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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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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将纸条在掌心一搓,纸条就化为了纷纷纸屑。

    一旁的随从笑赞道:“永郡王以为这一次能坏了几位兄弟的名声,却不曾想,是他亲手送几位兄弟上了断魂桥,纵使他独自多活得片刻,纠出真相之后,也会被腰斩于市。可怜他妄自尊大,还以为能将主公控在掌心,随意利用,却不知俗话有说,姜还是老的辣。”

    那人只笑了笑,随即又肃整容颜,正色道,“你要切记,没到最后时刻,都不得放松一丝一毫。”

    随从立即应道:“谨遵主公教诲。”

    第二日一大清早,温氏便递了帖子到侯府,郁心兰微感惊讶,这个时辰,娘亲不是应当在郁府主持中馈么?不及细想,她忙让紫菱将娘亲迎进来。

    温氏的玉容有几丝憔悴,张嫂跟在温氏身后,怀里还抱着龙哥儿。

    郁心兰笑着将龙哥儿接过来,抱在怀里逗了逗,亲了几口,然后放到临窗的短炕上,令奶娘将曜哥儿和悦姐儿也放在上面,让三个小家伙自己玩儿。

    龙哥儿比两个小外甥大了一周岁,已经会一点简单的词汇了,此时指着两个小外甥道:“弟、弟、妹、妹。”

    发音倒是挺准确的,逗得大伙儿直笑。

    张嫂笑着纠正道:“辈分错了,是外甥、外甥女。”

    龙哥儿只不过一岁半,哪里听得懂这么多,只揪着炕上花色鲜亮的引枕儿玩。两个小外甥倒是很想跟小叔叔玩儿,悦姐儿在炕上左一翻右一滚地直往龙哥儿身边蹭去,曜哥儿已经会爬了,方便得多,手脚并用地几下爬到了龙哥儿身边。

    小孩子都喜欢跟大孩子玩儿,可大孩子多半不愿跟小孩子玩。龙哥儿只是低头看了看爬到他脚边的曜哥儿,又专心玩引枕去了。

    温氏和郁心兰站在炕边看了一会儿,郁心兰见娘亲似有话说,便吩咐下人们带好了孩子,拉着娘亲进了套间儿。

    紫菱亲手捧了新茶上来,又识趣地退出套间,守在门外。

    郁心兰握着娘亲的手问,“娘亲今日不用处理家务么?”

    温氏轻叹一声,“一早儿就处理完了。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她迟疑了一下,才继续道:“你父亲……有个同窗过世了,托了他好生照顾孤儿寡母,你父亲的意思是,一个妇道人家带着孤儿住在外面总归不便,不如收留在郁府之中,要我打扫一处独立的小院,让给那对母子住。”

    郁心兰兀地瞪大眼睛,“娘亲你同意了?”

    温氏略有些恼意地道:“你父亲又不是要纳妾,若是纳妾,还需我点个头,他不过是说帮人照顾余孤,又是单独辟个院落,我若是不同意,岂非太不明事理?”

    郁心兰顿时恼了,“哪里是什么同窗!我早让人查过了,那个故去的同乡,不过是与父亲同拜一个师门的,小了不知多少岁,父亲十六岁就离开宁远城赴京赶考,只怕上京前,两人连面都没照过,何来的托孤之谊?”

    温氏抬眸看向女儿,“你早让人查过?”

    郁心兰尴尬地红了脸,“哦……咳咳,是这样的,查过,之前是租住的一处四合院,我见父亲也没什么逾越之举,所以才没跟娘亲提……”

    温氏似乎信了,可是神色迟疑,“但到底是同乡……”

    这年代的人乡土观念浓厚,一般举子上京赶考,若是去投奔同乡的大官,当官的就算不收留,也得赠些银两应急,免得被人说忘祖。温氏也是怕郁老爷失了名声,可收容一个年青寡妇,心里又格外隔应。

    郁心兰撇了撇嘴道:“那就多给些银两,请个好镖局托镖送回宁远去。”

    温氏神情更加郁闷,“这我也提了,你父亲说,就她们孤儿寡母的,跟几个镖师回乡,怕坏了名声。”

    郁心兰忍不住气恼地一拍桌子,“旁的官员外放,不也是托镖局护送妻儿老小到任地?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怕坏了名声了?”

