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高中生倒卧于地。
头部似乎因伤而流血,此外还加上全身湿透。
衣着也有诸多明显的破损,怎么看都觉得事情不单纯。
如果装作没看见从旁快步通过应可避免卷入麻烦的纠纷吧?但夏目智春却有无法这么做的理由。
第一,她所倒卧的地点正是他租屋处的庭院。
第二,倒卧在地面的这位少女是他的熟人。
“咦,这是朱里学姐对吧?”
cāo绪满脸困惑地问。
“应该没错。”
夏目智春不太甘愿地承认这项事实。
修长纤细的身材、端正的五官,以及不符合时节的全黑服装。
这种一眼便令人难以忘怀的女高中生,附近应该不会有第二个吧?夏目智春实在无法否认她就是自己熟知的科学社代理社长黑崎朱里。
然而,夏目智春却不明白她为何会倒卧于此。
如果有事要来鸣樱邸,朱里学姐大可拿自己那副钥匙登堂入室。此外更让夏目智春难以想像的是:有哪个恐怖的家伙可以造成她负伤倒地。
“呃朱里学姐?”
夏目智春蹲在她身边,胆颤心惊地探询道。
被她叫到社办放鸽子是发生在昨天的事。
然而朱里学姐眼前却弓着背,躺在自己家杂草丛生的庭院地面。
时间已过了晚上九点。今天自己一放学便直接前往酒行打工,刚刚才下班回家。此外,白天朱里学姐也没在学校现身。
因此,自己拥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至于不知道的时候她究竟遭遇了什么事,就不是夏目智春可以想像的了。
“呃你还好吧?”
没有反应。学姐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也不动地躺着。
夏目智春察觉自己的手心开始冒汗。早已习惯朱里学姐平日那难以捉摸的诡异举止后,看到当下的情景对他来说就好像在做梦一样。话说回来,也许他们正面临了前所未见的危机也说不定。
“不会已经断气了吧?”
cāo绪补了一句让夏目智春毛骨悚然的话。认识的学姐横尸在自己租屋处的庭院——这种恐怖的推测一点也不幽默。
“放心,她还活着。”
夏目智春将手搁在朱里学姐嘴边,确认她依旧有呼吸。看到对方的胸口保持规律的上下起伏,这让我稍稍松了口气。她的脸色并没有想像中差。虽说看似流了不少血,但头部的伤口并没有严重到致命的程度。然而我并不是医生,所以也只能依所见的情况直觉地判断。
“叫救护车恐怕不太妥当吧,我想。”
夏目智春俯瞰着昏睡不醒的学姐,自言自语道。
如果是普通的伤者,直接送去医院给医师治疗当然是上策;但朱里学姐可是四肢与部分感官都已经被机械替换的机巧化少女,把她送去普通医院只会引发难以收拾的大骚动。
“嗯可是,也不能一直把学姐搁在这里不管吧?”
cāo绪环顾四周后咕哝道。
经她这么一说,夏目智春也觉得女高中生浴血倒卧在独居的男子住处非同小可。倘若被附近的住户目击必定会招致误解。除了百分之百会引来警察外,还有很大机率以“对妇女施暴的现行犯”罪名逮捕我。
“总之,先把学姐搬回屋内吧”
‘是呀。’
夏目智春再度蹲身于朱里学姐的腰际,试着将她抱起。在这种情况下触摸毫无知觉的女性身体,感觉真是既开心又恐惧。
黒崎朱里的身高跟夏目智春差不多,但因为她拥有模特儿般的苗条身材,要扛回室内应该不是难事才对。然而
“唔哇!”
出乎意料的沉重抵抗让夏目智春失去平衡、摔了下去。本想一口气抱起她的夏目智春此刻反而整个人压在对方身上。
旁观者一定会觉得夏目智春的举动很愚蠢吧。
‘智春,你在搞什么鬼?’
果然没错,cāo绪正以冰冷的视线刺着夏目智春问道。
“好重。”
夏目智春以简短的两字解释。
“什么?”
