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端从沉睡中缓缓醒来,觉得口干舌燥,嗓子眼里发苦,哎,可能是昨天的酒喝的太多了。
“咦,这是哪里?”韦端睁开睡眼看了看四周,好象不是自己家,猛然坐起,打量四周,从室内的摆设来看,应该是宾馆的房间,被子悄悄地从上身滑落,从床对面的镜子里,韦端忽然发觉自己身上竟然一丝不挂。
“啊!”韦端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胸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自己昨天酒醉的时候被人侮辱了?”脑子里还模模糊糊地记得,昨晚在迪厅,自己借酒浇愁,后来有流氓凑过来对自己动手动脚,自己竭力挣扎却没有用,之后的事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肯定是流氓把自己带到了这家酒店。
韦端用力地把被子掀到一边,床单上两块斑斑的血迹(其实是天赐手背上的血)是那样的令人触目惊心,毫无疑问,昨晚在这张床上,陪伴了自己19年的处*女贞洁已经失去。
“啪!啪!啪!”韦端左右开弓,连打了自己十几个耳光,心里好恨自己,女人最宝贵的第一次,竟然没有给自己所爱的人,而是给了流氓!想到这里,忍不住捂着脸痛哭起来。
从小失去妈妈的韦端,没有人告诉她这些基本常识,爸爸早出晚归,整天扑在百货公司上,家里平时只有她一个人,很多事情都是从电视、杂志上知道的,连来例假,也是问了同学后,才知道如何处理,所以这次看到床上的血迹,她就直觉地以为自己已经**。
半个小时过后,韦端渐渐安静下来,心想,自己绝对不能就这样便宜那个流氓,就算是翻遍整个上海,也一定要查出他是谁,把他挫骨扬灰!
恢复了理智,脑子立刻急速转动起来,既然他带自己到这家宾馆开房间,宾馆的前台一定登记有他的姓名,想到这里,韦端拿起了电话,看了看床边小桌上的通讯卡,拨通了宾馆前台的分机号。
“您好,情缘宾馆,有什么可以帮您?”电话里传出一个甜甜的女子的声音。
居然还叫‘情缘宾馆’,一听就是低级下流的地方,韦端心里暗骂,对这家宾馆印象差到了极点,看了看小桌上钥匙牌的房间号,嘴里道:“请帮我查一下5018号房间昨天登记的客人名字。”
“请稍等。”过了一会儿,前台小姐回答道:“昨晚入住5018号房间的,是庄天赐先生。”
“可以告诉我他登记的地址吗?”韦端接着问道,心里早就把‘庄天赐’这三个字重复了十多次。
“对不起,我们的客人资料都是保密的,这个不可以告诉您。”
韦端一连问了几次,前台小姐都不肯告诉她‘庄天赐’这个人的登记资料,韦端一气之下挂了电话。现在起码知道了这个人的名字,也不是没有收获。
走进卫生间,韦端一眼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挂在衣架上,内裤上的小草莓让她联想到床上的血迹,韦端用力地咬着嘴唇,几乎要把下唇咬出血来。
跨进浴缸,打开淋浴龙头,韦端用力擦洗着自己的身体,直到把皮肤擦的通红,好象要把耻辱从自己的身体上擦去。自己该怎么办?报警?凭着宾馆里的登记资料,确实可以将这个‘庄天赐’抓住,但是事情传扬开来,做为百货公司董事长的父亲,脸该往哪里放?自己也会成为学校里同学的笑柄,凭自己一向好强的性格,这简直是天大的侮辱,不行!绝对不行!韦端使劲摇着头,彷佛要把这个念头从脑中甩去。
脑中又一转念,让他坐牢,实在是太便宜他了,根本解不自己胸中之气,一定要把他折磨得生不如死才行!韦端心里暗暗发狠。
穿上衣服,走出卫生间,看着书桌上小筐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男女避孕物品,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侮辱了,韦端的心里又是一阵阵刺痛。
退了房,迈出宾馆的门口,时值正午,韦端从大楼的阴影中走到阳光下,刺眼的阳光把她照得几乎睁不开眼,回头看了看宾馆5楼,不由地又恨从心头起,韦端咬着牙心里暗道:“庄天赐,你等着,你昨天所做的一切,我要十倍地返还到你身上,这辈子我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