    温氏小声道:“好歹人家有家仆跟着,她们母子没有。”

    郁心兰思索片刻道:“对了,二伯父他们不是还没回宁远吗?应该快了吧?”

    钦天监合过韩建和郁珍的八合,说是天作之合,南平王已经遣了官婚上门纳采,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二伯父一家一直住在宁远,这些年应当也赚了些家私,若是不想女儿嫁入豪门太过寒酸,至少要回宁远变卖一些房产田产,给郁珍陪嫁才是。

    温氏眼睛一亮,竟再也坐不住,忙忙地起身道:“我回去问问你二伯和二伯母去。”

    若是二伯一家回宁远,带着那对母子上路是最好的了。

    郁心兰也站起来送娘亲,却听外面的丫头请安道:“大爷回来了。”

    话音方落,赫云连城就挑了门帘进来,见到岳母忙施礼。温氏笑道:“你们聊,我正要走了。”

    郁心兰将娘亲送至二门上了马车,才返身回屋。赫云连城歪在炕上,逗一双儿女玩儿。

    郁心兰不由得问,“今日下朝怎么这么早?还不到晌午呢。”

    “皇上龙体不适,所以今日早朝免了,我是从禁军营回来的。”

    “龙体不适呀?”

    郁心兰想着,明明昨晚宴会时,还龙马精神的,难道是洞房太累了?她邪恶地笑了两声。

    赫云连城轻敲了她额头一记,“少胡思乱想。”

    郁心兰才不会承认自己想歪了,理直气壮地道:“我是看子期那个家伙没来,才高兴地笑两声。”

    赫云连城斜睨着她,表明了不信,又道:“几位王爷都入宫探病去了……一会儿他肯定会来。”

    几位王爷在宫里探病,可是皇上却并不想见他们,只打发了黄公公和何公公出来说道:“请几位王爷回府休息吧,皇上只需静养便自会康复。”

    几位王爷没有法子,只得再次说了些关切的话,请两位总管转达,然后一同出了宫。

    王丞相的马车等在宫门口,见永郡王上了马车,便让人绕行至永郡王府。永郡王早得了信儿,在正门处候着,迎了王丞相和王奔二人入内。

    王丞相端坐首位,永郡王陪坐在次位,王奔则在下手边坐下。

    王丞相蹙着眉头问,“你今晚要宴请几位王爷?”

    永郡王笑道:“正是。本是几位皇兄说要为小王饯行的,可是地点选来选去,谁都不满意,小王便想,送亲是个好差事,不如由小王做东请客好了。”这也正是他想要的,若是将宴会摆在哪家王府,他的人怎么施展手脚?

    王丞相淡淡地道:“就怕他们以为你是刻意炫耀,你不在京城的这几个月里,若是被人参上一本,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

    永郡王想了想,觉得自己要办的事情,最后其实很难瞒天过海,便索性将计划原原本本告知。

    王丞相听后大蹙眉头,“这是谁给你出的主意!鬼扯淡!你几位皇兄皇弟都是习武之人,一点子媚药怎么可能让他们丧失心智,做出秽乱之事来?就算他们中了招,也会强压着回府。到时你就吃不了兜着走!况且也不可能一劳永逸,贤王还未成亲,若是你离开了,他也会跟着走。”

    永郡王却是胸有成竹,详细阐明细节:“天香楼是小王暗中的产业,旁人并不知晓,里外都是自己人,下药什么的都很方便,小王会将侍卫们都遣开,不会让旁人来妨碍计划。”

    “药是江湖中鬼见愁的独门秘方,不单是媚人,还能让人神思不清,况且也不是一定真要他们淫猥,只要他们胡乱配对,这兄占弟妻的名声传出去就行。”

    “另外,姝儿也会去,小王中途离席,只说是先送姝儿回府,一会儿还会返回,他们如何能离开?十四弟这里,小王也想好了,刚才已经故意透了风,不会招侍女服侍,他必定会去请江南夫妇或是赫云靖夫妇同往,否则他一个人有什么意思?”