“呃,没想到学姐竟然重到这种地步。”
“对哟,她是半个机器人嘛。”
cāo绪“嗯嗯——”地点头同意。
仔细一想这也很合理,以金属为骨架的朱里学姐体内可是装满了飞弹或霰弹枪等武器,不可能如乍看般那么轻盈。虽说也没重到完全无法移动半分的程度,但超过夏目智春的体重是必然的。
“唔感觉像在当捆工”
夏目智春让朱里学姐的手臂环住自己肩膀,勉强以背她的姿态蹒跚前进。
冥王邸——也就是夏目智春所租的这栋大宅名称,是一栋红砖造的古老西式建筑。外观尽管陈旧,但占地可是异常地宽敞。如今这个宽阔的庭院简直是要夏目智春的命,光是到玄关为止的这段短短路程就仿佛千里之遥。
没走几步,夏目智春就因为踢到某个物体而踉跄了一下。
夏目智春再次朝前摔了个狗吃屎,更惨的是背后的朱里学姐全部重量还顺势压住夏目智春,感觉好像有一半的身体都陷入了土里。在呼吸受压迫的窘境下,夏目智春就像比赛柔道时被寝技压制住的选手般拼命挥动手脚。
“智春!”
cāo绪突然大喊。然而她此刻关注的焦点,并非气喘吁吁、努力挣扎想爬起身的夏目智春。
夏目智春使劲转头顺着cāo绪的目光望去。
黑崎朱里的右手紧握住某样沉重而坚固的物体。
刚才黑崎朱里没注意到那玩意儿便径自想背起对方,所以才会被那个东西绊了一跤。
那是什么啊?——夏目智春不由地绷紧神经。
发出闪亮银光的四角形箱子——看来像是金属制的手提箱。
大小跟夏目智春使用的书包差不多,但外层却以想必十分厚实的金属板所覆盖。黑崎朱里的身体之所以会这么重,这玩意儿或许得负一半的责任。
这只箱子对她而言可能非常要紧吧,不然不可能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依旧紧紧抓着。尽管她的衣服破损不堪,但金属箱子表面可是丝毫无损。夏目智春记得以前也看过类似的手提箱
“啊,这该不会是”
cāo绪以仿佛吞了黄连的表情说道。
不可能忘记吧,这东西就是被那些人称为提取器的银色旅行用手提箱。
两个月前,黑崎朱里于开学典礼前夕将同样的东西硬塞给夏目智春,从此之后就展开了他无尽的苦难生活。
夏目智春默默地点着头,朱里学姐也一语不发地继续昏睡着。
“”熟悉的不祥预感再度涌上心头。
要将手提箱从黑崎朱里手中取下正如事前所预期般大费周章。
由于她的蛮力根本不是常人能比,因此夏目智春想尽了办法——包括搔她痒、用力摇晃她的手、对她使用关节技等——总算才将她的手指解开,最后终于将她顺利搬回屋内。
既然她是伤患,还是先送到房间、也就是唯一有床铺的地方安置吧。然而,cāo绪却在途中点出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不帮她换下湿透的衣服会感冒哟。”
“耶?”
夏目智春以背着朱里学姐的姿势愣在走廊上。
黑崎朱里的身体因为长时间躺在毫无遮蔽的庭院而显得十分冰冷,如果不赶紧换上干燥的衣服,铁定会生病的。
cāo绪盯着失去意识的黑崎朱里脸庞。
“先帮学姐换下衣服、擦干身体,然后顺便替伤口消毒比较好。”
这样的建议一点也没错。黑崎朱里的身高跟夏目智春相仿,要找到合身的衣服并不难。然而
“换衣服学姐昏迷不醒,要找谁帮她换衣服啊?”
“这里当然只有智春能帮忙啰?”
“不不,那样不太好吧。”
夏目智春焦躁地反驳着。就算对方身受重伤好了,把丧失意识的女性带回自己房间脱衣擦拭身体,几乎就跟犯罪没有两样。
虽说自己完全不想这么做也是骗人的,但除了cāo绪的监视外,日后被黑崎朱里得知此事的下场更令他恐惧。
“可是她全身都湿透了呀,总不能放着她不管吧?”
cāo绪很难得以严肃的神情继续强调着。这回跟平常不同,她并没有恶整夏目智春的意思,似乎只是单纯挂念朱里学姐。仔细想想,熟识的朋友出乎意料地昏倒在自己面前,会担心对方的安危也是极其正常的反应吧。
“呃,但我觉得还是请其他女生来做这件事比较好?”
“找其他女生?要找谁呢?”
