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喊的场面。
男男爱?
“不行不行不行……”她兀自沉浸在自我遐想里,连连摇头。
她可接受不了这种违反人类繁衍生息自然规律且有悖伦常的行为,更何况她还是个假男人,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这个男人请出去。
后腰一紧,一只大手已她大力搂过,前胸砰然与男人平实的胸来了个无间隙碰撞,她猛地一激灵,双手抵在他胸前就要退。
今日的情况可不比那日在浴桶中,她万不能与他近身接触。
“宁主簿还想退到哪里去?”墨离俯身在她耳后,另一只手爬上了她的后背,一寸寸细细地抚摸过去,用指腹或轻或重地划着圈,“今日宁主簿的身子似乎格外柔软,我都不舍得放开了。”
宁天歌的手指深深嵌入掌心中,竭力忍着心头与身体的战栗,轻轻地吐纳调息,努力平复那双手调动起来的反应。
现在,她已经有些确定墨离今晚过来的意图了。
有些事,如果注定躲不过,那就索性不躲。
后背的手一路往上,攀过肩头,从胸前滑落,她蓦然伸出手将他握住,用的是阿七才能有的力度。
“殿下,你今晚过来,到底所为何事?”她平静地抬头,坦然与他相对。
墨离的眸子清明如镜,未有半丝情欲渲染,静静地与她对视片刻,忽尔一笑,“刚才不是说了么,想让你成为我的人。”
“微臣身为殿下的主簿,本就是殿下的人。”她微微笑道。
“那还不算。”他低低的嗓音在静夜里有种惑人的磁性,漾在唇边的笑容美不胜收,胜过人间一切春光。
“怎样才算?”她飘开眸光,淡问。
“怎样……”他修长的指轻轻挑起她尖尖的下颌,幽深的眸光锁住她优美的唇形,眸底暗光流过。
未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电光火石间,他倾身而下,精准而强势地攫住了她的唇,撬开她的齿关,直入城池。
如胭脂河畔桃花悄然绽放,引春风无度,流连徘徊。
如寂寞夜空星光点点倾洒,勾起倾倒众生的绝世繁华。
那一日的惊鸿一瞥,这一晚的两度纠缠,命运之轮悄然转动,生死纠葛由此开始,谁又能知道,在今后的风云变幻中,究竟是谁左右了谁的方向,是谁改变了谁的坚守。
他轻阖着眼眸,阴影中,羽睫有些微的轻颤,那唇舌却霸道得惊人。
也许一开始的初衷不过是为了打破那个坚硬的外壳,剥去那层几乎没有破绽可寻的伪装,可每每触及,最先沦陷的那人却成了自己。
她的双手低住他的胸怀,眩晕的感觉令她有些站立不住。
他的唇舌温热而软腻,鼻端是他特有的淡淡兰香,她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温润俊雅的男人也有如此霸道的时候。
万物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眼梢里映着的是远处摇曳不定的灯烛,晕黄的灯光镀过古朴的桌案,精致的雕笼,透过洁白的窗纱,定格出一副宁静悠远温暖娴静的画面。
此情此景,唯愿永桓。
“呜……”角落里,极轻微的鼻音传出,似有所不满。
宁天歌闭了闭眼,双手猛一用力,将他重重推了一把,他猝不及防,退出一大步,然后稳住。
漆黑的眸子迅速清明,定在背倚柜门微微喘息的人身上,那张苍白的面容有丝异样的桃色,本该无血的唇瓣此时娇艳如花,甜美如蜜。
抬手抹向自己的双唇,墨离深深望进她的眼眸,“宁主簿,还想瞒我多久?”
“殿下说什么,微臣不明白。”她平缓了气息,垂下眼睑。
“不明白?”他一笑,将手伸到她面前,“这个,宁主簿可有解释?”
她抬眸,只见那修长的手如玉精美,指尖上有淡淡白色残留。
眸光一荡,她装傻,“这是什么?”
“宁主簿果真要我说出来?”他用大拇指将那白色轻轻抹去,再走近一步将指腹印到她唇上,“这样,还需要我再说么?”