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成?”
二奶奶心中冷笑,面上却流露出关心之色,“难说呢,破不了的案子也不是没有。呸呸,我不是故意诅咒大哥,我是一片好意,唉,不会说话。”
三奶奶接口道:“是啊,二嫂其实是刀子嘴豆腐心。大嫂,这事儿,还是赶紧做好安排才好。”
郁心兰奇了,“怎么安排?没听说抓贼,我一个女眷还能安排什么的。”
二奶奶和三奶奶对视一眼,将脑袋凑过来,神秘兮兮地道:“自然是多多与其他夫人们联系,日后若是……也有人帮着在皇上面前说说话儿。”
原来是帮皇子做说客的,拉她结党呢。这次接待使团,皇上着与庄郡王和仁王、永郡王三人负责,却不知她二人是向着谁的。
郁心兰淡笑,“还有谁比长公主与皇上更亲的?再者说,男主外、女主内,我只要管好院子里的事儿就成,插手爷们的政事,反倒让人说闲话。”
她这么一说,二奶奶三奶奶后面的话便不好出口了,讪讪地改了话题,心里却都骂她不识抬举。
说着话,管事婆子过来回话,“回大奶奶,席面已经准备好了。”
郁心兰忙道:“快去暖阁请几位爷。”又冲两位弟妹道:“我们走吧。”
天气寒冷,桌面就摆在偏厅里,主子们正好十人,围坐了一桌,旁边还有两桌矮一些的,是给大丫头们和管理媳妇、婆子们准备的。
紫菱原想在郁心兰的身后服侍着,二奶奶将她往那边席面上推,嗔怪道:“说了今日咱们自己动手,你们且好好吃上一回。”
回身后,自然是先帮二爷满上酒。郁心兰已经帮连城和赫云飞、郁心和满了酒,小五和郁心瑞却不许他俩喝,“你们还小,日后再喝。”
赫云飞笑道:“大嫂这话说得不对,男人就是应当喝酒。”
郁心兰笑话他,“知道你月底就成亲了,心情好,你想喝多少,我都不拦着你。”
众人哄笑,赫云飞脸一红,不敢再说了。
丫头们那边,静思园的四个大丫头、四个二等丫头,安妈妈和四个管事婆子,以及二爷、二爷等人带过来的随身大丫头,坐了满满两桌。都是主子身边得力的,听到主子们哄笑,各人也掩了嘴轻笑,并不怕被责罚。
正笑闹着,外面听到一串报名声,屋里头众人皆是一愣,因为外头还摆了两桌,将静思园的下人都请了,个个有好菜吃有好酒喝,所以看门的事儿,就交给了四名侍卫。
侍卫们特意进来禀报,难道是来了大人物?赫云连城和郁心兰忙起身往外走,正与进屋的人撞上,那人笑道:“好热闹,看来我来得至是时候呀。”
屋里众人忙起身行礼,“见过仁王、见过贤王。”
竟是明子期和明子信来了。
明子信潇洒地摆了摆手,“我和十四弟是来蹭饭吃的,快快请起,只要莫怪我们不请自来便成。”
赫云连城道:“岂敢!请坐!”
赫云策暗怪大哥说话太硬,忙又在一旁补充道:“两位王爷大驾光临,实乃我等之福,真是蓬荜生辉啊。”
安妈妈和紫菱便欲带着人退出去,明子信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你们原来怎样就怎样,不可因为我俩就坏了你们的乐趣。”
话虽是这么说,平时主子心情好赏了菜时,丫头跟主子一同用饭,也是有的,但跟两位王爷也坐在一堆,就有些尊卑不分了。
只不过,仁王刻意要亲民,将人赶走了也不好,传唤服侍也不方便。郁心兰想了想,便令婆子们将暖阁里的那幅六扇的绘牡丹屏风搬过来,将偏厅划分为两个小厅,这样谁都觉得自在一些。
主子那桌,桌面大,加了两个位子,重新依着身份坐下。明子期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明子信也再三表明自己不拘这些虚礼,席面上才又再度热闹了起来。
反正今天是亲民,郁心兰也就没拘着那些规矩了,提着个茶壶,一手端着个空茶杯,到丫头们坐的那一桌敬茶,“平日里你们都辛苦了,今日难得聚聚,就好好乐一乐,别操心些有的没的,让外头的人忙着去。”
二奶奶瞧在眼里,乐在心中,眉梢眼角都是笑意,不住地帮大嫂夹菜,嘴里还殷勤地道:“大嫂如今不同,是有身子的人,没人服侍可不行,就让小妹我来服侍大嫂,尽尽心意。”
郁心兰由着她相助,赫云连城坐在妻子身边,不住被二爷三爷拉着喝酒,还要照顾两位王爷,不知不觉便喝高了。喝酒最是消磨时间,尤其中间还要谈论些时政的话,这时辰一晃眼便过去了。
郁心兰怀了孕,经不得累,不多时便觉得头晕困乏,因此便向在坐诸位告了罪,先回内室休息。
大嫂走了,二奶奶和三奶奶便不好意思再留,也寻了机会,向两位王爷告了罪,提前走了。小五和郁家兄弟明日还要上学,赫云连城着人送他们各自回去。丫头们自觉地撤了席,到外面与粗使丫头婆子们疯去了。
偏厅里只留下了赫云家四兄弟和两位王爷。小茜悄悄走进来,提起酒壶为主子们添酒。
筛好的酒不够了,小茜去次间提了一桶过来,慢慢地筛,只要有人的酒杯空了,她就殷勤地添满,男人们渐渐都喝高了,头晃得厉害。
明子期舌头都大了,嘟囔道:“不行了,我今晚就宿在这里了。十二哥你自己回去吧。”
明子信原本是想硬拉十四弟走的,忽地想到,这也是跟赫云连城亲近的一个好机会,便也乘醉道:“我也宿在此处吧。”
赫云连城醉得两眼迷蒙,但身为主人,还是要打理一下,扬声问,“谁在外面?”
