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几名侍卫听到声音迅速跑了过来,神情戒备。
看了看四周,并未有其他不正常的地方,只有那猫还在嗷嗷地叫着,哐哐地撞着厨房的门。
“好象是张大厨养的猫在闹腾。”一人指着那猫说道。
“别大意,仔细搜一遍,看看是不是有人进来了。”
厨房门被打开,那猫蹭地一下钻了进来,那几名侍卫举着灯笼将整个厨房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没有异样,便不再理那只不断乱窜乱叫的猫,关门走了出去。
“还没开春呢,这猫怎么就开始叫起春来了?”
“谁知道,没事了,走吧。”
厨房外又恢复寂静,房梁上的宁天歌轻轻跃下,那猫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后退几步。
“别妨碍我办事了,你还是出去吧,别到时候连毛都不剩。”她撇了撇嘴,无视它呲牙咧嘴的威胁,抓着它的脖颈毛就又把它从窗子里扔了出去。
将厨房里能用的香油都找了出来,再将干燥的柴禾摊开分别堆在易燃之处,再淋上香油,顿时满屋子都是扑鼻的香油味道。
将几根蜡烛用火折子点了,分别扔在柴禾堆上,火苗便腾地一下升了起来。
“墨离,这只是个小小的回敬,谁让你老是与我过不去,所谓有仇不报非君子,偏偏我又不想做小人,只好委屈你的厨房了。”她掸了掸手,看着迅速蔓延开来的火势微微一笑,从窗口跃了出去,很快没入黑暗。
“老爷,安王殿下来了。”宁桓的卧房外,管家急切地敲门禀报。
“你说谁?”刚刚睡下的宁桓心头一惊,听得分明,却依旧出口问了一句。
“老爷,是安王殿下。”
管家的回答证明了他没有听错,他急忙起身套上衣服,心中却已闪过无数种念头。
安王,他来做什么?
当宁桓匆匆忙忙地赶到正厅,墨离正优雅地品着上等香茗,态度娴雅,笑意轻缓,看不出任何不得形势的端倪。
“不知殿下驾临,臣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宁桓掀起袍摆便要下跪。
“宁相不必多礼。”墨离放下茶盏,将他一手托起,笑道,“今晚本就是我冒昧,出了醉蓬莱路过宁府,临时起意便上门造访,却忘了是何时辰,打扰了宁相休息。”
“殿下哪里话,殿下能光临寒舍,这是臣求都求不来的福分。”宁桓呵呵地说着场面话,心里却尽是疑虑。
别说安王很少踏足宁府,便是要来,也不可能兴致大发半夜三更地来,此次他究竟意yu何为?
“宁相不必多虑,今日见宁主簿气色不太好,我只是想来看看他。”墨离象是看穿宁桓的心思,浅笑着说道。
“臣不敢。”宁桓又是一惊,拱手赔罪道,“歌儿自幼体弱,脸色不好那是常有的事,能得殿下记挂,便已是他天大的福分,哪里还敢劳动殿下大驾。”
“宁相此言差矣。”墨离不以为然的摆手,“宁主簿如今为我做事,关心体恤部下乃是我份内之事,何来劳驾。宁主簿若是睡下了,我过去找他便是,也省得他过来。”
宁桓一听,心中大急。
这安王半夜来宁府本已事出突然,如今又借关怀之名提出要去看宁天歌,这事实在蹊跷得很,若不小心应付,只怕祸事在即。
“殿下不可。”他按下心里焦虑,十分严肃地说道,“歌儿打小多病,她所住的西院又鲜少有人走动,殿下身份尊贵,实在不宜去那种地方。”
“无妨,无妨。”墨离笑着将他轻轻推至一边,举步yu出。
“请殿下莫要让臣为难,万一殿下不小心沾染上那里的病气,到时皇上怪罪下来,臣实在担当不起。”宁桓心一横,再次跨步挡在他跟前。
“那就更无需担心了。”墨离眸光一动,笑道,“我与宁主簿天天待在一起,要沾染也早就沾染上了,还会等到现在么。”
宁桓一时哑口,饶是他多年为相,早已见惯各色人等,在墨离面前,却经不住他几句话便无从以对。
沉默地拱着手,低着头,姿势固执而不变,后背却有冷汗涔涔地流了下来。
他今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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