    王奔细细思量了一番,拍着大腿应和,“父亲,依孩儿看,只要能把握住下药和药效这两环,这计策是可行的。日后就算是皇上知晓此事为贤婿所为,又能如何?几位王爷的名声被毁,只能立贤婿为太子。”

    王丞相沉吟不语,良久才道:“必须要谨慎。”

    永郡王做出受教的样子,“知道了。事成之后,还请祖父多在朝中相助。”

    必须不遗余力地将这丑闻推广出去,才能达到他所要的目的。

    再说郁心兰和赫云连城,没聊上几句,明子期便来了,张嘴便问,“晚上去给十三哥饯行,连城哥你去么?”

    赫云连城兴趣缺缺,“好似只有你们几兄弟去吧,我去干什么。”

    明子期轻叹一声,“唉,他们都携家带口的,我一个孤家寡人去了有什么意思?不去又似乎不好……你就当陪我好了,你也是我们的表兄呀。要不,嫂子也一起去吧,九嫂他们都去的。”

    唐宁倒还好,可郁心兰不想见到郁玫和王姝二人,当下便摇头道:“我不去,我若去了,你不还是孤家寡人,我在家中带宝宝好了。”言下之意,就是不反对连城去。

    明子期只好努力磨赫云连城,“陪我去坐坐,开了宴,咱们随意用些,就寻个借口告罪离开便是了。反正是十三哥想炫耀,我也没必要去捧着他。”

    赫云连城实在不得已,只好答应道:“好吧,在永郡王府么?”

    明子期当时就乐了,“不是,在天香楼。”

    郁心兰一听这个名字心里就隔应,怎么听都象是从事某种行业的场所呀,她忙问道:“是谁做东呀?我也去算了。”

    明子期自然是热忱欢迎,“嫂子去也好。做东么,自然是那个想炫耀的人。”

    郁心兰一怔,“永郡王?这也叫饯行?饯行不应当是送行的人请客么?”

    明子期描述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谁都想表示自己并不嫉妒,争着做东,表示自己府中已经备好酒席,“因此,为了不得罪人,最后就由十三哥自己掏腰包了。”

    郁心兰觉得怪异,“他若是真要炫耀,让你们争个头破血流才过瘾呢,哪会这么好心又怕得罪人。”随即哼了一声道:“事出反常必为妖……那个天香楼是不是青花呀。”

    明子期一怔,随即笑倒在炕桌上,“原来你是担心这个!天香楼不是青楼,不过你若想留宿,也是有房间的,不过美人要自带。”

    可以留宿,还要求王爷们自带王妃,又主动请客,怎么听都觉得别扭又古怪。郁心兰轻哼了一声,“我反正觉得不大对劲,让人去打听一下在哪里摆酒,饭菜有没有问题吧。”

    明子期轻笑,“你会不会想得太多了?他怎么敢这样明目张胆下药毒死我们?”

    郁心兰“切”了一声,“要真是都毒死了?皇上敢将赌注放在十五殿下和两位娘娘的肚子上么?还不得由着他了。”

    老早听人说,那个十五皇子脑子不灵光,读书不成,习武不成,太傅们提到他都叹气。建安帝肯定不会让这样的儿子当太子啦,可是万一两位后妃生的都是公主呢?要他将好不容易争来的皇位让给侄子们,估计他也不干,到最后,还不是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封永郡王为太子,好歹是自己的儿子。

    “当然了,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郁心兰谦虚地表示,“我只是说万一!万一你懂吧?”

    明子期将眉头拧成一团麻花,经不住她这么一说,便派了随身太监小桂子去打听。

    不多时,小桂子来回话道:“席面订在水榭上,酒水是从老窖坊新购的,饭菜有永郡王府的管事守在厨房里盯着。”

    听起来没什么问题,郁心兰不想显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遂敛容正色道:“不管怎么说,哪有饯行酒让远行的人自掏腰包的?怎么说都说不过去,若是被百姓们知道了,也会说你们几个眼皮子浅。不如这样吧,把席面摆在楼外楼,银钱嘛,就由你们几个王爷均摊,这样谁也不必争了。”

    明子期摸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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