安妈妈忙躬身进来,“大爷有何吩咐?”
“快去收拾两间客房给两位王爷住。”又看向三个弟弟,似乎都晃得厉害,索性道:“不如今晚就都住在这里了,再去收拾三间厢房出来。”
今日的确是开心了些,外面的丫头们吵着给锦儿道贺,也都喝得高了,锦儿、芜儿几个已经醉得站不直了,只能由安妈妈和另外两个婆子亲自动手收拾房间,很快便安排好了。安妈妈忙回来回话。
赫云连城起身,由侍卫引着路,亲自送两位王爷去客房休息。
侯府有专门为客人准备的小院,装修豪华,家俱齐全,服侍的丫头也是现成的。赫云连城将两位王爷送到客房后,明子信拍着他的肩膀道:“盗贼的事,你只管安心交给刑部去查,若有什么事儿,小王给你撑腰,必不会让你受委屈。”
赫云连城却绕开仁王这番拉拢交好的话,沉声道:“微臣一定会捉拿到盗贼,给大庆国使臣一个交代。”
说罢吩咐丫头们好生伺候,自己摇摇摆摆地走回了静思园。
二爷和三爷四爷已经走不动路了,由侍卫扶着,到安妈妈收拾出来的厢房睡下,安妈妈安排了小丫头为三位爷净面净手,脱衣脱鞋,收拾妥当后,才退出去,带关上房门。
二爷刚睡下,就觉得下腹涨痛,只得挣扎着起来解决。可在房里转了一圈,竟没找到恭桶。他只得打开门唤人,“恭桶在哪里?去拿一只来。”
安妈妈陪着笑道:“院子里没恭桶了,二爷若是要解手,老奴带您去茅厕可好?”
二爷虽然醉得厉害,却也知道让个婆子带自己去茅厕,多有不便,便问了路,自己摇摇晃晃地去了,再摇摇晃晃地折回来。
寝房的门已经从内闩上了,灯也灭了,大爷只能在厢房休息,现在只有这间西厢房是空的,大爷要来,也只能来西厢房……小茜满心欢喜,站在窗边张望,果然见到大爷颀长挺拔的身影,披着月光,慢慢走过来。她忙悄悄从怀里掏出一支香,轻轻点燃,放入青铜鎏金的童子拜寿香炉中,然后转身藏到床后。
黑暗中,大爷推开了房门,摇晃着走进来,反手关上房门,衣裳也不解,直接倒在了床上。
小茜的心呯呯直跳,静悄悄地从床后转出来,轻手轻脚地来道床边,唤道:“大爷,您要喝点醒酒汤吗?”
屋子里都是熏香的香味,温暖而浓郁,闻一闻,便会耳热心跳,多闻一点,浑身的血液都会奔腾。
大爷在床上翻了个身,小茜大着胆子伸手拽了拽大爷的衣裳,“大爷……”
话未说话,小手便被他握住,他用力一带,小茜娇小的身子便跌到了床上,他也随即覆身上来,将头埋在她的颈间,含糊道:“真香……”
周围都是男人的气息,小茜只觉得手软脚软,也不知是熏香的威力,还是大爷的魅力所致,压在身上的男人开始上下其手,狂野中又带着一丝温柔……
对二奶奶能将事情推算得这般精准,小茜满怀感激,能被大爷收用,她只觉得满心都注入了甜水,浓浓的化不开,不由得轻吟道:“大爷,我真的好喜欢你。”
男人用力吮着她的肌肤,听到她的表白,忽地心生不满,“叫我二爷!”
郁心兰斜靠在引枕上小睡,赫云连城回到房内,不由得蹙了蹙眉,随即失笑,莫不是在等我吧?想到这儿,心又软成一团,弯腰将她抱起来,送到床上躺好。
这么一搬动,郁心兰便醒了,张开眼睛娇声道:“回来了?”
忽然说话,声音还有些沙哑,却带着一丝诱惑,赫云连城不禁情动,深深地吻下去。
两人正如胶似漆之际,隔壁厢房忽然传出一声惊叫“啊……”
赫云连城忽地抬头,习武的警觉让他随即绷紧了身子,蓄势待发。
郁心兰噗嗤一笑,拍了拍他坚硬如铁的臂膀,柔声道:“没事儿,让紫菱去看看就成了。”
不多时,紫菱站在门外禀报,“禀大奶奶,是……二爷对小茜用强。”
赫云连城闻言,眯了眯眼睛,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小妻子,这事儿肯定与她脱不了关系。
郁心兰微微一笑,“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咱们去看一看,先听听二爷在怎么解释吧。”
到西厢房,赫云策的酒已经被小茜那一嗓子叫醒了一多半,正懊恼地坐在床边,小茜则拥着被子哭得梨花带雨。
早有人点上了灯,郁心兰打量了一眼,沉声问,“二弟,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