经cāo绪这么反问夏目智春便哑口无言了。独居生活最麻烦的就是类似这种场合。他那天才老妈可不是儿子随便说几句话就请得动的温柔母亲,况且要是被知道自己租房内躺了个失去意识的女性,恐怕连那位没血缘的妹妹也会逃之夭夭。最好能找一个既认识黑崎朱里,为人又热心的女性来帮忙比较妥当。
“杏好像也不太好。”
夏目智春回想起刚才跟我一起打工的那位少女并喃喃说道。虽说她家距离这里很近,而且只要请她来她一定不会推辞。
“小杏一定会叫你赶快把学姐送去医院。”
一点也没错。杏并不清楚朱里学姐的真实身份,也就是说,她一定会出现如cāo绪所言的正常反应。况且,夏目智春也不希望把平凡的杏扯进跟科学社相关的麻烦里。
“那就只能拜托嵩月了。cāo绪,你没意见吧?”
夏目智春以背着朱里学姐的姿势辛苦地将手机取出,同时征询cāo绪的意见。cāo绪微微嘟着嘴唇,以不太甘心的口气回答:
“我没意见呀,但嵩月同学好像没有手机吧?”
“”这么说来,夏目智春印象中的确没有嵩月拿手机出来打的画面。当然,夏目智春的手机里也没有她的号码。
“怎么办?要打潮泉老爷爷家的电话把她叫出来吗?”
“不,那太小题大作了”
嵩月所住的小屋就位于那个应该是她祖父的老人豪宅中。而令夏目智春踌躇的理由是,那位老先生似乎不是什么正常人。
光是打电话到那个漩涡爷爷家就让夏目智春裹足不前了,更别提我还得跟他说这么晚了还要把他孙女找出来的真正理由。
“还有其他可以找的人吗?”
“唔大概只剩下佐伯妹了吧。”
知道朱里学姐真实身份的女性就只剩她。
cāo绪听完我的话之后,莫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那个人不是视朱里学姐为敌吗?而且又是第一学生会的人。”
夏目智春当然知道,所以刚才只是随口说说。
“其实智春也没有要对学姐做什么奇怪的事呀?只是照顾伤患罢了。应该不必这么紧张吧。”
“呃,话是没错,但动手脱学姐的衣服还是太那个了。如果之后她叫我负责该怎么办?搞不好学姐已经有男朋友了也说不定。”
皮肤底下是什么姑且不管,但黑崎朱里的外貌的确没得挑剔,就算有一、两个男朋友也不奇怪。只要一想到日后可能被突然冲出来的愤怒男人痛殴,夏目智春就没心情动手。
但cāo绪此刻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为何以得意的口气说道:
“放心,cāo绪会一直陪着你的。”
真是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当时夏目智春如此心想。
“要是银桑在就好了。好歹他也是直哥信任的人,算是成年人,应该会有好办法吧。”
“没办法咯,银桑去旅游了,虽说这几天就会回来,但cāo绪不认为,今晚他就会到。”
夏目智春彻底放弃了拜托旁人的念想,认命的叹了口气。
。五分钟后
“在哪里?”
夏目智春在一片漆黑中问道。
“呃——先直直往前,稍微偏右边一点。再靠右边。啊——过头了。对,就是那里。”
夏目智春依据cāo绪从自己肩膀后方发出的指示,不太自然地移动手臂。终于,一种冰冷的金属触感袭上他指尖。
“就是那里没错。手先放好,抓稳以后从两边用力。”
夏目智春小心翼翼地对指尖施力,这种紧张感简直就像在拆除爆裂物一样。
听见“啪锵”——某种金属扣具弹开的声音后,夏目智春紧张兮兮的双手立刻察觉那条绷紧的右带状部分已经松开了。原本还以为这玩意儿摸起来会更薄更脆弱,没想到布制品当中尚埋了维持形状用的钢圈。
“然后呢?”
“呃——接下来,从右侧的最边边抬起朱里学姐的肩膀喂,你在乱摸哪里呀!”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根本不清楚构造啊!”在cāo绪的疾声怒斥下,夏目智春也忍不住跟着大声起来。过度的紧张让他感到口干舌燥,背上还不停冒出冷汗。
就算cāo绪严厉警告夏目智春不可以乱摸,但他现在可是被蒙上了眼睛啊。完全听从cāo绪的指示褪下朱里学姐的胸罩,就算发生一点失误也不是他愿意的吧。
“难道就没有更方便一点的方法吗”
夏目智春边叹气边咕哝着。
“有什么办法?cāo绪摸不到朱里学姐的身体,智春又笨手笨脚的。”
“你说谁笨手笨脚啊。”
夏目智春抬起朱里学姐的肩膀,并让肩带从她双手穿过,最后胸罩才终于完全与她身体分开,被我抓在手里。除了因吸收水气而略呈潮湿外,布料上好像还微微保留着主人的体温,摸起来有种莫名的真实感。
“要洗的衣服在哪里?”
