马楼。
看起来屋子委实不少的,可争奈虽已分家,可江老板江洪兴是老大,要奉养父母。宋氏又是个好生养的,共生育了六子三女,而且无一折损。如此一来,上头翁姑,下头孙子孙女都七八个了,住起来自然是颇为紧张的。
秦氏和宋氏倒真是关系不错的,随意寒暄了两句,秦氏就开了口,把早就和林氏商量好的说辞说了一遍。
其实这说辞可贞听来都很不靠谱的,若是细想,真是漏洞百出的。而且也有些对不起顾浩然,毕竟对外声称,咳咳,说他失踪了。
宋氏倒真是个热心肠的,听闻可贞林氏的身世后又是好一顿的心酸,眼睛都红了。又劝了林氏一大堆的话才问林氏可知道老家是哪里的。
原来可贞林氏对外声称,老家就是在湖州的,也因为如此,才特特的搬回来的,只是却不知道具体在哪里。
宋氏垂眸想了想,道:“若说这顾家,倒是很有几家的,各处都有,若是要找倒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这倒是不急,先找处宅子安顿下来才是正经。”秦氏立马接口道。
笑话,若是要找宗族,这辈子都是找不到的。
“是是是,这包在我身上,想住哪个坊市,只管跟我说,我包管唐伯虎叫船——叫到哪里就哪里。”宋氏拍着胸脯打包票,又把这湖州府的坊厢巷弄好一顿介绍。
凤梨的话:气温回升了,我的苗苗这周再不出那就危险了,祈祷啊,多出点啊!我还等着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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