‘智春脚边的塑胶袋里。错了,在你的左边。’
“是这个吧”
夏目智春将朱里学姐潮湿的内衣放入塑胶袋封好。依她那种大剌剌的个性,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但夏目智春决定还是眼不见为净比较安全。
话说回来,既然胸罩已经脱掉了,就代表此刻学姐是处于上空状态啰。仔细想想这还真是非同小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反而更激发了自己的妄想能力,夏目智春突然感到心猿意马起来。
‘接下来,拿毛巾。’
“知道啦。”
我凭借记忆抓起事先准备好的浴巾,并放在倒卧于床的朱里学姐身上。总之先专心将她的身体擦干吧。虽然我对自己这么强调,但朱里学姐的肌肤触感透过毛巾传到手中,还是让我的理性毫不迟疑地产生动摇。
好软啊。
‘智春——你擦枕头做什么?’
“”谁让我什么也看不见。
“你要赶快提醒我啊!”‘干吗对cāo绪发脾气呀?学姐的身体在下面啦。对,就是那附近。’
我依据cāo绪的指示移动位置后,一口气将毛巾再度放下去。然而,我所获得的美妙回馈却让我顿时停住双手。即使透过厚厚的浴巾,依然可以明显感受到那惊人的弹性,简直就像把我的手掌吸住了一样。这种难以言喻的曲线——
‘等一下!智春怎么真的摸起来啦而且还用两手!?’
“哪、哪有啊!我什么都看不到啊!”我赶紧将双手放开并反仰身子,以蒙眼的状态拼命摇头否认。刚才的意外完全是不可抗力。朱里学姐,我绝对、绝对不是故意的。
‘算了,我看要智春擦学姐的身体太勉强了,还是直接把浴巾披在她身上吧。’
“知道了。”
夏目智春以疲惫不堪的口吻回答。光是刚才那一瞬间就消耗掉他大半的气力。胡思乱想只会自掘坟墓而已,之后还是尽量以毫无感情的机械化方式作业吧。
当他如此下定决心后,cāo绪又说:
‘上半身既然处理完了,接着就是下半身。’
“咦?下半身?”
‘朱里学姐的腰部附近应该有裙子的拉链跟钩钩吧。’
“啊”只要把它们都解开,就可以脱下朱里学姐的裙子了。吸了水的裙子感觉又重又冰冷,穿在身上一定很不舒服。不过即使是为了照顾伤患,夏目智春也没想过能像这样动手脱女生的裙子。
“机械我是负责照顾人类的机械人”
为了保持平常心,夏目智春如此自言自语着。他将手伸向对方的裙子后,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拉链的位置并拉开,最后将这条既湿又冻的裙子从她身体上挪开。
‘还剩下最后一件。’
cāo绪不知为何以不服输的口气提醒道。
还剩一件,这么说的确没错,但他毕竟需要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
脱裙子或许还勉强可以,但要在完全不碰触朱里学姐身体的情况下脱最后那件,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况且如今的学姐已近乎全裸。
夏目智春探身朝昏厥的朱里学姐双腿间靠近,开始与她那所剩无几的衣着搏斗。加上背后cāo绪的监视,真不知该以狂喜还是恐怖来形容如今的感想。
夏目智春的脑袋陷入了混乱,渐渐不知道自己当下在做什么,只觉得思绪一片空白。
“啊”‘怎么了,智春?’
“糟糕,我好像流鼻血了”
‘耶耶!?拜托,不要这个时候流嘛!’
如果这种冲动可以控制,那夏目智春就不必特地告诉cāo绪了。夏目智春单手还抓着朱里学姐的内裤一角,却只能暂时停止作业。他抬起头并试着深呼吸,设法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想一些其他不相干的事吧。例如,躺在这里的朱里学姐体内其实都是钩爪或飞弹之类的。”
“有有道理。”
夏目智春开始想像朱里学姐体内所藏的各种武器,总算慢慢恢复了冷静。
确实,朱里学姐可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女高中生,而是精心制造的人形大规模破坏武器,所以就算抚摸她也没什么好兴奋的。
夏目智春努力回想学姐一边挥舞榴弹炮一边高声狂笑的姿态,而不是她平日那副冷静的模样。
但问题在于朱里学姐体内的机械化程度也不是百分之百,至少“重点部位”几乎都维持原本的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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